靈魂道警!
鬼穀子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所以用慈愛的目光望著徐福,眼神中帶著嘉許。
徐福也感恩戴德地低下了頭顱,眼神中閃過去一抹奸詐。
突然,鬼穀子的臉色變了,然後他出了痛苦的嘶吼,暴露在外的皮膚變得赤紅,如同煎熟的大蝦。
那種痛苦的聲音,連圍繞在他一旁的十一生肖戰將也大吃一驚,然後噴薄的火焰從五官都流淌出來,連戴在他臉上的青銅麵具都融化,露出一張臉,英俊而又邪意,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油然而生。
最古怪五官流淌的火焰竟然是黑色,如同死寂的黑夜,更加古怪這種火焰沒有一絲熱度,卻能將整張麵具融化,而五官卻沒受到一絲傷害。
鬼穀子很快喊不出聲,整張臉變得極度猙獰,猶如惡鬼,但是他還死死咬著牙,準備要死扛。
“沒用的,師尊,您曾經教導我們,不管乾什麼都要竭儘全力,您隻看結果,不看過程,所以才有了龐涓師兄不遺餘力的陷害孫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又後悔了,竟然不顧我們的勸阻,下山去救助孫臏。
師尊您真是個很矛盾的一個人,我始終不相信,您出身牧童,通過勤學苦練,才變得學究天人,這種謊話不管您相不相信,反正我是不信,我的師兄弟們也是不信。”
“所以你為了獲知這個秘密就不惜串通秦皇出賣我?”
鬼穀子眼神有些黯淡,曾幾何時他想把鬼穀子的傳承,交到徐福的手中,可是通過幾件事,他看到了徐福的狼子野心。
所以他猶豫了,在黃石公和徐福之間舉棋不定,沒想到最後卻是這種局麵,所以心中很是悲痛。
“師尊,我有一個懷疑,懷疑不是你奪舍了王者之軀,而是王者之軀奪舍了你,或者說奪舍了那名牧童。”
徐福話一說完,猶如石破天驚,就連還在苦苦掙紮的鬼穀子動作都停滯了下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良久才回答“真是胡說八道,我就是牧童,牧童就是我。”
“當年那名牧童是私生子,沒有姓,隻有一個乳名叫穀子,那是她媽媽希望自己的孩子,像穀子一樣茁壯成長,不知道我說的對否?”
鬼穀子雖然被火焰炙燒的痛苦,但還是強裝鎮定說道“我不懂你說什麼,就算當年那名牧童叫穀子又怎麼啦,能證實我不是我嗎?”
“其實還是能證明一些,因為那名叫穀子的牧童,天生智障,活到十幾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真不知道他怎麼有勇氣活下來。”
徐福嘴角透出一絲得意,為了挖掘出這個秘密,他不惜跑遍了周圍的村莊,一戶戶地詢問,終於從一名百歲開外老者嘴裡,問出了一些端倪。
當然事後他忘不了重賞那名老者,讓他能夠儘早的進入輪回,可謂功德無量。
鬼穀子低下了頭,不再回答徐福的任何話,隻是從他的眼神中能透露出一絲憤怒。
“話說有一天,那名叫穀子的牧童,趕著自家的羊,走到一片十分荒涼的地方進行放牧,這個地方很安靜,沒有人來打擾他呆,也沒有人嘲笑他的傻,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很是快樂。
可是突然間躥出一條大蛇,一具黑紅相間的棺材從蛇的體內砸落,滾出了一具頭戴王冠,麵相威武的身軀,然後那條恐怖的大蛇,瞪了一眼牧童,就陷入了昏迷。
牧童則是被那名神威凜凜的軀體驚呆了,他想不明白,那名死去的人怎麼能長得那麼威武,那麼有英氣。所以好奇地用小手摸了摸那具軀體的臉。
當他的手,從那人眼睛劃過的時候,牧童震驚的現,那具軀體的眼睛猛地張開,冷冷的打量著牧童的臉。
牧童嚇得尖叫一聲,扭頭就往回跑,可是一不小心被那具大蛇的身軀絆了一跤,等到他艱難地爬起身,突然身後響起了古怪的聲音,他微微一愣,那個聲音像極了他死去的媽媽,所以情不自禁地扭過頭。
結果哪有什麼女人,隻有一具男人的軀體站在他的麵前,他的眼神張開,露出陰森森的笑容,猛地撲向了牧童。
隨後那名叫穀子的牧童消失的,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名學識淵博,經驗豐富的鬼穀子,隻是他為人很古怪,喜歡將弟子當盅養,而且並不注重弟子的個人品行,有教無類。
鬼穀子的一生雖然平淡,但是底下的弟子個個不俗,直接或間接的貫穿了戰國、秦朝兩個朝代,風光一時無量,可惜他隨後就消失了,在曆史上隻算曇花一現,留下了無數傳說。”
徐福的聲音終於停止,鬼穀子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試探的問了一句“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有些事情我絕對沒有透露過半分。”
“這就是秘密,我不會告訴你我怎麼知道,所以識相點還是束手就擒,滿足秦皇的願望,我好為師尊您求情,減免你的罪責。”
徐福感覺勝券在握,所以語言都有些囂張。
鬼穀子淡淡的一笑“如果你僅僅隻有這些手段,那還是趁早放棄好,雖然不知道你給我吃進去的是什麼東西,但是還遠遠達不到要我命的地步,既然我死不了,那麼你便死定了。”
麵對著鬼穀子的威脅,徐福似乎一時反應不過來,貌似自己完全掌控了局麵,為什麼這個老家夥反過來威脅自己,事情很可疑。
秦皇也感覺不對勁,但始終找不出來危險來在哪裡,不過他很鎮定,畢竟開國第一代皇帝,無論膽識還是魄力都是上上之選。
“老兄,該你大顯神通,否則我們誰也活不過明天。”
鬼穀子突然朝向苦淵抱歉似的笑了笑。
正在一旁保持看戲模式的苦淵,這才明白鬼穀子這個奸詐的小人,竟然想拉自己下水,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妥,自己同他非親非故,如果真是九淵鬼棺裡的那位複蘇,他們甚至還有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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