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道警!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七公主所為,穆贏微微歎息了一聲,神情惆悵。
“小玉,你可以出來了。”
大玉的聲音適時響起。
七公主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她預感到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似乎同她隱隱的腹痛有著密切的關係。
下一刻,她的小腹傳來銘心刻骨的巨疼,讓她額頭上的汗珠接連不斷的滴落。
“我的小腹怎麼這麼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手腳,太疼了,裂了裂了,有東西要出來,流出來啦,救命!”
七公主聲嘶力竭的喊著,嗓子早已經沙啞,發出的聲音如豺狼,根本不像人的聲音。
然後在穆贏歎息的見證下,七公主的小腹洞開,露出了一隻欺霜賽雪的小手。
說也奇怪,伴隨著血汙,那隻小手竟然沒有沾染半點,隨後另一隻小手探了出來,雙手一使勁,伴隨著嘩啦一聲,七公主的整個腹部被撕開,腥臭的血液和腸子流了一地。
她慘嚎一聲隻有出氣,沒有入氣,這種死法實在有些殘忍,一眾女生紛紛捂住了眼睛,小嬋的整個肩都在顫動,顯然怕的不輕。
“小玉,我是讓你出來,可也沒讓你用這種惡心的方式出場啊,你看你造成的影響多麼惡劣,哎,說你呢,怎麼撿起來就吃啊,你知道你在吃什麼嗎?那可是苦膽,正兒八經的蛇膽,你就這麼生吃下去,還嚼的吧唧響,難道不怕苦嗎?”
大玉有點看不下去,苦口婆心的進行苦勸,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小玉依舊我行我素,不被各色的言論所影響。
“我就說,不要隨便亂吃東西,而且之前我也提醒過你,可你不當一回事兒,算了,對一具死屍說話實在沒有意思,你還是安息吧!”
穆贏望著七公主的屍體,歎息般的搖了搖頭。
“既然七公主這個潛在禍害已經死了,該討論我們下一步怎麼辦,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更好的建議沒有?”
穆贏有點頭疼的望著血海,現在的海洋,也不能稱之為血海,因為它的血色素都已經沒有,變得如同自來水一樣澄澈,但越是這種情況越麻煩,兩眼望去一片汪洋,但是沒有找到任何出口,也沒看到任何彼岸。
這片海洋變得與以前完全不同,根本就沒有發現它的岸邊在哪裡,似乎無窮無儘,無法估量。
穆贏神情略感抑鬱,七公主這個幕後主使者總算是除掉了,但是怎麼走才是出路啊?莫非他們要永遠被困在這片海水裡?
他現在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饒七公主一條命,這樣的話還能有點兒線索。
“我覺得咱們也不用這麼發愁,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肯定有辦法。”
那隻白兔跳到穆贏的肩頭,用它長長的耳朵輕輕地蹭了穆贏臉一下,一副老朋友的口吻說道。
穆贏剛讚同似的點了一下腦袋,然後立馬感覺到不對勁兒,一對兒眼睛瞪得溜圓。
他總算意識到那根本就不是一頭小白兔,而是凶獸魔犼。
被這樣恐怖的東西跳到自己的肩頭上,真是不嫌命長。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同我這樣嘮嗑不覺得磕磣的慌嗎?”
望著自來熟的小白兔,穆贏也感到無語。
“放心,將整片血海的血全部吸回,我已經撐得受不了,在這些血液沒有完全吸收的情況下,我是不敢過於貪吃,要是再吃的話,我真怕把肚皮炸掉。”
小白兔倒是絲毫不見外,老朋友似的用爪子輕輕拍了拍穆贏的腦袋。
後者倒有點哭笑不得,眼前這位爺沒有發飆是因為吃飽喝撐,肚子裡再也沒有空閒的空間。
看著小白兔,穆贏總結了一個規律,在這裡凡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動物,可千萬不要招惹,誰知道它們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比如小白貓,比如小白兔,還比如那條叫做法人的京巴,比如肥頭大耳的豬。
越是這種可愛的小動物,就越要當心,誰也不知道下一刻他們什麼時候變臉。
“那麼能否告訴我,我們怎麼樣才能穿過這片海域,到達目的地呢?”
穆贏眼珠子一轉,開始征求當事人的意見。
“你問我,我問誰?莫名其妙的被兩個瘋子砍下頭顱,扔到這麼一塊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還把我的生機斷絕,讓我渾渾噩噩一睡就是成千上萬年,這樣的苦痛又有誰能知道,我沒有再次發瘋,就算你們幸運,懶得回答你們的問題。”
小白兔說到這裡,情緒有些激動,顯然回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聲音幾度哽咽。
穆贏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心裡麵有所懷疑,這種狀態的兔子怎麼能變成嗜血的惡魔,造成如此大的殺孽,將成片的海洋染紅,實在令人有些不可思議,莫非傳說有假,當年女魃的悲慘遭遇不是他下的手。
想到這裡,他急忙望了一眼自己的乖女兒,發現穆穆神色驚恐的躲在他的身後,望向白兔的眼神躲躲閃閃,裡麵充滿著懼怕和無助。
穆贏內心一動,不動聲色的拍了拍穆穆的頭,讓她稍安勿躁。
“那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畢竟你見多識廣,或許有什麼彆的辦法可以一試。”
穆贏目光閃爍,對於這頭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小白兔,他始終殘存著提防。
“如果我的另一尊本體在,那就有辦法了,最起碼他比我懂的知識多多了。”
小白兔話語裡多少都有些唏噓。
“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有幾個本尊?分彆在什麼地方?”
“其實意思很簡單,你以為現在的我就是魔犼,簡直大錯特錯,我真正潛藏的實力根本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預測得到。
當年要不是本尊的另一具軀體,回歸時受到了阻礙,我們兩兩聯合在一起,還會懼怕女媧和伏羲?早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可惜當年我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放棄了在月球上的另一尊本體。”
“那一尊本體,該不會是玉兔吧。”
穆贏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