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後隻願你永遠如此開懷。
是夜,陰貴人拜訪皇後,皇後請她到正殿,“陰貴人此來何事?”
“娘娘,臣妾父親讓臣妾代給娘娘一句話,陰家子弟唯娘娘馬首是瞻。”陰貴人得到父親的消息,思慮過後,便將此話帶到。
陰家是南方大族,當年陛下登位多少也幫了一些忙,可是登位之後,在暴合的挑撥之下,陛下殺掉了當年的陰大夫,這事引起了陰家不滿,可是能怎麼樣呢?不還是把女兒送進王宮,想來也是隱忍多年,如今總算找到一個契機,怎能不積極。
“哦?這天下是陛下的,本宮一介後宮婦人,如何馬首是瞻?”皇後淡淡笑道。
“娘娘謙虛,誰人不知道郭家掌管著半個王朝,娘娘也不必隱瞞臣妾,臣妾對這宮廷秘辛多少知道一些,臣妾隻說娘娘放心。”陰貴人誠懇說道。
“好”。
一夜無話
第二日便是太學開學一日,陛下親臨,皇後也自然不能落下。
下了早朝,用過早膳,皇後與妙玉,東鄉公主,曹睿一起前往太學,太學殿內,一眾公子小姐皆站在那裡,恭敬的等候。
“給陛下,皇後,公主,武德候請安。”眾人跪下說道。
“免禮。今後你們同與王子公主郡主一起讀書,給她們作伴,共同進步就是,”陛下說道。
“是”眾人說道。
各家看向自家的妃嬪,看在皇後眼裡,不過如跳梁小醜。
眾人離開,太學按照等級排位,先是曹睿,東鄉公主,恭璃郡主,嫡出小姐,嫡出公子,庶出小姐,庶出公子。王宮等級森嚴,不可僭越。
隻見東鄉說道“以後你們都要聽從本公主和武德候的吩咐,若有敢不從的,本公主必定告訴母後將你們趕出太學。”說罷還哼了一聲才坐下。
曹睿見到不忍苛責,也沒說什麼,他跟自己的母後一樣都慣著這個從小遠離自己的王妹,隻是刮了刮東鄉的小鼻子“你呀,就是驕橫,都是母後父皇慣的。”
東鄉笑嘻嘻的看著王兄,圓大夫進來,東鄉趕緊收斂了,充曹睿做了一個鬼臉。
“咳,咳,各位公子小姐們都坐好了。咱們開始讀書,今日我們來講講?”圓大人裝作沒看東鄉的小動作,畢竟是公主,誰敢惹,再說了又是陛下最寵愛的一位,惹了這個小霸王,怕是自己官位不保。
休息時分,眾人都去禦花園裡散步,成群,多半都是自家與自家,還不熟悉,都在觀望而已,可陰宗早就與曹睿相識,自然要上來問候的“曹睿殿下,有禮。”陰宗抱拳道。
“唉,你我兄弟何必客氣。”曹睿早已熟悉王侯公子們之間那一套客套話。
“陰兄今日忙些什麼?多日不見了。”曹睿問道。
“還能忙些什麼,殿下有所不知,家中母親看我年紀已夠婚娶,想給我張羅婚事,讓我拒絕了,躲了出去。郊遊了幾日。”陰宗搖頭說道。
“本殿下真是羨慕你呀,還能出去玩樂,我就隻能呆在這王宮裡,等我明年建了王府,到時自然能多於你見麵了。”曹睿笑道。
“是啊,咦?那裡怎麼了?吵嚷不休,咱們看看去?”陰宗怕是東鄉公主與人起了爭執說道。
“你是誰?竟敢衝撞我?你可知道我是誰?”一紅衣女子怒道。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剛才有人踩到了我的裙子,不故意才撞到你的,”另一個綠衣女子說道,越說臉越紅,頭低的不敢抬起來。
“哼,看你穿的衣裳,這樣簡單粗陋,一定是庶出。我最討厭庶出的女子,一股子賤道道。還不給我跪下。”紅衣女子不依不饒說道。
說話的是公孫府的嫡出長女公孫靈凡,而那個被責怪的是司馬白雲,她在家裡地位不如一個奴婢,從小就膽子極被這樣一說,嚇得趕緊跪下了。
“我說是誰呢,敢在我的地盤瞎嚷嚷什麼?都不要命了嗎?”東鄉公主聞訊趕來,她生平最恨彆人瞧不起庶出的。“你給我起來,彆人一嚇就跪下了麼?有點骨氣好不好?”
這時其他庶出的女子將其扶了起來。嫡庶尊卑,嫡出女子離得遠遠的,就怕沾了晦氣一般。
“父皇既然讓庶出女子進宮來一起太學,就是讓你們這些眉高眼低的不許再瞧不起庶出,庶出也是人,今後要是讓本公主再看到此類事件,休怪本公主的鞭子不認人,說罷還嚇唬的甩了一鞭子。”
“臣女不敢”公孫靈凡跪地害怕說道。
陰宗滿眼讚許的看著東鄉,傳聞有假,東鄉並不是那般驕橫不懂事嗎。
這一事東鄉公主真是得了民心,從此誰也不敢明麵上斥責庶出子弟,在太學裡氣氛也漸漸的融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