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哦,隻等了半日就見了你嗎?”白川疑惑,沒想到傳說中心冷手冷的柳探花,居然這麼容易就放過了李家。
“哥哥,我可是整整的曬了半日,這七月天的太陽,可不是說著玩的,你怎麼還覺得容易呢!”白氏感覺自己遭了天大的罪,沒想到在哥哥眼裡居然是這麼的微不足道一般。
白川連忙解釋“你是不知道這位柳探花平日裡是怎麼一副麵孔,雖然我也沒見過,但是傳聞還是很多的,我以為你至少要去碰幾次壁,才能見到人,沒想到第一次去等了半日,就讓你見到了。因此疑惑,看樣子傳聞也不可儘信。”
白氏這才知道是這原因,不禁暗叫僥幸,要是真如傳聞所言,她也不知道自己像今日那樣能扛得住幾次,就這一次,她就覺得自己半條命都快要沒了。
聽見白川問她見到柳澤的事情,白氏將先前的事細細的說了。
白川聽她這麼說,喜形於色“這麼說來,妹夫應該是沒事了,你也不用著急亂想了,在家裡安心等著就是。”
白氏猶豫半晌,還是說到“大哥,我想見一見我們家老爺,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白川見妹妹猶猶豫豫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他們兄妹倆母親去得早,這個妹妹幾乎就是跟他相依相伴長大的,如今作小女兒姿態,他也不忍。
歎息一聲說到“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安排一下,不過你進去看看就走了,彆久留,那裡不是你們婦道人家多待的地方。”
白氏聽哥哥這麼說,連連點頭。
這白川辦事倒是也快,白氏不過等了半頓飯的功夫,白氏就見到哥哥過來了。
“你跟著我,我帶你過去。”白川說道。
白氏連忙低著頭,緊跟著白川身後,東彎西拐也沒走多久,白氏就見到了一處柵子門,門前有個衙役已經等在外麵,見到白川過來,點頭哈腰的說到“白大人您過來了,有些話雖然惹您不快,小人還是要交待一下,畢竟這涉及到小人的身家性命。您作為朝廷命官去探視,自然是沒事的。但那李老爺是上麵交待下來的,原本是不讓家人探視,這位夫人既然要進去,您可得好好交待一下這位夫人,進去了儘快出來,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們這些做衙役的可就難過了。”
白氏聽到這裡,才知道大哥要讓她見到丈夫居然也不是容易的事,還要聽這等不入流的小吏的閒話,白氏嚅囁了一刻,小聲的在白川身後說道“哥哥,要不我不去了吧!”
白川皺了皺眉,瞪了那小吏一眼,小吏卻一臉無所謂,這些朝廷命官,平日裡見到他們都是不假辭色的,就喜歡看他們彎下腰來找自己的樣子,再說了,本來就是他們違規,這小吏也不怕。
“你隻管進去就是,不過的確是快去快回,不要久待。”白川的交代不是由於小吏的原因,純粹是他覺得這大牢不是什麼好去處,這婦道人家就應該在後院蒔花弄草,不應該來這等肮臟的地方。
“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
“那我就進去了,哥哥要一起嗎?”白氏疑惑。
“我就不去了,就在這邊等你。”白川怕他們夫妻有體己話要講。
白氏見哥哥這麼說,也著實是擔憂丈夫,提腳往裡麵去了。進到裡麵,早有白川打點好的獄卒過來問到“請問是白夫人嗎?”
見白氏點頭,那獄卒說到“我是白大人安排的,讓帶您去見李家老爺的,您跟著我來就是了”
白氏這才放下心來,跟著獄卒進了裡麵大牢,這大牢裡麵並沒有關多少人,有不少牢裡都是空的,不過見到獄卒帶人進來,還是有幾個不安分的跑到牢門前來看。
看見是個乾淨漂亮的小娘子,有一個漢子居然吹著口哨調戲起來“這小娘子看著倒是不錯,張三,你莫不是要送進來給我的。”
那叫張三的獄卒見這人說得露骨呸了一聲,罵道“你怕不是又是皮癢了,你等我得了空來找你。”
見獄卒如此說,那流裡流氣的男子又說到“這是什麼人,也值當你這樣,長得漂亮還不讓人說了。”說完似乎是生氣,隻聽見一陣叮鈴哐啷的好像是又走到牢裡麵去坐著了。
見白氏害怕的幾乎縮成了一團,那獄卒解釋“這人是個采花賊,上次是要采黃員外家的閨女,被人設了計抓住了,這才進來的。一身輕功尤其了得,因而上了手鐐腳鐐,怕他跑了,不過這人說話就是這樣,流裡流氣的,夫人你也彆怕。他就是逞一逞口舌之利,出不來的。”
白氏埋著頭,扯著嘴角笑了一笑,想到前麵的獄卒也看不見,開口說到“謝謝小哥。”
那獄卒見她不多說,也沒有再說什麼,將人直接帶到了最裡麵,李耀光的牢門前,開了牢門,說到“二位快些說話,我就在不遠處等著,夫人好了敲兩聲柱子我就來了。”
說完這些,白氏將之前就準備好的一個荷包給了張三,這張三也不推辭,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看見白氏進去了,將牢門重新鎖好,站到了遠處。
見張三走開,白氏這才打量起麵前的丈夫,不過一日光景,李光耀整個人就像失去了光澤一樣,“老爺!”白氏沒有忍住,撲到了丈夫的懷裡。
李耀光見到妻子過來並不覺得驚奇,白氏素來是個有主意的,他們夫妻二人相處之時,也時常因為堅持各自的意見而吵架,不過白氏素來真心為他著想,所以二人雖然時常有爭吵,感情卻一直不錯。
所以雖然在牢裡,但是能見到妻子,卻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相信如果他出事了,家裡最為他東奔西走的一定是他的結發妻子,畢竟這也是他自己選中的人。
不過心裡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看見又是一回事,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到底怎麼樣也隻有真正的著了難了才知道。
見到白氏這般,李光耀也紅了眼眶,心裡全是感動,嘴裡卻還是忍不住說到“這裡臟亂得很,你怎麼來了。”
白氏忍不住哭出聲來“老爺被人抓了,我日日夜夜的心神不安,哪裡能不來,隻是我忙著為老爺的事東奔西走,來晚了,老爺彆怪我才好。”
李光耀憐惜的抱緊白氏,沒有再說什麼。
白氏舒緩了一下情緒,現在時間緊張,容不得她哭哭啼啼的,抬起頭來就看見這牢裡的情形,這間牢房倒是三麵磚石的結構,隻有靠著走廊的一麵是木頭柱子訂成的。
這裡麵不過六尺見方,一張三尺來寬磚石壘就的“床”,另一側角落是一個臟兮兮的馬桶,有臭烘烘的氣味直往白氏的鼻子裡麵鑽。
見到這般情形,白氏硬是沒忍住“老爺!”一聲老爺,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你這是乾什麼,以前我帶兵在外麵打戰的時候,比這更差的情況都有過,你彆哭哭啼啼的,你今日進來可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都一並交待了,彆耽誤的正事。”李光耀看白氏的情形就知道她為什麼哭,看得頭疼,覺得這妻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婆婆媽媽了一些。
被李光耀這麼一提醒,白氏連忙將從他被抓之後的事情都簡單的說了一遍,李光耀能在軍中做到正四品,也是個有能耐的,沉吟了片刻,說到“這次雖然是禍事,誰知道這是不是因禍得福呢,以後你將與柳家長房的關係經營起來,說不定這就是與柳家搭上關係的機會。”
白氏一聽,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也不哭了,臉上的愁容也舒展開了,說到“隻是委屈了老爺,母親那裡就不說了,原本是我做事不知輕重,這苦該我來受的。”說完又覺得內疚,看著李耀光。
李耀光搖了搖頭“這哪有你們娘們的事,就算你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是你男人,這也是該我受的。隻是母親那裡,你回去了隻管在母親麵前侍疾,不要多說,母親問我的情況,你就說求了大舅哥了,至於有沒有辦法也不知道。一切都等我回去之後,我來跟母親說。萬萬不可讓母親再如此行事了,我們李家雖然不至於見到誰都要巴結,但是也不能無意的就去樹敵,還樹的是自己毫無抵抗的大敵。”
白氏見丈夫心裡有了計劃,也樂得不用跟婆婆當麵鑼背麵鼓的打擂台,那樣她也煩悶,那畢竟是她婆婆,有什麼傳出去了都是她的不是,她的幾個兒子還沒有說親,到時候她名聲不好聽,給兒子說親也不好說。
不過想著回去要跟婆婆服軟,又覺得心裡膈應。正想著,外麵傳來張三的聲音“夫人可說好了?一會要到換班的時候了,您要還有什麼話要抓點緊了。”
聽見獄卒這麼說,正好二人要說的話,要交待的事都說得差不多了,李光耀也不願意自己妻子在這麼邋遢的環境裡麵待著,催促到“你快回去吧,我在這裡沒事,最多也不過是再被關個幾日就出去了,你也彆磨磨蹭蹭的了,既然是求了大舅哥安排你進來的,也彆讓大舅哥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