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緊接著就看見小姑娘眼神急切,步履端莊的走了出來,柳澤笑容更深,將茶杯放下,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迎著李疏影走了過去。
“睡好了嗎?”柳澤輕聲問。
李疏影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她原是看澤三叔在想辦法解開畫卷上的謎團,自己在一旁陪著的,誰知道就這麼睡著了。
柳澤知道小姑娘麵皮薄,也沒有多說,看著她新綰的發髻說“這發式不錯,簡單大方,同早上過來的時候看著又不一樣。”
李疏影低著頭紅著臉和柳澤說話的模樣讓遠遠的站著的紅菱看著,又是一番想法,隻覺得這位表小姐恬不知恥,居然在男人的書房就那麼睡了,年紀分明還小,這會居然也學著人的樣子勾人。
看著李疏影那一副濃妝淡抹總相宜的小臉,紅菱漂亮的臉嫉妒得都要變形,她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就自認為顏色不錯,來到煙波裡見到柳澤的時候更是驚為天人,發下誓言,一定要跟緊柳澤,她給自己定的前程就是要做柳澤的通房。
她在鄉下的時候總是聽莊子裡麵的婆子勸那些婦人,貓哪有不偷腥,男子哪有不愛年輕好顏色的,她自認頗有幾分姿色,每日裡在主子麵前晃,她就不信主子會看不見她的好。
雖然青黛和茯苓也都漂亮,不過她偷偷的試過那兩人的口風,都沒有想過給柳澤做通房,她覺得這簡直是天賜的機會,哪知道跟在柳澤身邊這些年,除了因為父親,柳澤給了她照應之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感情在其中。
柳澤又不喝酒,她連想要試一試小時候見到的那些不入流的爬床的方法,也都尋不到機會,這些年就這麼耽誤了下來。不過看見柳澤連婚事也一推再推的情形,紅菱也跟很多人一樣,一度以為柳澤喜歡的不是女子,心想就這樣陪著柳澤也不錯,直到李疏影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紅菱手指扣在手心,手心生疼,她的心也嫉妒得生疼。看見她日夜期盼的修長的手貼在李疏影的頭發上,如同對待小孩子一般揉著李疏影的頭發,紅菱好希望那隻手是放在她的身上。
柳澤感覺到什麼,往紅菱這邊看了一眼,紅菱看得分明,那眼中有肅殺之意,在看見是她的時候,甚至有警告之意在其中。
紅菱不自覺的身形一顫,又穩住了,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不過是多看了一眼罷了,主子就算想要處置她又如何,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整個人又冷靜下來。再要看的時候,隻見柳澤已經和李疏影並排往屋內去了。
“澤三叔,那會我分明看見了畫卷上的不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走近了看,就又看不出什麼不同之處了。”李疏影皺著眉頭疑惑的說。
“看到什麼不同之處?”柳澤清冷的聲音是溫和的。
“就是,掛著的那幅蘭花圖,我坐在榻上看過去,好像重重疊疊,許多重影的樣子,不像是平時看見的寥寥數筆的模樣。”李疏影回想著當時看見的情形。
“重重疊疊?”柳澤疑惑。
“嗯,重重疊疊,好像畫滿了整個畫布,不過看起來像是影子,並不是特彆的清晰。”李疏影點頭解釋。
柳澤意識到小姑娘可能是真發現了什麼,兩個人已經走進了書房,並排站在掛著的蘭花麵前。
二人看著麵前寥寥數筆就勾勒出的蘭花神形,皺著眉頭也沒看出李疏影說的情形,要說這蘭花圖,確實是這一組四君子圖中畫得不錯的,不過寥寥數筆,就將蘭花清冷的精氣神勾勒了出來,是這四幅畫中,唯一一幅勉強能入柳澤眼的畫卷,另外三幅都少了這一股精神氣,這也是為什麼柳澤拿了這幅畫掛著仔細探究的原因,主要是另外幾幅畫,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不過這會並肩而站的兩人,卻怎麼都看不出來先前李疏影描述的情形。
“你說說看你之前看見時候屋裡的情形。”柳澤意識到他們這麼看是看不出來的,應該是還差點什麼,是現在所缺失的,想讓李疏影回憶當時的情形,找出問題的關鍵來。
李疏影歪著頭,回憶當時的情形,說到“我當時睡醒了,在矮榻上坐起來,透過屏風就看見掛在這裡的畫卷,看著畫卷上影影綽綽有許多重影,我還以為是睡醒眼花了,揉了眼睛再看,還是這樣的。我連忙起身跑過來,哪知道跑到近處來看就沒有了。”
柳澤聽了李疏影的話,轉過屏風,坐在了李疏影先前睡著的地方,問到“是這裡嗎?”
李疏影點點頭,臉色陀紅,澤三叔坐的地方先前她還睡在那裡呢。
柳澤沒有注意到李疏影的小心思,透過屏風,看向掛在那裡的畫卷,和剛才一樣,畫卷還是那一副畫卷,並沒有特殊之處。皺著眉,想著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
透過屏風柳澤看見這會已經西斜的陽光,如今透過書案旁的窗欞灑落在書案另一側的書櫃上,將半邊書房映照得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