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除了武藝,平日裡與柳澤相處,反而不像主仆,更像是兄弟,因而說話更隨意些。
“老爺,青幫到底找的是什麼東西啊?這麼興師動眾的,居然不管不顧要跟我們死磕,這些年看著他們也不是容易衝動的啊!”蒼術疑惑。
“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明知道表小姐長在柳家還敢動手,都留他們不得。”柳澤淡淡的說。
“老爺,要不您修書一封去最近的衛戍營借點兵來?咱們直接給青幫來個裡三層外三層包了!”蒼術雖然也算是江湖中人,但是從小長在柳澤身邊,所以對於江湖幫派敢明麵上來招惹官家人,覺得就應該借兵過來雷霆之勢攻殺了青幫。
“你腦子又放臥室了嗎?”柳澤看著蒼術,淡淡問了一句。
厚樸在旁邊給蒼術解釋“衛戍營的兵沒有軍令是不能進城的,姑蘇地處江南中心的位置,衛戍營的兵士更是有無數雙眼睛看著,但凡有什麼舉動都是上達天聽的,輕易動不得。”
“那如果青幫遇到的不是我們,是一般的官宦人家,彆人還沒有抵抗之力了?”蒼術話語中帶了一絲怒氣。
厚樸看了一眼柳澤,見自家主子沒有反應,又說到“一般來說,確實如此,不過哪個官宦之家不請幾個護衛的,而且真出事之後,官府也會花大力氣來查,一次偶爾為之還罷,若是兩次三次,次數多了,官府就會派兵圍剿了!所以江湖上的人沒事不會招惹官家的人!”
“可這次青幫就招惹了啊,不僅殺害了官居四品的李三老爺,還來招惹四大世家之一的我們柳家!”蒼術不忿。
“所以說他們是自取滅亡!”柳澤淡淡說完,又補充道“你問問厚樸做了些什麼,彆隻會在這裡喳喳!”
蒼術帶著疑惑的看向厚樸,不知道他哪裡做得差了,他這不是在問主子,看能不能除了他們自己的人以外,再借助一些外力嗎。
厚樸笑了笑說到“我這幾日將我們知道的青幫的駐地、人員還有最近的異動一路過來都給路上的那些府衙送了一份,拿的是老爺的帖子!相信青幫這一路應該不會順利。”
聽到這裡蒼術立馬明白過來,雖然說兵不好借,可這一路上的關卡可不是好玩的,青幫雖然借水力之便好行動,可是架不住這一路上的官府有心針對啊。
雖然這些年被青幫買通的官員也不少,不過不管你買通的有多少,自家老爺的名帖那是什麼名帖啊,那是監察禦史的名帖,雖然如今在家丁憂,可官場誰人不知柳探花可以直達天聽。而且人家還有兩個大佬哥哥,所以厚樸這一路上,柳澤名帖一出,青幫就難過了。
卻說分了兩波彙聚姑蘇的青幫人馬,前麵的一撥人從南方彙聚而來,路途近出發早,路上已經走了大半。
一艘普通的漕運船上,船艙中六七個中年漢子正聚在一處喝酒。
“這些為官的真他娘的心黑,明明每年拿得不少,如今我們明明是拿著正經條子的漕運,居然還盤查得這麼嚴苛,往年要是這般,我們還他娘的夾帶得了私貨,他們還能有銀子拿?”一艘普通的貨船上,一個五大三粗麵上油光發亮,肌膚泛著銅光的漢子罵道。
“現在情況不太對勁,這一路上我們遇到多少次盤查了!基本上是每一個關卡都盤查得仔細,我們這艘船上這些人,好在都有正經的身份,都被抓了幾個人走了。其他船上的情況更嚴重,昨天我那邊就有人來稟報,說是一船的人隻剩了七成,還有得船上更嚴重,甚至隻剩了五成。這等我們走到姑蘇,這路上被抓走的人就要打到四五成。這人還沒見到,就先折損了這麼多!”又一個一身短打,皮膚粗糙的中年漢子說。
“幫主那邊怎麼說?”一直沒說話的一個人問道。
“幫主那邊傳來的消息是讓我們不論什麼情況,必須趕去姑蘇!可是……”又一個聲音說道。
“大家都是知道內情的,這次幫主勢在必得,我們這些弟兄損失多少幫主都不會改變主意的!”又一個人壓低著聲音說。
“我是真不知道幾幅畫有什麼好搶的。我們青幫這些年發展到如此規模多不容易,就這一次行路,就折損了大半,我是真覺得不值得。幫主有什麼心思我們也都能猜到兩分,可是如今天下太平,我根本不覺得有機會。”之前那個麵上都是油光的漢子又說。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聽說,對外說的是幾幅畫,實際上是……”一個漢子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
“不會吧?要真是這樣,那朝廷會放任不管嗎?”
“問題就是現在還沒有什麼人知道,這個消息也隻在青幫的四庵裡麵傳播,要不是我那個在四庵裡麵的舅父有一次跟我喝多了說漏了嘴,我也不知道是這個緣故!”
“這就說得通了,難怪幫主花這麼大力氣,算計這麼久。十餘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