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柳澤歎息一聲,這眼神誰頂得住啊,也不怪他心動。彎下腰,悄悄在李疏影的耳邊說了什麼,李疏影放開他的衣角,對他說“澤三叔快去快回,疏影等著澤三叔回來洗澡。”
這丫頭,知不知道她這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柳澤搖了搖頭,想要甩開腦袋裡淩亂的思緒。
柳澤當著柳承宗的麵出了客棧,轉了一圈就坐在客棧對麵酒樓的包間裡,透過窗子看著對麵客棧門口柳承宗探頭探腦的往客棧裡麵打量,也不著急動手。
不多會,有人來敲柳澤的包間門,“進來。”
隻見一個青年走了進來,一身最普通不過的衣裳,一張扔在人群裡都記不住的臉,柳澤看了他一眼,問“什麼情況?”
“那個人就是之前逃跑的柳承宗喬裝打扮的,他繞了一大圈沒有跑,又重新靠近姑蘇,他雖然在想辦法聯係以前的下人,不過似乎沒什麼人買他的賬,又不敢回姑蘇,所以就一個人,這兩日在這裡落腳,正巧碰上主子和表小姐過來,他應該是認出了表小姐。”說話這人是一直跟在柳澤身邊的四大影衛之一的玄參。
“既然沒有其他人,那讓人直接動手處理了,這人不要留了,平添變故。”玄參雖然不知道一個破落了的柳承宗有什麼能力讓事情發生變故,不過遵守命令是他最大的優點。
兩人說話間就見到柳承宗消失在眼前,進了對麵的客棧。
見此情況,柳澤雖然明知道就憑一個柳承宗連李疏影的邊都摸不到,還是心中一驚,不受控製的就從窗子躍了出去。也不見他怎麼卸力,就身姿輕盈的落在了街邊,驚得周圍的人尖叫一片。
柳澤沒有管,飛快的衝進了對麵的客棧,街上眾人還沒看清人影,人就又消失不見了。等玄參從樓梯下來到街上的時候,街上都已經重新恢複了平靜。
那柳承宗敢進客棧就是仗著從掌櫃的自說自話中聽清了李疏影的客房號,又見到柳澤出門,大致摸清了客棧裡麵的情況,覺得就算是鋌而走險,他也必須要動手,這才在掌櫃的轉頭的時候摸進了客棧裡麵。
按照腦袋裡麵少量的線索,還真讓他摸對了方向,不過,他還在去客房的過道上的時候,柳澤就已經追了進來,此時柳承宗還沒驚動守在李疏影屋外的影衛。
就他和柳澤對峙,他是青幫中人,雖然他從小做文士培養,身手一般,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麼樣的。而很明顯的,如今他遇上的這個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雖然訝異於柳澤的身手,柳承宗卻不糾結,知道他今日估計是插翅難逃,索性不要命了。不過在感覺到走道兩頭的腳步聲的時候,他還是升起了一絲希望,結果眼角的餘光一撇就能看出,那些人和柳澤也是一夥的。
心中已有死誌,柳承宗卻不甘心,不甘心他就要這麼結束他的一生,如果不是柳澤,如果不是麵前這個人,他這輩子應該完全不同。柳承宗想起來曾經幾次和李疏影接觸的時候,都被柳澤阻攔。
他手上全無章法,腦子卻是清醒的,他身上帶有那種藥,本來是打算給李疏影用的,現在既然見不到李疏影,給麵前這個人用也是一樣的。
說著久其實不過是念頭一閃的時間,柳承宗悄悄將藥粉拿到了手上,以肩膀挨了重重一擊為代價,得到了和柳澤擦身而過的機會,藥粉劈頭蓋臉就倒在了柳澤臉上。
柳澤原本就在防備他狗急跳牆,所以就算再柳承宗受重傷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都還在防備。
不過確實沒想到這一出,好在柳澤反應快速,看見情況不對一腳踹在柳承宗身上,借力後退,躲開了大半的藥粉,在見到藥粉的時候又及時閉氣。不過到底是太過靠近又事出倉促,柳澤到底是吸入了一些。
柳承宗見他躲過大半睚眥欲裂,又不知從哪裡摸了一包出來又要衝著柳澤方向灑去,柳澤卻沒有再給他機會,又是一腳將他手腕上的東西踢飛。
這時候走道兩頭的影衛也都趕到了,都不吭聲,直接將人給製住了,柳澤看了玄參一眼,“這裡交給你了,處理乾淨。”說完這句話柳澤就往走道儘頭的客房去了。
敲了敲門,裡麵傳來李疏影的聲音,“誰啊?”
“是我!”聽見澤三叔的聲音,李疏影連忙過來開了房門。
看見柳澤麵色通紅,李疏影嚇了一跳,“澤三叔,你怎麼了?”
“進去說話!”李疏影讓開讓柳澤進了客房,將門關好之後連忙過來。
柳澤正拿著桌上的茶杯喝水,喝了兩杯還不解渴的樣子,直接放了茶杯拿著茶壺往嘴裡倒。
“澤三叔,你怎麼了?你不要嚇疏影!”聽著小姑娘嬌嬌弱弱的聲音,柳澤隻覺得心裡剛壓下去的燥熱又有起來的跡象。
他是懂藥理的,所以當藥粉向他飛來,他聞到氣味就知道柳承宗扔的是什麼東西了,也是他大意了,覺得這種東西多是心裡安慰,雖然有作用,用處也不大。所以他明明可以在第一時間退得更遠,他卻沒有。哪裡知道居然真著了道,不過柳澤覺得自己能夠克製。
怕嚇到小姑娘,柳澤壓抑住心底的火,將背後一個小包袱遞給李疏影。隻不過正在壓抑藥性的柳澤沒有發現,他連打架都不忘帶著的包袱上也沾上了藥粉。
“你看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再去給你買!”原來柳澤出去繞了一圈是先去給李疏影買了衣裳,才到對麵酒樓的。柳澤沒有說柳承宗的事,他打算等玄參處理乾淨來回話之後再說給李疏影。
李疏影見柳澤放下茶壺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注意力被包袱引開了。打開包袱的時候,小手一把就摸在了包袱的藥粉上,“這包袱上是什麼呀?”抓到包袱上的粉末,李疏影好奇的問,又將手拿到麵前仔細的聞了聞。
柳澤皺眉,“包袱是成衣鋪子裡乾淨的布頭,應該沒有什麼才對。”話語剛落,他想到了什麼,看向包袱,還真如他所想,正是柳承宗的藥粉。可能是剛才打鬥的時候沾上的。
“彆聞了,快去洗手,快!”柳澤眉頭緊皺,麵色暗沉,小姑娘不同於他,他一身功夫內外兼修,不過吸了一口,現在都還在壓著心裡的火。
小姑娘直接抓了滿手還放在鼻子麵前聞了又聞,柳澤覺得事情有點超出控製。趁著李疏影去盥洗室洗手的功夫,柳澤飛快吩咐人讓小二趕緊送水上來。
李疏影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屋內站滿了低著頭提著熱水的人,有的是店小二的模樣,有的不是,柳澤護著她,讓她先進了臥室,跟她交待,有什麼不適等一會人走了再說。
李疏影聽話的進去了,柳澤將那包袱連帶著衣裳全部都交待人仔細處理了,廳堂裡也全部打掃了一遍,又有人送了全新的衣裳來,他自己也去衝了個涼水澡,換好衣裳,將原本沾了藥的衣裳全都交給人處理了。
等這些全部弄好,又關好了門窗,柳澤才去敲了臥室的門。這臥室說是門,其實不過是一個推拉的隔斷,並不是真正的房門和牆隔著。柳澤在外麵敲了幾聲,沒有聽見動靜,小聲的叫李疏影的名字,還是沒有反應。
不知道小姑娘到底在裡麵怎麼樣了,柳澤也顧不得其他,拉開房門就看見李疏影在床前縮成一團,臉色通紅,又是拉扯自己的衣領,又是想蓋住自己的衣領,根本分辨不清她的意圖。
柳澤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衝過去抱起李疏影,“疏影,疏影!”
李疏影意識還是清明的,看見柳澤心中一喜,在柳澤抱著她的時候,隻覺得他身上涼涼的好舒服,下意識要離他更近一些,一邊往柳澤懷裡拱,一邊用不多的理智問到“人都走了嗎?”
“走了,都走了!”柳澤有苦自知,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
“澤三叔,疏影不知道怎麼了,好難受,身上跟著了火一樣,好熱,身體裡麵也好難受,好……”李疏影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話。
原本覺得還能克製的柳澤,聽見李疏影這些話,腦袋裡麵如同煙花炸開一般,全是各種帶著緋意的念頭和遐想。艱難的克製著自己,“疏影,盥洗室的溫水都準備好了,也重新拿了衣裳來,你先去泡一會好嗎?泡一會能好受一些!”
柳澤不知道的是,他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的建議,是給他自己挖了多大的一個坑。
李疏影順從的點頭,扶著柳澤,想要起身,沒想到腿腳一軟,卻又跌坐在柳澤的懷裡。
“唔!”柳澤痛並快樂著,他知道不能這樣,可是軟玉在懷,讓人忍不住貪戀她身上的溫柔,特彆李疏影還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李疏影不自知,坐在柳澤的懷裡,聽到他的低哼,連忙問到“可是疏影撞到澤三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