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隻是站在那裡盯著這邊幾位姑娘看,無論他講得天花亂墜,這群人就是一個不搭理,他也沒有辦法,哪知道一個愣神的功夫,這群人就衝著這群姑娘過來了,這在珍寶坊裡麵就是小二的失職,所以跟在幾人身後的小二一臉的愁苦之色,看在掌櫃的瞪過來,滿臉的歉意。
見到人走過來,李疏影四人沒有動,倒是這掌櫃的不錯,開口到“幾位貴客可是有什麼需要看的,這一樓都是一些普通的首飾,二樓才是我們珍寶閣的珍品,林子還不快帶幾位老爺去二樓,這幾位一看就是貴客。”
李疏影內心有被傷害到。
李疏影知道這位看著利欲熏心的掌櫃的,這會其實是在保護她們,心裡鬆動,覺得這支簪子要不一會就買了算了,衝著掌櫃的為人做事至少還算講良心的份上。
“這支簪子我要了,包起來!”年輕人眼睛一直盯著四人,臉上帶著笑,一麵走過來一麵說道。
“這位爺,這支簪子是這幾位姑娘先看中了的。”李疏影越發的看這個掌櫃的順眼了,她們剛才其實還在講價,並沒有敲定一定會買,當然,也沒有說不買就是了。
“我在旁邊看了半天了,這幾位姑娘磨磨蹭蹭有些時候了,看樣子也是愛惜這支簪子,掌櫃的會做人,我洪某也不差,這支簪子就配幾位姑娘的顏色,掌櫃的幫我包起來送給這幾位,銀子我洪某來付。”這位姓洪的年輕人擺了個自認為英俊的姿勢,在離四人三尺之外站定。
青黛心想,算你好運,在那裡站住了,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聽到男子的話,李疏影皺了皺眉頭,芙蕖開口“這位公子說笑了,東西若是我們家小姐要,自會付錢。”
芙蕖看了一眼李疏影,見她點頭,繼續說到“如今這簪子是我家小姐先看中的,掌櫃的之前您說的話可還算數,要是算數,你說個數,我們付錢了好走。”
李疏影的打扮並不出挑,又蒙著臉,四個人還有說有笑,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主子帶著下人出行,年輕人原本以為這四人是閨閣好友,現在聽見芙蕖這麼說,多看了李疏影一眼,原本覺得她身量不足,這一打量,隻見她目若星辰燦爛,眉如遠山不點而黛,雖然蒙著臉卻在這環肥燕瘦的三人中間絲毫不弱,不禁對李疏影提起了興趣,也不知道這麵巾下麵是一幅怎樣傾國傾城的容顏。
“我洪某人既然說了要送,那肯定就要送出去的,不然豈不是說話不算話。既然是四位姑娘,相逢即是緣,我也跟這掌櫃一樣,跟各位有眼緣,這貨架上的首飾,隻要幾位看上的,一人再挑一樣,算是我送給幾位的。”年輕人盯著李疏影繼續說道。
李疏影皺眉,她無比討厭這個人打量的目光,有點像最後一次遇到柳承宗的時候,被盯上的感覺。聽見他開口要送她們首飾,李疏影知道,她再不開口,繼續躲在幾個丫鬟身後就不是做主子的樣子了。
“多謝您的好意,不過家中長輩有交待,不可接受陌生人的東西。”說完這句話,也不想多說,原本準備買的簪子也不想要了,轉身就準備帶著三人往外走。
年輕人見她們要走,哪裡能依,原本以為是幾個窮家富養的沒見過世麵的小家碧玉,還以為大方送東西能得了青眼。畢竟這種人家培養的姑娘,不就是為了攀高枝嗎。哪裡知道這幾位居然這麼有氣性,連看了好久的東西也不要了,說走就走。心裡更是對幾個人興趣大增。
“姑娘彆走啊,雖然眼下我們還是陌生人,可這人與人不就講究個眼緣嗎?今日我們合了眼緣,來日不就成了熟人了。爺剛才說的話可是作數的,這貨架上好東西可不少,幾位姑娘賞個麵子,一人去挑一樣唄。”年輕人帶著四五個壯漢並著之前那個獐頭鼠目的跑腿攔在了幾人麵前,不讓人出門。
掌櫃的見狀,連忙讓小二招呼著其他人進了隔間裡麵關好門,自己又帶了幾個小二站到兩夥人中間開口“姑娘,這位爺,兩位聽老夫一句勸。”說完掌櫃的看向年輕人,“這位爺,這幾位姑娘一看就是家中長輩管教嚴苛的,您也不用讓幾位姑娘為難,要是真合了眼緣,您打聽清楚是誰家的姑娘,讓長輩上門去找長輩說豈不也是一樁美事。”
年輕人其實就是跟著洪家宗主來和柳澤談判的洪家老四,他母親,洪家當代的宗主夫人生了三個女兒之後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寵慣得不成樣子。吃喝嫖賭無一不精,也讓宗主頭疼不已,這次湖廣之行,洪家主心想襄陽城裡沒什麼皇親國戚高官貴賈,更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勳貴世家,所以放心的帶著這廢物兒子出來長長見識,回去也許能成器一點。
哪知道他去跟柳澤談判,想著免得被這兒子扯後腿,放了他在客棧待著,這位哪裡是能待得住的人。洪家主前腳剛走,這位帶著狐朋狗友後腳就出了門,這時辰賭場青樓都還沒有開門,他就找了個酒樓待著,哪曾想就看見了李疏影四人。
掌櫃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稍微正常些的人也都會知難而退了,可是洪老四哪裡是聽得進話的人,見幾人不答話,反而一個老臉在旁邊嘰嘰喳喳,原本不多的耐心幾乎要消耗殆儘。一把將掌櫃的扒到一邊,看著李疏影幾人問到“幾位不賞臉?”
洪老四身後的人起哄,“我們家公子送幾位東西,那是看得起幾位,可彆給臉不要臉。”
李疏影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句話就惹到了脾氣火爆的紅菱,氣極反笑“怎麼,幾位光天化日之下還想要用強的不成?”
紅菱的這句話就像是點了火藥桶一樣,直接把洪老四的最後一點耐心消耗乾淨,開口罵到“他娘的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非要把這幾個小妞懟到牆角草了,老子不發威,還真當老子好脾氣了,他娘的還蹬鼻子上臉。”
說完這句話手一抬,身後幾人就將麵前四人團團圍在了中間,掌櫃的見狀不好,連忙拉了一個小二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帶了剩餘的人在旁邊一個勁的勸說,想要洪老四放過李疏影幾人。
洪老四哪裡肯答應,衝著李疏影就去了,這個帶著麵巾的黃毛丫頭他那會就想看了,不知道到底長得什麼妖孽樣子,居然敢收著這麼好顏色的丫鬟,本身應該也差不了。
紅菱和青黛見這人居然真敢青天白日動手,也是怒了,又見他還想對李疏影動手動腳更是不能忍。
隻見紅菱一把抓住洪老四的手腕一提一撇,人就已經洪老四的背後了,膝蓋上頂,隻聽見洪老四身上的骨頭一聲脆響,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李疏影看著紅菱乾淨利落的身手,眼睛熠熠生輝。
“啊!我的胳膊,他娘的,給老子上,打死這群臭娘們,一會抓住了,老子受用完了賞給你們。”聽到這話,原本圍著李疏影的那些漢子嗷嗷亂叫起來,也要對幾個人動手。
青黛見狀不好,怕嚇到李疏影,“芙蕖護住小姐,紅菱下死手。”
她原想著這裡是影的地盤,又是青天白日,不過出門逛個街,也沒有帶兵器。順手就拉過一邊的太師椅,拿在手上掄圓了,一椅子一個,砸的那些漢子嗷嗷叫。剛才叫得有多興奮,這會就叫得有多狼狽。
紅菱下手也狠,一拳一腳就是一個,明明是兩個人對付五六個大漢,看著卻是是單方麵的毆打。
洪老四沒有料想到兩個姑娘家還有身手這麼好,心裡不服氣,強忍著手臂的劇痛,也要學青黛拖太師椅。不過他一個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又受了傷,一拉之下,居然沒有拉動。就這片刻的功夫,紅菱和青黛已經收拾完洪老四的手下,見到他居然還想反抗,紅菱過來又是一腳直接將洪老四踢倒在地,用腳跺在他沒有受傷的另一支手上。
笑著躬下身來看著洪老四,“這位爺,這想要乾什麼呢?還想不想給我們小姐送東西?”
“你給我等著,以後有你們好看的,你們四個我都記住了!”洪老四依舊不知悔改,一雙眼睛在四人身上來回掃視,可惜沒有揭下那個黃毛丫鬟的麵紗。
一個小二帶著一眾衙役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麵前這番景象,眾人都愣了一愣,領頭的捕頭是認識掌櫃的的,見狀看向迎過來的掌櫃的,“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明明是聽說珍寶閣有人調戲良家婦女,這才趕來的,這看著好像不是這一出。
掌櫃的剛才也被紅菱和青黛兩個人的身手驚呆了,突然就想起了什麼來,這會正在心裡回味,他剛才有沒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有沒有得罪麵前這幾位的地方。
見到捕頭過來,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捕頭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先對麵前幾位行了禮,“幾位姑娘,可是如掌櫃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