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看見小姑娘紅著臉在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柳澤少見的笑出聲來,“疏影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行了。”
“那這些事王老夫人知道嗎?”李疏影以前雖然知道柳澤厲害,卻不知道他除了讀書做官和身手之外,連讀書人素來鄙視的經商居然也很是順手和厲害。
“母親知道一些,不過知道的不多,她老人家不喜歡管這些,我平日也不喜歡說這些。”柳澤解釋。
“那澤三叔現在都說給疏影,不怕疏影回去了亂說嗎?”李疏影覺得這些東西她在柳家也沒有聽過風聲,覺得肯定是不能說的,不知道澤三叔為什麼會跟她說了。
“那麼疏影,我對你說的這些就都當做我們的秘密好不好?不告訴彆人!”柳澤微笑著看著小姑娘,隻覺得可愛異常,但其實這些事說出去也沒什麼,讀書人家裡經商這種事在本朝很多,特彆是開海之後,海上生意興隆,甚至一些有官身的家裡也會往海上投一些銀子,虧了也不傷根底,要是賺了就是大賺。不過誰能夠拒絕能夠和自己的小姑娘有一個共同的秘密呢。
李疏影認真點頭,既然澤三叔信任她,那她萬萬不能辜負了澤三叔的信任,“疏影對誰都不說,外祖母二舅母她們要是問起,疏影也隻說不知道,不清楚。”
這小姑娘怎麼就這麼可人,柳澤看著她,心裡都是各種念頭,不經意間之前在姑蘇城外的小鎮上發生的事情就這麼闖入了腦海。不行,不能亂想了,柳澤在心中默念清心咒,正好看見李疏影捂著小嘴想要打哈欠又強忍的模樣,笑著說到“你今日也累了,早點歇著,以後再有什麼想問的都來澤三叔這裡問就是。不過還是老規矩,問到的東西都是疏影和澤三叔之間的秘密。”
“恩嗯。”李疏影鄭重的點頭。
又膩膩歪歪的跟李疏影說了許多零零散散的話語,柳澤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他的小姑娘他是越發的離不開了。
柳澤離開之後卻沒有回房休息,先是見了這邊的影衛,又是見了這一片千機閣的負責人,珍寶閣的掌櫃赫然也在其中,一直忙碌到半夜,柳澤才回房休息。
到了第二日李疏影想到澤三叔跟她說過,今日他有事不會回來用膳,也交待了她今日就在院子中歇著,閒了和青黛她們解悶,暫且不要出門。
卻說柳澤今日正在一處院子中和洪家的宗主喝茶,滿麵胡子身材魁梧的洪家主在這秋深的季節裡額頭冒著細汗。
一麵躬著腰對著麵前的黃臉中年人賠禮,“影主,您看,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我是真不知道他能趁我出來和您會麵的功夫就跑出去惹了這麼大的事,還衝撞的您那邊的家眷。原本他是萬死難辭其咎,但是好在您家裡的姑娘沒有受傷,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我這個兒子被我那個夫人寵慣得不成樣子,出了這種事情我也是沒有料想到的。不過您要放心,我們洪家是萬萬沒有要與影為敵的想法。”
洪家主還想要從柳澤手裡分一杯羹,知道現在不能得罪柳澤,小心的在旁邊賠著禮,而柳澤的麵目是平日裡慣用的打扮,通常他做為影主的時候,示人的就是這個麵目。
“你對影有沒有敵意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的兒子對女眷說的那些混賬話和做的那些混賬事,如今是她身邊帶著武婢,如果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呢?又或者她昨日出門沒有帶武婢呢?那又會是什麼情形,是不是等待她們的就是萬劫不複?”柳澤聲音平淡,聲線冰冷,不熟悉的人也許聽不出話語裡的情緒波動。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柳澤是真的生氣了。
“看您說的,這不是沒發生嗎?我往後一定好生約束那個畜生,定然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影主您大人有大量,將我那個兒子就當個屁放了。”洪家主滿臉懇求的看著柳澤。
昨日他回去就知道兒子惹禍了,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兒子惹禍那是常有的事,派人去擺平也就是了。
哪裡知道派去的人說兒子被關押在大牢裡,受儘折磨,他這才有些著急。不過也沒有慌亂,他洪家可不同於青幫,他們跟官府的人關係緊密。直到他派出去的人到處托人都沒有人接受之後,他才慌了神,知道踢到了鐵板。
有人放出話來,說這群人可能是姑蘇柳家的女眷。而他最近一直都在關注青幫和影的動作,正好知道影如今跟姑蘇柳家有點關係,於是一大早就遞了帖子要請柳澤。
柳澤也不管他,照例是按著昨日約定的時辰和地點過來了,一來就見到洪家主早早的等在了這裡,有了剛才的那一番話。
聽到洪家主的話,柳澤並不滿意,衝撞了人不遭點罪怎麼能讓人出來,不過昨日一整夜,那個洪老四應該也受過不少罪了。雖然不滿意於洪家主的話,不過他要做的已經做了,那個洪老四應該也快出來了。
柳澤不接話茬,直接將話題往昨日沒有商議完的地方引,“這件事我們一會再說,先接著昨日的事情繼續談。相信洪家主也清楚,青幫除了那些留下來維持堂口運轉的人手之外,大部分人都聚攏到了姑蘇城。而青幫的人到姑蘇城這些日子以來,影不僅拔掉了他們的姑蘇堂口,更是接連重創了青幫過去支援的人手。連青幫幫主身邊的人都被清理的七七八八。後來在青幫幫主不知所蹤的情況之下,影又雷霆出擊將青幫龜縮在姑蘇城的剩餘人手也處理了個大概。如今青幫內部中層高層損失慘重,內部爭權奪利陷入內耗,外麵又被我影逼得連連後退,收縮堂口,如今這大戰都已經被我們影打完了,接下來如果接收青幫的地盤隻需要將各地的堂口拔除就可以了,輕鬆無比。這次我過來,純粹是看在洪家這些年不同於青幫,一直以為雖然對內走得是黑道的路子,但是對外敵的侵略從來都是大膽抵抗。在下來找洪家主也是因為洪家主有江湖人的血性和大義,所以願意將到口的肥肉讓出來。隻是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一樁事,偌大一個洪家以後可能會落在那樣一個人手裡,如今我有一些不確定,是否要讓出那些地盤了。雖然以前影衛稀少,確實不如洪家和青幫的人手來得多,不過這些年我們影衛也開始注重數量,如今的人數雖然還是不多,不過相較於以前,還是翻了幾倍的。要說吃下整個青幫的地盤也不是不可以。我昨日回去之後聽見這樁事真是感慨萬千,原本是不想來這趟的,不過洪家主遠道而來,我與洪家主本人之間也沒有什麼糾葛,還是想著過來一趟和洪家主說清楚這次不合作的事情。”
“影主,這次全是我那廢物兒子的問題,這合作的事情需要深思熟慮,那個小子此次也是罪有應得,我把他交給影主,願打願罵都由您做主,老夫隻有一個要求就是留一條命就行,我好回去給老妻交待。此次是做事太過,隻求能讓影主消氣。”洪家主一聽說到口的肥肉要飛了,馬上將兒子給拋了出來,他也知道兒子應該管教了,不過家中老妻寵溺,他也不敢過分的管。
“要出氣我自然會去,倒是不必等洪家主出手。”柳澤淡淡的說。
洪家主知道柳澤這就是還不滿意,他仔細思考柳澤剛才說的話,突然抓住一個重點,連忙抬頭對柳澤說“您要是不滿意洪家最後交到他手上,我家中還有一個幼子,今年不過六七歲最是懂大義明事理,到時候我將洪家傳給我小兒子就行。”
柳澤看了洪家主一眼,這個洪家主居然能夠抓住他天馬行空的關鍵“你大兒子都這般貨色,連環境都沒有任何變化,誰能保證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以後能夠做得更好。”
“影主不知,我這個幼子是一個妾室所生,家中夫人看的嚴,出了這件事,夫人不高興,這孩子沒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就被送到了鄉下,他是他母親在鄉下帶大的,所以跟我這個長子不同,沒有這些壞毛病,影主要是覺得我那大兒子不成器,到時候我就將洪家傳給我這個小兒子。”洪家主急切的解釋。心裡想著,這可是開疆拓土的時候,萬萬不能被那個不成器的大兒子給謔謔了,至於傳大還是傳小,一是都是他洪家的後人,二是他現在正當壯年,以後的事還早,先把影主穩住了再說。
“洪家主想要將洪家傳給誰這是洪家主的自由,我們不會乾涉,洪家主覺得合適就好。”
“我就喜歡這個小的,跟我長得像不說,行事做風也隨我,難得的是影主也覺得可以,以後我就這麼定了。隻是您看,影和青幫對上,青幫如摧枯拉朽一般被剿滅,我洪家也不能示弱才是,這天下漕運,我們洪家也應該出一份力。”洪家主說得誠懇,柳澤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