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要去放花燈嗎?”柳澤低問。
“好呀!”李疏影笑了,她好像還沒有放過花燈呢。
兩個人正要往湖邊去,就聽見前麵嚷嚷開了,“說是鐵汁都燒好了,我們快點過去!”
“今年是老師傅最後一年打鐵花了,以後可就見不到了,快點過去,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找個好位置!”隻見周圍的人都在往遠處的空地上去,遠遠看去那邊搭著高高的鐵架,也不知是要做什麼。
柳澤低頭問到“疏影可要看打鐵花?他們說的這位是家傳的手藝,一手鐵花打得很是不錯,你若是想看,我帶你過去看看?”
“打鐵花?是我聽過的那種,漫天金色花雨的打鐵花嗎?”李疏影也有一絲激動。
柳澤微笑點頭“嗯!”
“那我們快點去吧,一會占不到好位置啦!”
看著小姑娘有點著急的模樣,柳澤笑著拉著她也往那邊去了。
兩個人到的時候,這裡已經被圍得人山人海,李疏影想要往裡麵擠,卻又發現根本擠不進去。
聽著裡麵的喧囂聲,眼看就要開始了,再往四周看,周圍但凡高一點的地方,也都早早就被人占住了,確實沒有好位置了。
看著小姑娘著急的模樣,柳澤在她耳邊說到“穩住了,抓緊我!”
說著,李疏影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突然就高了起來,赫然是被澤三叔給舉了起來。正強忍著尖叫的時候,就聽見澤三叔的聲音又傳來“放輕鬆些,坐在我肩膀上!”
李疏影還想要拒絕,就看見不遠處一片金燦燦的焰火一樣的鐵花飛上了高空如同一條金色的巨龍,又與各處的鐵架撞擊,張牙舞爪的飛向各個方向刹那見散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頓時她眼裡腦海裡心裡都隻有四個字“火樹銀花”。
感覺到小姑娘放鬆下來,安穩的坐在他的肩頭,柳澤也將視線投向了高空。
老師傅的手藝越發精湛了!
他小時候,父親也曾這樣將他放在肩頭,也是在姑蘇街頭,看著絢爛的打鐵花。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眼前的光影所吸引,在這元宵喜樂的氛圍裡,喧鬨是主旋律。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匹發了瘋的馬,也不知道是被焰火又或是其他驚擾,它居然就這麼衝著人群來了,而柳澤二人正是站在瘋馬橫衝的路上。
影衛和柳澤都反應過來,看向瘋馬,馬匹迎麵驚起的風,已經擾動了落下來的發絲。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射出一支箭,徑直插入了瘋馬的脖頸大動脈,瘋馬借著勢頭又向前衝了幾步,才歪倒在地,驚起一地塵土。
這時候站在周圍的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不由得一陣後怕。
柳澤早將李疏影放了下來護在懷裡,見危機已經解除,順著箭來的地方看去,卻沒有看見拿箭的人。
影衛這時候也靠近了過來,“去查一查,怎麼回事?”柳澤吩咐。
就在這時候,馬匹過來的地方跟著跑過來一個胖子和幾個短打裝扮的下人。見到馬倒在了地上,那胖子拍著雙腿哭喊道“是哪個天殺的弄死了我的馬,這一匹馬可是要我攢好久的銀子,如今死了,這可怎麼辦才好,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天啊!”
柳澤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周圍不少百姓卻不乾了。
“你這胖子,你還有臉說,自己的馬不好生看住了,要不是有好漢出手,這一下怕就要出人命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圍在一旁指責,連打鐵花一時都停了下來。
眼看著就要被人圍到中間,柳澤拉著李疏影避著人,慢慢的退了出來。
就在離這裡不遠的高處,柳植剛將店鋪牆上裝飾用的弓掛了回去。他本是想著找一處酒肆坐一會,聽聞這裡一會有打鐵花就隨著人群過來了。
哪裡知道居然又看見了澤她和三叔,他們兩人變了麵容,若是一般人定然是認不出來的,他在最開始看見兩人的時候,也隻是覺得眼熟,於是多看了幾眼。這兩眼一看,就發現了原來是他們。
柳植也不曾想會這樣,他與她到底是有緣還是無緣,若說有緣,為什麼事事他都晚了一步,若說無緣,卻為什麼不管走到哪裡都能遇到她。
一時看著那兩人,看著他將她放在肩頭,不願再看,往彆處打量,就見到一匹瘋馬從一個客棧後麵衝了出來,眼看就衝著他們去了。
柳植心急如焚,就看見店內裝飾的弓箭,他雖是讀書人,君子六藝他卻是精通的,取下弓箭,認準馬匹疾馳的路徑,算準了位置,就是一箭。好在柳植的箭術不錯,這瘋馬目標也大,一矢中的。看見她安全了,他也放心的退走了。
經曆了這樣的事,李疏影也沒有心思再放花燈,況且兩盞漂亮的梅花燈也在剛才擠出人群的時候弄丟了。看著素來講究的澤三叔,身上的衣衫也都被擠起了褶皺,頭發都鬆了一些,李疏影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疏影,是我的疏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掃了你的興致,等以後我帶你去沒人的地方放花燈!”柳澤幫她梳理了掉落的發絲。
“這不是沒事嗎?人多了意外自然就多了,這不也正是人間煙火氣?花燈哪裡都放得,不過我還是覺得今天晚上這兩盞沒有放出去的花燈最有意義,這是我的第一次放花燈!”小姑娘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沮喪,仿佛剛才的驚馬,驚擾的不是她。
揉了揉她的頭發,笑了起來,“疏影若是喜歡,以後我們每年都一起出來過元宵,看花燈!”
李疏影點點頭,好奇的問“澤三叔,剛才射殺了驚馬的是哪個影衛呀?”
柳澤搖了搖頭,“不是影衛,我們還沒出手,應該是路人仗義出手!”
“哦,那我們可得謝謝人家!”李疏影說。
“不用他出手,我們也會沒事!”柳澤心想,這不是失了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嗎,小姑娘心裡重要的人,都應該是他才對。
卻說回到青衣巷,煙波裡。
柳澤端坐上首,看著麵前的蒼術。
“那匹馬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