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夫人消消氣,我這侄女我最是清楚不過,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在,疏影,快說說是怎麼回事?”林氏看著人家姑娘臉上胸口的印子,頭都是疼的,以後得好生教導一下她,人得罪就得罪了,哪裡能留下這麼明晃晃的證據落人口實。
陳氏根本不給李疏影開口的機會,說到“原本不管鬨到哪裡去,那也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我陳家的女兒受了委屈,這一巴掌和一腳到哪裡都還得回去。不過既然都在柳家的後院,我也不過分,讓她先跪下來跟馨如道個歉,然後跟我一起去老夫人麵前評評理。”陳氏的目的就是鬨到自家婆婆那裡去,看李疏影性格剛直,想拿下跪來激怒她。
林氏知她素來是霸道慣了的,不過她陳氏女是嬌客,自家侄女就不是嬌客了?若是事情弄清楚了,確實是疏影的過錯,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自家也是講道理的,現在是非不明就讓疏影下跪道歉,怎麼能同意。
笑著開口道“既然在這裡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要不夫人和我一起去我家老夫人跟前評評理,將事情說清楚了先可行?”
“嗬嗬!”陳氏乾笑兩聲,“就不叨擾林老夫人了,我家老太太妹妹是知道的,最是公正不過,要評理,我看還是往葳蕤閣的好。”
隻要她不抓著要李疏影跪下道歉這話,林氏對於去哪裡評理倒是無所謂,王老夫人那邊還有個柳澤呢,如果是疏影確實錯了,該道歉道歉,如果不是,那胡亂冤枉人,她們也不是軟柿子。心虛的看了一眼陳馨如的模樣,罷了,大抵是要道歉的,一會得交待疏影態度好一點。
“既然這樣,那不如現在就過去吧,也彆在這裡磋磨了。”林氏看了一眼李疏影說道。
“夫人,大夫來了!”陳氏的丫鬟說。
被丫鬟這麼一打岔,陳氏想起之前的意圖來,看向李疏影冷笑了一聲“以前不知道,現在才發現你們舅侄二人也是厲害的,人證物證俱在居然都得不到你們一個道歉,現在大夫來了,等大夫看過之後我看你們怎麼抵賴!”
來的是一個醫女,林氏二人覺得麵生,應該是陳氏慣用的人。看著她們圍著陳馨如,林氏靠近李疏影低聲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疏影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林氏聞言心底的擔憂放了下來,她就說,自家侄女素來是個最為妥當的性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分明是她們欺人太甚。
不過抬眼看了一眼陳馨如的模樣,還是低聲囑咐她以後千萬不要再這麼橫衝直闖了,想要還擊,好方法多的是,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管到底是誰的緣故,這事情都不好收場了。見到李疏影點頭她才放下心來,侄女最是聰慧,應該是聽進去了。
“姑娘身上有沒有哪裡還有不適?”醫女溫和的聲音傳來,也吸引了舅侄二人的視線。
這回不用陳氏使眼色,陳馨如就歪著頭捂著臉說到“我臉上熱辣辣的疼,頭還有些暈,還有些覺得惡心想要嘔吐!”
李疏影皺了皺眉頭,她自己用的力她知道,當時不過是看陳馨如的手都伸到近前的還擊罷了,事情發生的快,並沒有用什麼勁。
“嗯,我知道了,我給姑娘寫個方子,先去抓藥吃三天,三日之後我再來複診,看情況換藥方。”
醫女說著要去寫方子,被陳氏攔住了問到“我家侄女怎麼樣了?到底是什麼情況,要不要緊?”
“姑娘應該是從小養得金貴,乍然間受了重擊,定然會不適,胸口處也要仔細養著,這處受傷也頗重,還好沒有傷及肋骨,不過有淤血聚集,我藥方裡加了活血化瘀的藥,先吃著再看。”醫女皺著眉頭,說罷醫女往一邊涼亭來寫藥方。
陳氏也不管外人還沒走,當著醫女的麵就開始發難,“看看你侄女乾得好事,我家如兒現在被打得頭昏目眩,胸口淤血,你們居然還要抵賴,三房如今真是長進了!”
“夫人,如果是影丫頭的問題,我們三房當然會好好賠禮道歉,但如今不過是她一麵之詞你就斷定影丫頭有罪未免也太過偏頗,夫人剛才不是說要去葳蕤閣嗎?我們現在就往葳蕤閣去吧!”林氏知道跟陳氏在這裡是說不明白的,就算是陳馨如無禮在前也沒辦法。
“姑母,侄女身上好疼啊,她扇了我耳光,我也要扇她一耳光再說!”陳馨如聽說要去王老夫人那裡,咽不下被李疏影扇了一耳光那口氣,想要先打回去。
“我打你那一耳光不過是因為你先動了手,我想打開你結果打在了你的臉上,我的大丫鬟臉上還印著你的手掌印,姑娘說話這般顛倒黑白嗎?”李疏影心疼紅菱受了委屈,氣憤為什麼同是陳家女,這個陳馨如就能這麼不講理,是不是陳家兩姐妹的腦子全部長到了陳馨然的身上。
“嗬嗬,你這是拿我們陳家的千金小姐和你的下人作比較?林氏,你這個侄女未免也過目中無人,羞辱人至此!”陳氏氣憤不過。
林氏卻知道侄女不是這個意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疏影將身邊的人看得非常重,對她和婆婆是這樣,連帶的對身邊的丫鬟婆子也是,怎麼說呢,似乎很是淡化了那種門戶階級的觀念,她知道不妥,幾次提點,不過很明顯影丫頭並沒有聽進去。她不知道的是李疏影重活一世,除了生死,其他很多東西都看得淡了。
知道這句話不好接,林氏乾脆不接,微笑說到“彼此彼此,陳姑娘不也是要過來扇耳光嗎,以前不知道,原來陳家是這般的家風!”
陳氏看著林氏,心裡氣憤,但又不可能真上前去怎麼她們,想著,隻要攪黃了李疏影和柳澤的姻緣就行,讓如兒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
“從來不知道,妹妹居然也有這麼淩厲的一麵,以前是我低估你了,李姑娘這般目無禮法想來也是妹妹教導得好!我們陳家想來也是入不了妹妹的眼的,畢竟三房老大似乎也官居高位呢!”
看著陳氏臉上的冷笑,林氏心裡一頓,這是後院爭不贏就要在官場上給大哥使絆子嗎?不過柳家宗族那些族老可不是昏聵的,容不到她來做主,笑著說到“朝堂那是男人們的事,柳家一榮俱榮易一損俱損,這些還是多虧了宗族裡的相互照應。”
陳氏占不到便宜,不想跟她再多爭辯,這會醫女也寫好方子告辭了。一眾人等準備起身往葳蕤閣去,正在這時候,院外傳來聲音。
“不知何事?今日這小院這般熱鬨?”
柳澤依舊是一身月白色直裰,頭發隨意一直玉簪綰著上麵係著一條白色發帶,代表著他正在丁憂。身邊跟著的是葛根,平素常見的蒼術反而不見,不知道是不是送陳馨然回琅琊了。
柳澤給了李疏影一個安心的眼神又看向院中,神色清冷,看不出喜怒。
看見來人,陳氏和陳馨如都是心中一喜,來得好,正好讓這個男人看一看平日在人前溫婉可人的女人無禮暴虐的模樣。
“他三叔,你可來了,你看看這叫怎麼一回事?如兒早上就跟我說要來看看李姑娘,說這後院清冷,正好兩個人年歲也差不多!哪裡知道就鬨了這麼一出!這李姑娘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性子,居然就敢伸手打人,還一而再再而三!”
“柳探花~”陳馨如一雙眼睛依戀的看著柳澤,聲音嬌柔,身體柔弱的模樣,彆有一種風情。
不過很明顯,柳澤並沒有接收到她的信號,眼裡正不動聲色的看著一旁氣鼓鼓的小姑娘,像一隻快要噴火的小龍,幾乎就要忍不住去揉她的小臉怎麼辦。
“事情發生的時候大嫂在場嗎?”
“我怎麼不在場,我進來的時候正看見如兒被那些瞎了眼的下人拉著,李疏影一腳正中如兒胸口,她怎麼敢,她怎麼敢啊!”
柳澤沒有聽陳氏假情假意的哭鬨,問到“這麼說大嫂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疏影正踹向陳姑娘,前麵是什麼情形都不清楚?”
陳氏聽見柳澤稱呼李疏影這麼親熱瞪了一眼李疏影,狐媚子!李疏影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愛瞪就讓她瞪得了。
“就這被抓現行還不夠嗎?這樣的姑娘,你說說,這哪家能要?哪家敢要!全然沒有我們家如兒懂事聽話!所以才會被她欺負成這樣!”說罷又假情假意的哭起來。
“疏影,你來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林氏感激的看了柳澤一眼,一直到現在陳氏都在胡攪蠻纏,要不是素來和長房親近,她幾乎就要懷疑起長房的行事作風來。
“就這還不明顯嗎?他三叔,讓她說有什麼用,這院子都是她們的人,還不是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你的大嫂我還能瞎說不成,我親眼所見,此女甚是惡劣!”
柳澤的臉越發平靜,有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是他打算認真,有人要倒黴的前兆,不過很明顯,陳氏並不算熟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