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我再拿一封?”李疏影不敢確認。
柳澤笑著點頭,“本來就是嶽母不願意讓你看見的東西,如今能夠看見就罷了,若是看不見也是天意如此,疏影倒不必這般患得患失。”
聽見柳澤的開解,李疏影也慢慢想通了,微笑說到“是疏影著相了!”
再伸手就多了幾分乾脆,不過下手卻依舊輕柔,果然牛皮紙不同於普通的紙,到手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寸寸碎裂。將信封拿在手上,輕柔的打開,裡麵的信在牛皮紙的保護下,雖然也能感覺到脆弱,但到底是被安穩的打開了。
李疏影將打開的信件平鋪在桌麵上,信的內容並不多,一尺見方的宣紙上是指甲蓋大小的小楷,文字工整,雖然年代久略有些模糊,但辨認起來並不費力。兩個人就這樣看著信上的內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澤三叔,你怎麼看?”李疏影蹙眉問到。
柳澤頓了頓看向她,“這應該是嶽父寫給嶽母的信,說明他已經知道當時他的情況了,嶽父的事,嶽母其實是有所知的!”
這封不長的信上分明已經交待了李疏影的那組畫卷的由來,是李父好友臨終所托,而為什麼這麼重要的畫卷會托付給其他人,柳澤繼續看向木匣。
李疏影將匣中剩餘能夠打開的信件也展開了鋪在桌麵上,兩人細細看去,越看越覺得心驚。
“澤三叔……”
柳澤將李疏影抱過來抱在懷中,感覺到懷中人顫抖的身子,“疏影不怕,還有澤三叔呢!”
“澤三叔,為什麼哪裡都有這個大皇子?父親的死不是說是青幫的手筆嗎?為什麼到後來居然是這麼個人,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李疏影有一瞬間的無奈,她不過平平一小民,為什麼會和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扯上關係,雖然如今她已經嫁入柳家長房,成為柳澤的妻子,不過她鮮少出門交遊,並沒有感受到身份有什麼樣的變化。
“嶽父過世那幾年大皇子正是蠢蠢欲動的時候。”
“為何?”那些年月太過久遠,李疏影又年幼並不清楚其中內情。
“大皇子之後聖上雖然又添了幾個公主,但卻一直都沒再添皇子,滿朝文武便都默認將大皇子當做太子培養,哪裡知道在大皇子十七歲那一年,一直無所出的皇後,居然懷上了,並且一胎便生出了嫡子,有了二皇子在,朝堂上的聲音便出現了變化,隨著二皇子長到三四歲的年紀,朝堂上要立二皇子為太子的聲音就越發的響亮,彼時大皇子有些沉不住氣了,手下多了許多動作,最後不知為何突然沒了聲息。我後來查過,當時的事整個上下都失聲了,應該是大皇子做了什麼被聖上發現處罰過,卻又通過什麼方法功過抵消了。才有了後來的局麵。”柳澤想起一起查到的一些事,說與她。
“那父親真是被他所害?他一個皇家貴胄怎麼能和青幫那些江湖草莽,前朝餘孽攪和在一起?”
柳澤揉了揉她的發絲,“朝堂也好,江湖也罷,人人皆有私欲,既然有私欲有利益有得失,那有些界限也就不那麼明顯了,一個人一旦心中所想落了下乘,那也就沒有了底線,我雖然也查到大皇子與青幫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卻沒有想到嶽父居然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澤三叔,我想大皇子死!”小姑娘緊捏著拳頭,眼中波光連連,少見的放了狠話。
“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就沒打算與他一路,如今更是不會,他犯下的那些罪行,我一筆一筆都記著呢,疏影不要著急,會有那麼一天的。”
柳澤溫和的話語有著不一樣的魔力,安撫著她混亂的心。
“可是澤三叔,為什麼當初我們對付青幫的時候,大皇子沒有出手啊?”思緒慢慢回籠,李疏影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柳澤微微笑道“疏影怎麼知道他沒有出手?”
“出過手?”
柳澤點頭,“有,不過當時我們是打著影的名頭,再加上還有洪家虎視眈眈,江湖火拚,他一個皇子,就算是著急也沒有辦法,除非他敢派出軍隊來,不過,若是他敢派出軍隊,那就是動了聖上的逆鱗,皇權不可觸動,就算是皇子也不行。若是那般,那他就是自尋死路。”
李疏影又想到什麼,問到“那次之事那般明顯,大皇子豈不是已經知道我們柳家和影之間的聯係了?”
“小姑娘真喜歡操心,你夫君我辦事還不讓你放心嗎?柳家是四大世家之一,不僅有清貴更有家底有銀子,想要自家蓄養一些家丁,再出錢請江湖上那些人出手也不是不行!況且,當時所有的規矩都是按照江湖上請影出手的規矩來的,就算大皇子懷疑,也尋不到錯處。且再那之後,我又特地讓影接了幾家官宦人家之事,也是完成得用心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