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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婚事
最近這個偽軍團長牛貴,有事沒事總是往假仁義家裡跑,原來假仁義家裡有個閨女叫春妮是原配生的,在春妮八歲那年娘就病死了,後來假仁義又娶了現在的二娘,第二年又給假家生了一個兒子,就這樣春妮在家裡就更沒有地位了。
由於二娘對他不好,所以就連她的弟弟假少爺平時也是,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呼來喝去。
但是常言說的好這女大十八變,等到春妮長到十七八歲的光景上,卻出落的婷婷玉立,可也是應了那句話自古紅顏多薄命,一次假仁義請牛貴到家裡喝酒的時候,這個家夥一眼就看上了春妮。
牛貴這個和假仁義年紀差不多的家夥,居然厚著臉皮在酒桌上,就向假仁義求親並且開口就叫他嶽父,剛開始假仁義還覺得牛貴,這是喝醉了說酒話,同時也確實不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個五毒俱全的偽軍團長。
可是二娘看見牛貴對春妮動了心,心道這可是一次巴結權貴的好機會,然後就在私下裡極力撮合這門親事,二娘的枕邊風確實管用,用她的一套邏輯就是,春妮能被牛團長給看上娶過門做三姨太,那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女子活在世上就如同微塵浮若草,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雖說牛團長年紀大點,但是過門以後春泥還不是,整日裡吃香的喝辣的,穿的是綾羅綢緞過的是人上人的日子。
再說你現在雖說是個維持會長,可是這年頭有槍才是草頭王,咱們要是和牛團長結了親,到時候有這個姑爺子給你掌腰,將來你在這四鄉八鎮裡,還不得橫著走不是。
經過二娘這麼一點撥假仁義內心深處,哪僅存的一點良知,也被欲望給驅趕的蕩然無存了,至於自己的閨女將來過門以後,過得是什麼日子,那可就不是現在自己該考慮的事情了。
再說這個牛貴自從上次,在假仁義家裡看見了春妮,如今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整天吃不香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現如今假家的門檻都快要被他踏爛了,隻要是有時間他恨不得把辦公的地方,都搬到假仁義的家裡來。
當然這個牛貴不愧是乾後勤的出身,每次來手裡也不空著,人參貂皮鹿茸角,各式各樣的點心糖酒,上好的布料,同時這個老狐狸知道,現在把二娘給溜須好了最管用,所以每次都少不了胭脂水粉綾羅綢緞。
現如今這一發發糖衣炮彈,把個二娘給哄的頭都暈了,看見牛貴來了哪心裡都樂開了花,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彆說是結婚要不是還有一個廉恥在,需要一塊遮羞布去遮擋一下,如今直接洞房都可以了。
當然這個家裡的人除了春妮,現在是沒有不同意的人了,尤其是她的弟弟假少爺,現在已經被牛貴給安排到,自己的偽軍團裡做了副官,本來就是遊手好閒好吃懶做不學無術的家夥,如今卻穿上一身黃皮,腰裡挎著王八盒子,嘴裡叼著煙卷,整日裡在鄉親們麵前耀武揚威。
鄉親們都知道這個王八羔子,可是牛貴的準小舅子,所以當麵也沒有人敢惹他,隻是這個家夥前腳剛走,身後的衣服都能被指指點點的手指戳破。
可事到如今春妮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實在是不願意嫁給那個,和她父親年齡差不多的牛貴,所以隻能是整日裡以淚洗麵,感歎自己的親娘沒得早,如今的二娘又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這天正好是她生母的祭日,春妮早早的準備好了紙錢,就自己一個人來到娘的墳前拜祭,現如今假家人隻管用她來換取一場富貴,但是對於她那個已經故去的娘,可是沒有人再去管了。
春妮來到母親的墳前,大老遠就看見有兩個人在那裡燒紙錢,走近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姨娘和表哥,兩個人正在給母親上墳。
原來燒紙錢的不是彆人,正是二憨子母子二人,春妮馬上跑過去抱住老婦人喊了一聲姨娘,就傷心的流下眼淚。
要說二憨子和春妮還真是,實實在在的親屬關係,春妮的娘和二憨子的娘原來是姐妹,可是春妮的娘很早就病死了,再加上二憨子家窮,還成了假仁義的佃戶,所以兩家人也就逐漸斷了來往。
但是血緣這個東西它可不是你說不存在了,就能完全割舍乾淨的,尤其在這個難處,春妮見到了自己的姨娘,這心裡的苦總算是有了傾訴的對象了。
等到春妮把自己的爹要把自己嫁給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牛貴,做三姨太的時候,可是把二憨子給氣的夠嗆,看著表妹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他自己也是跟著著急。
本來打算今天陪著娘,給自己這個苦命的姨娘上完墳,就要跟崢嶸哥回山海關複命去了,可是看見這個可憐的表妹,如今就要被她爹給推進火坑裡去了,這要是不去拉一把又於心不忍。
思來想去二憨子就對春妮說道,表妹你先彆太難過,我一會兒就去找崢嶸哥商量一下,看看他有什麼辦法沒有,實在不行你就離家出走,和我們一起去山海關吧。
到時候表哥給你尋一個好人家結婚好好過日子,也比嫁給那個糟老頭子要強得多,和表妹分開後二憨子把老娘送回家,就直接來找趙崢嶸,兩人見了麵二憨子就把春妮的事情和他講了,然後說崢嶸哥你的辦法多,能不能想辦法救救春妮。
趙崢嶸一聽二憨子說明了情況,感覺這個事情確實有點兒難辦,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又是外人確實是不好參與其中,可是聽二憨子這麼一說,趙崢嶸這心裡也覺得要是不幫幫春妮,這丫頭的一生也就毀了。
但是這件事要怎麼辦,才能把假家唯一的好人春妮給拯救出來呢,同時眼看著牛貴的婚期已經到了,等到兩個人拜了天地,到時候可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正在這個時候森田卻出現在假仁義的家裡,原來這個家夥早上在視察,炮樓修建的進度的時候,發現施工進展緩慢,所以馬上就親自來找維持會長假仁義,要求他儘快想辦法加快施工的進度。
當然一開始看見森田的到來,假仁義就像是看見自己的祖宗,從家譜上走了出來一樣,那是一個勁的阿諛奉承,就差著自己跪在地上磕頭給森田當馬騎了。
森田前腳一進屋後腳假仁義趕緊吩咐準備酒席,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桌豐盛的酒席就準備好了,然後假仁義趕緊叫人去請牛貴作陪,當然這個機會牛貴也自然是不會錯過的,畢竟森田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讓上司高興了自己的日子也舒坦不是。
就這樣大家按照賓主落座,左邊是牛貴右邊是假仁義在兩邊作陪,大家就開始推杯換盞的喝起酒來,要說這個老鬼子森田帶著高度近視鏡,像隻成精了的大馬猴一樣,此時正坐在主賓席胡吃海塞,這副吃相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但是現在的森田可是兩個人的祖宗,彆說是吃像惡心,就是在桌子上排泄兩個人都得說香。
酒足飯飽之後森田嘴裡叼著牙簽,雙手揉著肚皮被請進客廳休息一下,假仁義趕緊叫內宅的二娘,親自出來給森田倒茶,也許是多喝了幾杯,這個喝的微醉的森田,一雙母狗眼就沒在二娘的身上離開過,就在二娘給她倒茶的時候,這個家夥握住她的手,嬉皮笑臉的就不鬆開了,而且還要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伺候自己。
他可是不管人家的丈夫是不是還在旁邊,也不管自己的下屬在不在眼前,更不管眼前這個嚇得不行的女人怎麼哀求,這感覺上來了他可是要放飛自我為所欲為了。
就在這個時候假仁義的腦門也冒了汗,心道不好這個老祖宗,要對自己的老婆下手了,此時的牛貴卻在一邊偷笑。
可就在這個時候春妮卻從外麵回來了,剛路過客廳看見眼前不堪的一幕,當時就羞臊的滿臉透紅,剛要退出去回避一下,可是偏偏卻被森田給瞧見了,這時候森田看著春妮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