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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二姨太
二姨太看見身邊的趙崢嶸,反倒是不害怕了,這也真是應了那句話了,男人長得帥氣對女人來說,也同樣失去免疫力,現在她對身邊的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同時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允許有太多的想法的,但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沒有道理的,就像現在她對他卻是一見傾心了。
二姨太此時又恢複了那種,雍容典雅的貴婦人氣質,索性這會和趙崢嶸並肩坐在人力車上,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不躲不閃,大方的望著趙崢嶸,那張粉嫩的臉蛋在配上一對元寶耳瓊瑤鼻,更加顯得五官搭配相得益彰,特彆是那一張櫻桃小口,搭配在臉上更是錦上添花,還增添了些許的俏皮和靈氣。
在她的眼神裡趙崢嶸感覺到了,狂野大膽和帶著些許的天真和青澀,可以說這種女人就是天生的尤物,讓男人為之著迷的尤物。
當然這種女人往往就像是一隻波斯貓,在生活中是不接地氣的,真是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但是二姨太這種女人隻能生活在童話裡,生活在王導謝安這樣的富貴人家,她可能是從社會的底層中來,但是永遠也回不到百姓中去了。
二姨太這會倒是反客為主,把身體靠在靠背上,然後抬起纖纖玉手把玩著手腕上的一對玉石手鐲,全身放鬆一副慵懶的樣子,然後輕啟朱唇悠悠的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看見這個場景趙崢嶸反倒是緊張起來了,心道這女人真是一種善變的生物,剛才還被嚇得體入篩糠魂不守舍,這會兒就又開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了,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她怕那兩個邋遢鬼可是不怕自己。
就這樣兩個人在人力車上深入的探討了一番,最後還是二姨太用了一句,讓趙崢嶸無語的話結束了這場談判,我是一個女人家,對三綱五常三從四德這些道理清楚,但是多數觀點是不讚成的,我的理想是做一個新時代的女性,對國家大義民族危亡這些道理,總感覺太過遙遠觸及不到自己。
但是我見到你這心裡就舒服,就像是在品嘗一杯上好的咖啡,入口苦澀回味甘甜,像是在喝一杯紅酒,總是感覺回味無窮,總之隻要我能夠辦到的我會幫你的。
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和你成為知己,從和她的攀談中感覺眼前這個女人,性格奔放但不輕浮,性情豪爽而不放蕩,隻要是她喜歡感覺到舒服的東西,她就願意去接近嘗試,說的直白點就是這個女人,有一顆不甘於平凡的心。
就這樣趙崢嶸和二姨太,兩個人之間達成某種協議,最後也順理成章的完成了這筆交易,然後趙崢嶸親自拉著人力車,把她送到湯公館的門口,兩個人分彆的時候二姨太,還不忘深情的回望他一眼,然後帶著三分羞澀,步步生蓮的向公館裡走去。
拿到了這筆錢趙崢嶸又拿出一半,去賄賂那個豬頭軍需官,當這個家夥看見桌子上白花花的大洋,當時高興的嘴巴都合不上了,馬上就撥通了軍需處的電話,命令下屬趕緊給前線配送扣押的給養。
也許是被眼前的大洋迷了心智,如今他居然沒有通過湯大虎,就擅自做主把扣發的給養運送到前線去了,當然這也是前兩天,湯司令的那張條子起了作用,但是條子上寫的是立即準備給養,運送到前線陣地,而不是馬上運送給養到前線陣地。
等到湯大虎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給養都已經到了前線的陣地上了,當然這個豬頭軍需官,這次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要不是他趕緊破財免災用錢賄賂二姨太,這才保住了自己的這顆豬頭,那麼此時早就被湯大虎給哢嚓了。
再說二姨太得到了這筆錢,卻原封不動的都交給了趙崢嶸,然後說道趙兄弟我畢竟是一個女人,終究有一朝春儘紅顏老的那一天,彆看我現在青春靚麗風光無限,可是到頭來也逃不過,高堂明鏡悲白發,還是不敵歲月一場空。
我就是要為自己的將來鋪一條後路,但是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風光的時候高朋滿座身邊都是親人,就怕是你落魄的時候,身邊連一個喘氣的人都看不見了,但是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如今姐姐我就把自己的後路交在你的手上了。
此時武田弘光在地下室裡,正在對抓來的兩個乞丐嚴刑拷打,什麼老虎凳,辣椒水皮鞭沾涼水,總之隻要是可以叫上名字的刑法,那是毫無保留的往這兩個人身上招呼,看得出來武田弘光此時,想要找回文件的迫切心情,但是往往事情就是再向相反的方向發展,無論他使出什麼招法,就是問不出文件的下落來。
這也確實是為難了兩個倒黴的家夥,因為這兩個人確實,對這份文件一無所知,所以他們兩個人是說什麼都是錯,說實話挨打說謊話打的更凶,但是讓兩個人不明白的事情是,對他們的審訊原因並不是,自己調戲了那個女人,而是圍繞著那份他們根本就沒見過的文件,一份壓根就不知道的東西。
在武田弘光看來這兩個家夥是狡猾狡猾的,無論你用什麼刑法,他們就是滿嘴胡言亂語,一句實話也沒有,此時就連武田弘光都不得不佩服,兩個人的演技和毅力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把,兩個人的嘴巴撬開,找到那份丟失的文件,所以任憑兩個人如何哭爹喊娘,下跪求饒就差著把祖宗十八代都搬出來暴證,自己對這件事確實是一無所知,可是在武田弘光的眼裡,都被認為是在演戲,換來的是更加殘忍的毒打。
就在這兩個家夥生命的最後一刻,終於看見了那份要了他們性命的文件,而且還是湯大虎派人送來的,當武田弘光接過那份失而複得的文件的時候,他才相信兩個人說的話確實是實話,這兩個家夥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因為就在剛才兩個人,被手下的人給活活打死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份能要他性命的文件,如今是失而複得了,自己此次來河北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了,同時河北這個地方,武田弘光現在是一分鐘都不想待了,馬上拿著那份文件連夜回長春去了。
趙崢嶸和二憨子也回到了長城防線的陣地上,不管怎樣這次催討給養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但是這場戰爭改變不了的事實,不僅是和日本關東軍,在武器裝備上有代差,尤其是在部隊的火力配備更是差距甚大。
同時日本自明治造兵以來,已經實現了國家工業化的進程,可是中國還是一個以農耕為主的國家經濟,所以中日兩國交戰,實際上是一場工業文明和農業文明之間的,一場不對等的戰爭,也就是說日本當時是在降維打擊,同中國軍隊作戰。
拋開這些主觀問題不講,單單就是在物資補給上,中國軍隊長時間作戰,後勤就已經是難以維係了,為此參戰的部隊隻能想辦法另辟奇徑,物資跟不上那就發揮自己夜戰的長處,用手裡的大刀和鬼子來個近身肉搏,隻要兩軍在戰場上絞殺在一起,敵人的飛機大炮就發揮不了作用。
所以前線的將士們常常用這種辦法,來抵消日本軍隊在武器上擁有的優勢,剛回來的趙崢嶸和二憨子,在處理一起關於連隊與連隊之間,因為分配給養問題產生的糾紛時,遇到了一個姓白的連長,兩個人見麵以後都覺得很是投緣,趙崢嶸敬重他是條漢子,白連長也佩服趙崢嶸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大的能力和膽識,在工作中交集的多了,自然也就熟絡了。
一次三個人在一起喝酒,二憨子問白連長的老家是哪裡人,白連長一邊喝酒一邊說道,我的老家是齊齊哈爾的,這出來當兵已經有好幾年沒回家探親了,以前是忙的沒時間探家,可如今是回不去了,家裡還有老爹老娘,現在也不知道身體好不好,家裡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