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野萬疆!
第五十五章夜襲
當天夜裡兩個連隊安排好留守的人員,然後組成一支敢死隊人手一把大刀,在兩個連長和趙崢嶸的帶領下,準備趁著夜色去摸敵人的陣地。
在選拔敢死隊員的時候,趙崢嶸講了耿公的故事激勵隊員的鬥誌,接著規定此次作戰老弱之士不去,兄弟同在軍中者歸一,家中獨子者不去,當二憨子聽說趙崢嶸也要參加敢死隊的時候,馬山表示自己也要去,趙崢嶸以他是家中獨子為名,不準他參加這次行動。
其實趙崢嶸是覺得此次敢死隊的軍事行動,可以說是占了趁敵不備突然進攻的先機,可是畢竟是在敵人的陣地上耍大刀,如果要是日本鬼子反應過來,那自己這支敢死隊,可就是一點優勢都沒有了,同時在短兵相接的情況下,想脫身撤出戰鬥是不可能的隻能奉陪到底。
之所以叫敢死隊那是多少帶著,那麼一點舍身赴死的味道,大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意思,所以趙崢嶸是不打算讓二憨子,參加這次隨時都有可能,殺身成仁的行動的,因為他不想看見這個兄弟,和自己一同赴死。
二憨子一聽馬上反駁說,那你還是家中獨子呢,你我都是軍官我怎麼就不能參加,最後實在是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隻好同意他參加這次行動。
就這樣這支一百多人的敢死隊,在四名軍官的帶領下,就像從山上下來的山魈一樣,分成四組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摸進了日本鬼子的陣地。
再說對麵陣地裡的日本鬼子,做夢也沒想到對麵的東北軍,能主動向他們進攻,而且是一上來就是刺刀見紅的白刃戰,尤其是在這個漆黑夜晚,首先是看見一道白光閃過,接著就是大刀劈砍肉體,擊碎骨頭發出的脆響聲,最後伴隨著慘叫聲在整個營地裡連綿起伏。
敢死隊員在黑夜裡如同鬼魅一樣,解決了陣地上的哨兵,在日軍的戰壕裡,帳篷裡,營地裡四處搜尋著日本鬼子的蹤跡,剛開始隊員們可能是沒有經驗,他們摸進敵人陣地上的時候,握刀的手都在發抖。
看見麵前正在熟睡的鬼子兵時,還擔心這個家夥會跳起來反抗,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要是被日本鬼子給反殺了,自己就這麼多人,如果敵人反撲大家夥是沒有生還的概率的。
當然二憨子和趙崢嶸兩個人,在砍日本鬼子的腦袋這件事上,還是有足夠的經驗的,這次作為敢死隊的領隊,這個表率作用還是要做好的。
首先就在隊員們舉著手裡的大刀,猶豫著怎麼砍下去的時候,趙崢嶸和二憨子已經對著麵前,睡的像死豬一樣的日本鬼子的腦袋砍瓜切菜了,隻聽見一陣嘁哩喀喳的脆響聲,之後就是敵人的腦袋像西葫蘆一樣在地上滾動,同時紅色的血液瞬間就從脖腔裡噴濺出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了帶頭示範的人,那麼大夥就開始有樣學樣操刀了上陣了,有了經驗在下手砍腦袋就輕車熟路了,這邊的人到是上手了,這下可是苦了日本鬼子了,他們那裡見過這些似鬼非鬼似人非人的煞星,渾身上下都被噴濺的鮮血給染成了紅色,手裡握著滴血的大砍刀,給人的感覺就是從地府裡跑出來的惡鬼。
整個陣地上都是敢死隊劈砍鬼子的喀嚓聲,和沒有被砍死的鬼子哀嚎聲,如今日本兵已經被,眼前的魑魅魍魎們嚇破了膽,已經骨酥腿軟渾身無力魂飛魄散了,就是跑都感覺雙腳無力大腿抽筋,所以現在隻能是手腳並用在地上爬,然後就是四處尋找可以藏身的狗洞,鑽進去保住一條狗命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時候什麼武士道精神,日本軍人的榮耀和尊嚴,全都是一文不值的狗屁,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一些顧頭不顧尾的家夥,被殺紅了眼的隊員們從犄角旮旯,滿是汙垢的茅坑裡被拖出來,然後高高舉起手裡的大刀,結束了他們罪惡的生命。
這百十來人的敢死隊整整砍殺了一個晚上,最後隊員們手裡的大刀都卷刃了,等到太陽從地平線上伸出頭,日軍的整個營地已經沒有了可以喘氣的活人。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整個就是一座人間煉獄修羅場,此時天地同色,天是紅色的地麵上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敢死隊的成員一個個都已經累的,手腳抽筋汗流浹背了,但是看見眼前的戰果,心裡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都像是做夢一樣。
但是有一點是最主要的,他們創造了一個奇跡,一個想都不敢想的戰績,一支敢死隊居然把一個日本聯隊,一個晚上基本上給團滅了,但是眼前雖然是勝利了,可是這場戰爭並沒有結束,日本鬼子在某一個點上的失利,也並不能動搖他作為侵略者的野心,改變不了整個戰局的態勢。
趙崢嶸知道當前必須把隊伍撤回去,不然等到敵人緩過神來向陣地上開炮,那在這裡躺著的可就不單單是,沒有腦袋缺胳膊少腿的日本鬼子了。
所以他馬上命令身邊的兩個連長打掃戰場,收集物資和武器,趁著天色還沒有大亮,趕緊撤回陣地防止敵人的回馬槍,對我軍陣地進行報複性炮擊。
這一戰況迅速被報告給上級,一時間大刀隊的名聲,迅速通過報紙廣播傳遍了神州大地,就連海外媒體也大力傳揚此次戰果,當然兩個連隊也迅速摘掉了群毆械鬥的罪名,取而代之的是立功受獎,受到黨政軍和社會各界名流的爭相讚譽。
當然趙崢嶸此時已經成了兩個連隊的神話,同時和兩個連長也成了朋友,再說趙崢嶸也是一個愛學習的人,他在這次偷襲中發現,白連長的刀法特彆驚奇,所以就特彆和二憨子來連隊找白連長喝酒,順便想向他討教一下刀法。
白連長看見是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來找自己,心裡特彆高興但是戰場有紀律不準喝酒,可是在偵察連這規矩平時也不太管用,特彆是朋友來了當然是要有好酒才是。
就這樣三個人就在戰壕裡,開了幾個罐頭開喝,在喝酒的過程中二憨子不經意,問了一句白連長的老家在哪裡,結果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這個白連長名叫白爭鳴,老家是齊齊哈爾的,他的父親不是彆人正是白奎,等到白爭鳴自報家門以後,當時就把趙崢嶸和二憨子,給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
趙崢嶸就把自己在齊齊哈爾,是怎麼和白三爺認識的,以及大家在泰來縣城發生的故事,從頭到尾的講述了一遍,說到開心的地方大家捧腹大笑,講到難過之處三個人的眼眶,也都不覺得濕潤了起來。
想起如今整個東北都落在了,日本人的鐵蹄之下,家鄉卻成了他鄉,如今仗打成這個樣子,身為軍人特彆是東北軍,身上都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當然有了白三爺這層關係,三個人的感情就更近了一步,所以趙崢嶸也就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客套,直接向白爭鳴提出向他學習刀法。
白爭鳴除了有自己爹這方麵的關係,再加上兩個人也十分的對脾氣,白連長很爽快的答應了趙崢嶸的請求,決定教他獨門刀法。
就這樣趙崢嶸成了白爭鳴的徒弟,在偵察連紮下了根,隻要一有時間沒事就混在陣地上,和刀法好的戰士切磋,要知道偵察連是不缺能人的,就這樣在半個月的時間裡,趙崢嶸的刀法大有長進,很快在整個團裡他的大刀術就屈指可數了。
就在趙崢嶸和二憨子,在偵察連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突然上級命令讓偵察連和九連協同調防盧溝橋,同時命令趙崢嶸作為聯絡員,親自督導兩個連隊的防務。
要是在平時聯絡員可是一個肥差,可現在是戰時師裡其他的人,是不願意來這種戰略要地的述職的,因為這也代表著敵人隨時都會對這個戰略要地,盧溝橋實施軍事行動,但是這麼重要的地方又不能,隨便指派一個能力不足的指揮官去充數,因為長官們都清楚,這個時候可是見真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