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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將計就計
晚上的時候孫媒婆又到了王掌櫃的店鋪裡麵,和他敲定了接親的時間,然後就拿出來準備好的,新娘子穿的衣服,化妝用的,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等到這些都料理完畢之後,就抬腿走人了。
再說接親的日子馬上就到了,這天假炯騎著高頭大馬,身上披紅掛綠的,帶著迎親的隊伍,去王家接新媳婦,來到綢緞鋪門口,假炯還沒有下馬,就開始咧著嘴喊了起來,我說嶽父老泰山,趕緊出來迎接新姑爺上門啊。
接著就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王掌櫃的聽見鞭炮聲,知道是假炯接親的隊伍到了,馬上從屋子裡出來招呼假炯等人下馬,等到時辰一到,屋裡麵的新娘子就披著紅蓋頭,被一眾三姑六婆給攙扶著,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
假炯看著新娘子頭上披著蓋頭,扭捏嬌羞的樣子,早就高興的把嘴咧的像荷花一樣了,心裡這個美自然是不用說了,眼看著時辰就要到了,假炯也是不敢耽擱,馬上命人把新娘子,給攙扶到接親的花轎裡麵去。
然後就和王掌櫃的說道,嶽父老泰山小胥這廂有禮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我,在安慶縣城裡還沒有我假炯,辦不成的事。
說完就向眾人告辭扭頭上馬,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回自己的公館去了,接著就是招呼親朋好友,但是奇怪的是假炯居然不和新人拜天地,也隻是招呼了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開始在公館的後花園裡大吃大喝起來。
這時候有人就好奇的問假炯怎麼不拜堂成親呢,沒想到這個家夥卻說,我假炯現在還不想討老婆,我要是不說要娶他閨女過門,那個王掌櫃的能老老實實的,讓我把他女兒給接出來嗎。
等到老子過幾天玩膩了,就把她給賣到窯子裡去,沒準給她送到太君的兵營裡麵,讓皇軍們也消遣一下,說完就和在座的眾人在酒桌上,開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了。
假炯哪裡知道他這些話,卻被不遠處送親的張貴全都聽見了,心道假炯這個家夥簡直就不是人,連一坨狗屎都不如,腦瓜頂長瘡腳跟底下冒膿都壞透腔了。
就這樣這群人渣垃圾,在一起胡吃海喝了一頓之後就都走了,此時的假炯也喝的差不多了,把自己的狐朋狗友都送走以後,就叼著香煙邁著犬步,向後宅走去。
到了後宅這個畜生,居然是先找那個姘頭溫存一翻,美其名曰是怕彆人說自己,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從姘頭的房間裡出來,假炯哼著東北的二人轉小調,就進了新房。
一進門就看見新娘子一個人,此時正在床上坐著,假炯看著眼前的佳人,想起她俊俏的模樣,馬上就換成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步三搖的來到新人的麵前。
然後一臉輕浮的說道,小美人你以後就要我好生的伺候我,我讓你向東你就彆給我向西,叫你大狗你就彆去攆雞,這俗話說的好啊,打出來的媳婦揉出來的麵,你以後要想不受皮肉之苦,就要想著法的讓老子樂嗬。
這不用我說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在這安慶縣城方圓百裡,就沒有我假炯得不到的東西,彆說是你這個小妮子,隻要假爺我高興,我就可以日日做新郎夜夜入洞房。
這麼說吧我的事你以後彆管,要是敢多嘴多舌的,我就叫你皮肉受苦。
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給送到,日本人的慰安所裡麵去,讓你嘗嘗日本皇軍的厲害,說完就晃晃蕩蕩的,伸手去揭新娘子頭上的蓋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手槍,卻頂在假炯的腦門上,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當時就把他身上的酒給嚇醒了,可是他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麵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竟敢在自己的房間,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在假炯看來小姑娘的這個舉動,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可是他轉念一想不對,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出槍的手非常穩,而且這隻手明顯就不是,一隻女人的手,也就是說眼前的新娘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那麼這個人是誰,他這麼乾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假炯畢竟是一個非常狡詐的家夥,他此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是來求財的,想到這裡假炯強裝鎮定的說道,這位朋友,稍安勿躁有話好說,今天你來我這裡是否是求財,如果是的話隻要你不傷我的性命,要多少錢你開價就是了。
這時候房間裡的床底下又鑽出來兩個人,正是二憨子和張貴兩個人,假炯一看麵前出現的,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這兩個人假炯是不認識的,可是兩個人手裡的家夥,假炯可是曉得的。
這時候張貴提出要假炯開路條,放他們離開安慶,事到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假炯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他是一百個不願意這麼乾,這件事情要是讓自己的主子日本人知道了,那還不得剝了自己的皮。
但是這事急從權,為了保住自己的腦袋,彆說是開個路條,就是把老婆孩子都舍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就這樣假炯的親筆簽名,很快就出現在路條上,同時還有良民證,趙崢嶸知道假炯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家夥,為了不鬨出什麼幺蛾子來,他還叫二憨子控製住假炯,等到大家出了安慶,就把假炯給送到姥姥家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就在這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突然二憨子覺得麵前的假炯有些麵熟,而假炯見到二憨子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但是這種場合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對方此時也都認出彼此來了。
眾人從假炯的家裡出來,在假炯的身上纏滿了雷管,並且告訴這小子一定要老實聽話,不然就引爆他身上的炸藥,讓假炯和大夥一起灰飛煙滅。
同時趙崢嶸知道王掌櫃的父女二人,從此以後再安慶是住不下去了,他敢肯定不管假炯生與死,在日本人那裡,他們父女倆人都是脫不了乾係了,要是這兩個人落到日本鬼子憲兵隊的手裡,那麼最好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
這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索性就帶上父女兩個人一起離開安慶,另外趙崢嶸好像也看出來白大哥和王姑娘兩個人好像是有意思,所以這個時候正好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腳了。
再說這一路之上,出安慶的人不少,雖說有好幾道偽軍設的關卡,可是有了假炯的參與,那可是暢通無阻了,就是守卡的偽軍不想放人,可是一看見假炯那還有什麼可說的,這個爺可是誰都惹不起的。
等大夥過了最後一道關卡,假炯看看四下無人就對二憨子說道,表弟看在姨媽的份上你不能殺我。
假炯突然之間這麼一說,就更加確定了二憨子心中的疑惑,他畢竟是自己的姨表哥,雖說他現在是一個賣國求榮,為虎作倀的漢奸,可是自己這個時候,是下不去手親手殺了表哥的。
記得小時候,那時候姨娘還活著,也就是春妮的親娘,同時他也是假炯的娘,在假家隻有表哥和姨娘,總是偷偷的給二憨子吃的東西,因為那個時候表哥年紀大,就會帶著自己和表妹春妮一起玩。
在童年的時光裡,田間地頭小溪池塘都有他們嬉戲的足跡,地頭捉蟋蟀,小溪邊上捉蝌蚪,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這些可都是表哥,帶著自己玩過的東西。
隻不過後來姨媽去世了,表哥也去了日本留學去了,二憨子才和崢嶸哥混到了一塊玩泥巴,因為小時候二憨子外表,給人的感覺憨憨的,所以經常有小夥伴欺負他,但是都是一群娃娃能有什麼壞心思,隻是偷偷的藏起他的鞋子衣服之類的東西罷了。
為此一遇到這種問題二憨子,就會找崢嶸哥給自己出頭,因為趙崢嶸打小就是一個孩子王,村裡的孩子們都聽他的話,而且趙崢嶸小的時候為人就仁義,從來不無緣無故的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小朋友,所以大家夥都喜歡跟著他一起玩。
想到這些二憨子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來到假炯身後,無聲的用匕首割斷綁在他身上的雷管,然後對表哥說了一句,你走吧以後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