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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開拓團
在這個村子裡三分之二上等的土地,都被日本開拓團征收了,所以用於周邊的老百姓,自己僅剩的土地根本養不活一家人,同時土地的所有權,還大部分在假仁義的手裡。
現在除了給假仁義上交地稅,為了活命還要給日本人開拓團當長工,一年下來拚死拚活的乾活,勉強糊口維持生計,同時還要承受地主,和開拓團的雙重剝削和壓榨。
提到了這個日本開拓團,就不能不介紹一下,這個以日本農民為主體的,半軍事化組織,他的形成與發展和移民中國的使命。
日本開拓團的真正名稱是滿洲開拓團,顧名思義,是為了開發滿洲國,而派出的移民團體。
滿洲國是溥儀借助日本的力量,在吉林和黑龍江建立的傀儡政權,而當時的東三省,無論是農耕還是工業,都處於很低的水平,自然條件惡劣。
但是東三省的土地肥沃,人少地多而且這個地區四季分明,溫帶氣候特彆適合種植農作物,大豆,高粱,小麥等農產品,而且這個地方特彆高產,對發展農業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早在進入滿洲之前,日本已早早開始了向美國和巴西移民。
美國移民的契機是,美國中西部淘金熱和鐵路大開發,而巴西移民是為了緩解國內人口過剩,失業率上升導致的種種社會問題。
日本的滿洲大量移民,開始於1931年柳條湖事件之後,日本關東軍占領了沈陽,進而侵略了東三省,與此同時日本人為了轉移,國內民眾的社會矛盾,就開始在政府的支持和鼓動下,向中國滿洲移民。
這些日本移民來到中國東北後,作為進一步侵略中國的前哨,他們在日本關東軍和偽政府的支持下,搶奪當地百姓的土地,並且用東北的糧食喂養自己的僑民,然後征召適齡的青壯年參軍,繼續侵略整個中國。
他們在東三省進行屯田,一方麵為了保證軍民糧食供給,一方麵為以後的征兵進行準備。
這些還都是日本政府,從政治軍事的角度去考慮的長遠利益,但是日本開拓團給東北的老百姓,帶來的災難是巨大的,他們的到來不僅兼並了,當地老百姓的土地,而且還搶奪了老百姓的飯碗,讓中國百姓淪為他們驅使奴役的下等人。
自從開拓團到了東北,欺辱百姓殺人奪地的事情時有發生,甚至是有的地方失去土地的農戶,實在是活不下去了,一家人除了餓死的,其他活著的人也都選擇,懸梁自儘上吊自殺了,在東北被開拓團逼得走投無路,破產絕戶的人家數不勝數。
其實就連趙固都是開拓團的受害者,就連他家的土地,有很大一部分都被日本開拓團的移民給侵占了,要不是趙固的日本東家還算是有良心,沒有對趙固進行壓沙求油式的剝削,要不然趙固的一家人糧食早就斷頓了。
小警衛員這次來找趙固,就是傳達上級關於破壞日本開拓團在東三省的生產,組織勞苦大眾,想辦法用開拓團手裡的糧食,接濟周邊的百姓窮苦人家。
傳達完上級的指示,小警衛員就決定儘快返回去複命去了,再說趙固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兒子叫趙文,這個半大小夥子現在,正在給一家日本人家做長工。
這家日本人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父親剛來東北的時候就得病去世了,隻留下了一個女人領著兩個孩子,轉眼間兒子正太狼到了應征入伍的年齡,就被征調到緬甸去了,如今在東北隻剩下這母女二人了。
女兒智子年紀和趙文相仿,這一家人雖說都是日本人,但是她們和其他的日本人不一樣,彆人家對待自家的長工,打罵體罰是家常便飯,從來也不把中國人當人看,可是這對母女反倒是,十分善待自己家的長工。
基本上都是自己吃什麼,就給趙文吃什麼,而且中午的飯食基本上都是,婦人做好了再叫女兒智子送到地裡去,就這樣時間一長,兩個豆蔻年華情竅初開的年輕人,就開始萌發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
但是這種感覺說來也真是妙不可言,智子每次見到趙文的時候,心裡都特彆高興,但是隻要是一天見不得他,心裡就像是缺少了什麼東西,總是感覺這心裡空落落的,所以她每次和趙文,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其實趙文又何嘗不是這樣,見到智子的時候,就覺得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是感覺和她在一起特彆舒服,智子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好看,就連掛在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都是那麼香甜。
智子畢竟是一個異族女孩,在她的思維裡是沒有那麼多,男女之間的違紀的,在她的世界觀裡,要比中國女孩思想狂野奔放的多,但是這種奔放並不是放蕩不羈,並不是不在乎禮義廉恥,而是一種灑脫的性格,愛了就是愛了,喜歡就是喜歡,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沒有牽絆和扭捏。
趙文見到智子就想攬在懷裡嗬護,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總之兩個年輕人,此時已經深深的愛上彼此,但是他們倆此時還處於一種懵懂的狀態,說完全不懂也不對,因為她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
這種感覺就像元代管道升所做的《我儂詞》裡講的一樣。
爾儂我儂,忒煞情多。
情多處,熱似火。
撚一個爾,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一起打破,用水調和。
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爾,爾泥中有我。
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就在一個秋天收獲的季節,月上樹梢頭人約黃昏後,等趙文收拾完最後一車玉米,兩個人就悄悄的爬上秸稈垛,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落日的餘暉把一切都染成了金黃色,此時天邊晚霞中的孤鶩,正在秋水長天間低飛,兩個人也是被眼前童話般的景色給迷住了,不覺間情不自禁的相擁在一起,相互間忘我的索取。
這對小鴛鴦此時眼裡的一切,都是幸福美好的,可是在現實生活中一場突如其來的厄運,馬上就要降臨在趙文的身上,如今在這片土地上,可不是每一個長工都像趙文這麼幸運,不僅可以一日三餐吃得飽穿的暖,還獲得了東家女兒的芳心。
就在這對小鴛鴦躲在秸稈垛上,看星星月亮的時候,突然遠處日本人的一個儲存糧食的倉庫裡,濃煙四起火光衝天。
在這個平靜如水的黃昏裡,突然喧鬨起來,瞬時間人歡馬叫到處都是吆喝聲,可是鄉親們一看,是日本人的糧倉起火了,原本準備聽見著火了,出來提著水桶鐵鍁救火的鄉親們扭頭就回去了。
剩下的都是日本開拓團的僑民,這些人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可以說是杯水車薪,起不到任何作用,到最後隻能是眼睜睜看著倉庫裡的糧食,在大火中化作了一堆焦炭。
第二天早上日本鬼子兵就來到了事發現場,負責調查這件縱火案的人,就是森田和牛貴,這兩個家夥知道這裡的糧食,是日本人的戰略物資,現在戰略物資出了問題那可不是小事,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這時候森田看著不遠處的牛貴,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心道你不是上些日子,剛剛把我當成猴子給耍了一回嗎,這回我就借助這件事情,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森田故作生氣的對牛貴說道,牛桑這件事情我看一定是,有刁民故意縱火,目的是想破壞大日本帝國聖戰的進程,這樣把這件事情就交給牛桑了,一定要把案件給我查一個水落石出,堅決抓到這個縱火犯。
這件事情關乎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榮譽,牛桑限你三天結案,如果到時候還查不出來,你就提頭來見我吧,說完就一甩袖子走人了。
牛貴哪裡不知道這個森田,現在是公報私仇啊,像這種毫無頭緒的案子,彆說三天就是三個月,也未必能捋出頭緒來,但是森田是日本人,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個人他牛貴是惹不起也得罪不起的。
沒有辦法事到臨頭還是打酒向提瓶要錢吧,一聲令下把這附近的長工都抓起來,因為這個地方,這個時間作案嫌疑最大的人,就是長工們,原因很簡單這個倉庫是有專人看管的,除了在這裡乾活的長工,彆人是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