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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二憨子探親
趙崢嶸和二憨子在和航校的領導溝通後,兩個人就回家探親去了,因為二憨子的父母還在村子裡沒有搬走,同時他們兩個人又是前後村相鄰,趙崢嶸此次一來陪著二憨子一同回家,二來可以祭拜一下自己的父親。
等到兩個人一同回了村子裡以後,二憨子的父母看見自己的兒子回家了,那自然是殺雞割肉,熱情的招待了兩個人。
二憨子告訴自己的父母,自己現在已經和小翠結婚了,因為當時有日本鬼子,一路上不安全,所以才沒有把媳婦帶回家侍候爹娘。
現在日本鬼子投降了,可是國共兩黨又開始劍拔弩張起來,所以說當今這世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如今是有任務在身,等過上一段時間局勢穩定下來了,再把小翠帶回來伺候爹娘。
二憨子的爹娘聽說自己的兒子,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了,雖使這個事情沒有經過父母之命,但還是有媒妁之言的,再說趙娃的娘已經代表了男方的家長,見證了他們的結合。
要知道這是特殊時期事急從權,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兒子現在已經是成家立業了,很快就能給張家延續香火添丁進口,這可絕對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好事。
大家夥在吃飯的時候,聽二憨子的娘說春妮也回來了,而且這丫頭現在可是出息了,在外麵這幾年還當上了國軍裡的官長。
聽說現在就連牛貴這樣的人,都要巴結她,想想這苦命的女娃,現在可是苦儘甘來了,這樣也好春妮有了出頭之日,我那苦命的姐姐地下有知,如今也能含笑九泉了。
對了昨天在後山打豬草的時候,我在姐姐的墳前看見了回來祭拜她的春妮,我作為她的姨娘,見到春妮自然是非常高興,就和她在那裡聊起來了。
這人一上了年紀就話多牢騷,我也是擔心外甥女春妮,將來走上她爹和哥哥弟弟的路,到處去欺負窮苦百姓,所以就叮囑了幾句,可她最後卻告訴我說,她走的路是和你們同一條路。
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聽見母親是在擔心春妮走上歪路,就勸她放心吧,春妮是一個懂事明是非的人,她是不會像她父親和哥哥弟弟們那樣,走向人民的對立麵的。
吃過飯趁著二憨子和自己的母親說話,趙崢嶸就朝著後山走去,在祭拜父親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講,春妮的機要科這個時候,應該是比較忙的,同時他對自己的那個家,和父親弟兄們也沒有什麼眷戀,道不同不相為謀,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春妮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回家探親的。
對於春妮來說她是一個,堅定的共產黨員,可以說在內心深處,自從她離開家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和自己的家人劃清界限了,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如今假仁義身體那是禍害一千年,也沒有到大限將至的時候,春妮這次卻冒然回家,趙崢嶸是感到難以理解的,這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但是他現在又不能去找春妮,因為他和假家的關係,確實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假仁義可以說是他們趙家的仇人。
當年要不是假仁義向皇軍告密,趙家到最後也不會,拋棄家裡的田產基業,背井離鄉去外地避難,所以假家自己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登門拜訪的。
同時讓二憨子去假家也是不通的,因為假仁義嫌貧愛富,他和二憨子雖說表麵上還有那麼一層親屬關係,但是自從姨娘過世以後,他們兩家也是形同陌路,斷了來往好多年了。
趙崢嶸在回去的路上思來想去,還真的想不出來這村子裡,還有誰家能和他們假家說的上話的,可以說假仁義真正在自己的村子裡做到了,灶坑打井房頂扒門獨來獨往了。
當然他平時也是瞧不上這些,窮苦的鄉親們的,再者假仁義又是一個,腦瓜頂長瘡腳心冒膿,壞透腔了的家夥,平時鄉親們那是誰也不願意和他往來,都害怕被他給賣了還在替他數錢。
就在趙崢嶸回到二憨子家裡的時候,突然看見春妮此時正在那裡,原來她隻請了三天假,眼看假期就要結束了,可她還是沒有聯係上宋有禮。
這也怪不得春妮找不到他,要知道我黨的保密工作,做得是十分到位的,彆說春妮在沒有上級指示的情況下,找不到宋仁禮,就是日本鬼子國民黨特務,也是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這些中共領導們的位置。
就在春妮心急如焚,覺得這次情報一定是,送不出去了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姨娘。
畢竟從小到大這個姨娘,對自己一直都很好,雖說此次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但是姨娘的家裡還是要去拜訪一下的。
要知道春妮在家的時候,父親假仁義是不允許,她和哥哥和姨娘家來往的,就怕這門窮親戚成為他們家的累贅,要知道假仁義可是一個琉璃碗,玻璃貓,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性格。
他就是那種寧可把糧食放到發黴,也不願意施舍給彆人的,那種為富不仁的家夥,所以他又怎麼能夠允許,彆人有占他們家便宜的機會呢。
可是現在不同了,因為春妮已經功成名就,衣錦還鄉榮歸故裡了,現在就連假仁義也不敢隨便在,這個閨女麵前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了。
但是一聽說春妮要去看望姨娘,假仁義還是想阻止一下,就說到我說閨女呀,你這如今已經是金枝玉葉了,回去還要為黨國奔波操勞,注意身體彆太累了。
我說閨女呀明天你就要回奉天了,晚上我還特意張羅了,一桌酒席給你送行呢,依我看你那姨娘家裡不去也罷了。
春妮聽見假仁義這麼說,知道父親勢利眼,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這看不起窮人的毛病,這輩子是改不掉了。
本想和假仁義理論一番,但是轉念一想,覺得真是沒那個必要了,麵對嫌貧愛富,冥頑不靈的父親,說了也是無濟於事對牛彈琴。
但是春妮作為假仁義的閨女,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勸慰幾句,就說道爹你就不要管了,她是我的姨娘,我離家這幾年如今回來了,要是不去登門拜訪一下,這人在做天在看,讓鄉親們知道了,那還不被笑掉了大牙才怪。
背地裡會講我們家風不正,沒有家教缺了禮數,眼裡沒有三親六故,親朋好友,就是古代的皇帝,還有三門窮親戚呢,更何況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呢,如果我現在連姨娘家的門都不登,這可不是聰明人做出來的事。
要知道這人言可畏,我們家雖說現在滿床疊笏,振纓公朝,可是保不齊,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一個人在順境之時,一定要切記誌得意滿,小心過猶不及,就像是《好了歌》裡唱的那樣。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
蛛絲兒結滿雕梁,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
說恁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
假仁義可是聽不懂這什麼好啊了啊的,但是他現在可是不敢過多的阻攔,這個國府女軍官,既然春妮執意要去姨娘家,他也不好在橫加乾涉了,隻是沉著臉說道快去快回,莫要耽擱了晚宴。
就這樣春妮換上便裝,就獨自一人步行來到姨娘家,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表哥,二憨子也回家了,當時自己心裡就亮堂多了,心道看來今天姨娘家,這一趟是沒白來,手上重要的情報,送出去可是有希望了。
要知道看見憨子哥,就等於是看見了趙崢嶸,因為這兩個人是焦不離孟,自己找不到上級接頭,可是憨子哥能找到崢嶸哥,他可以把這份重要的情報,迅速轉給上級黨組織。
就這樣在最後時刻春妮終於把這份,有關國府在東北的特務機構,和日本人勾結,要對東北航校進行破壞的情報傳遞了出去。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下子自己可是送佛送到西了,直接把這份有關東北航校的情報,送到了在航校友情客串教員,的兩個人手裡了,這可真是拜訪客人問道主人身上了。
收到這個消息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此時那是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上動身準備連夜回通化,一定要趕在敵人行動之前,把情報送到航校保衛科有關領導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