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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畫餅
正在趙固拿著信犯愁的時候,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也帶著從張貴那裡得到的消息,來到趙固的部隊彙報這個情況。
到了團部三個人一見麵,這才知道趙固的家人如今已經被假炯給抓走了,而且現在假炯正在,用手裡的人質威脅他就範。
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一聽,其他的事情什麼也不要說了,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把人救出來要緊。
當然這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想從假炯的手裡,解救趙固的家人,那麼就要先回一趟趙莊,從假仁義的身上下手。
因為從種種跡象表明,趙固的家人被抓,和假仁義這個家夥脫不了乾係,再怎麼說他也是假炯的老爹,這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從他身上入手還是沒有錯的。
要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當天就告彆了趙固,連夜趕回趙莊。
接著就開始在村裡調查,趙固家人被抓的那天晚上,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沒有,最後還是在鄰居的信息中了解到,當天晚上假仁義在五更天的時候,早打了半個小時的更,接著就是村子裡的狗叫聲。
同時他當天晚上懷肚子,五更天的時候去外麵出恭,隱隱約約有幾個人,肩上扛著麻袋從老趙家出來,接著就向假仁義家的方向走了。
有了這個線索趙崢嶸馬上就鎖定了,這件事情絕對是和假仁義脫不了關係,為此兩個人就來到假仁義的家。
見到他以後趙崢嶸就單刀直入的問道,老假叔彆來無恙啊,最近是不是又鬨什麼幺蛾子了。
同時正坐在門檻上眯著眼假寐,同時把雙手插在袖口裡,懶洋洋曬太陽的假仁義,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這心裡倒也是一陣奇怪。
要說打從自己落難以後,這家裡就得連老鼠都不登門造訪了,彆人生怕沾了自己的晦氣,村裡人看見自己也都是躲得遠遠的,怎麼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居然有人登門拜訪了。
假仁義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為了避讓頭頂上的陽光照射眼睛,他索性抽出左手擋在眼睛上方,半睜開眼睛打量這麵前的人是何方神聖。
他這一看可是吃驚不小,總覺得麵前的這個人有點眼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
剛開始他沒有認出來,麵前的兩個年輕後生是誰,還以為是趙莊地區的蘇維埃乾部,又來找他誡勉談話來了。
索性假仁義馬上從門檻上站起來,打了一個立正,然後嘴裡馬上說道,報告政府我叫假仁義,現在正家裡接受廣大人民群眾的監督管理,並且堅決擁護政府的政策,積極配合上級領導改造,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可是當他說完這些話以後,眼睛也徹底睜開了,同時也適應了當前的光線,在看眼前的兩個人,他才算是認出來了,原來是趙崢嶸和二憨子。
要說這兩個人也不是和他假仁義是一條道上的,想當年自己和趙崢嶸還有些過節,這些事情大夥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是現如今也算是陣線統一了,自己臨陣倒戈後成了國府的人,自己的三個兒女有都是在國府當差,同時在他的印象裡,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是在東北軍裡當差。
後來東北軍又在少帥的帶領下,易幟國民黨中央軍,所以現在自己也算是和這兩個人在同一麵旗幟下奮鬥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自己人了。
可是假仁義畢竟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又是一個多疑的人,所以在這個特殊時期他是不會輕易相信彆人的,尤其是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已經消失很久了。
有道是這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再說這人心難測啊,如今兩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裡,莫不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嗎,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
想到這裡假仁義眼珠一轉,馬上變了臉色,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說兩位後生啊,你們如今回來的不是時候了,現如今你老假叔我是家道中落,落配的鳳凰不如雞了。
家裡的產業也被分光了,可以說是身無分文,窮的連隔夜的糧食都沒有了,按照禮數來講,我作為長輩是應該備下一桌酒席,給兩位後生接風洗塵的,奈何現如今兩手空空,這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再說趙娃當年日本人,在東北做大做強的時候,我假某人多少是對不起你們趙家,可那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想當年我身為維持會長,雖說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要是不按日本人畫的道行事,那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