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燕婷已經回酒店休息,楚星河還未蘇醒,在沒有轉到普通病房前,留在這裡非但沒有什麼用,反而還會增加周文三人的負擔,要過來的時候,周文再親自去接她們。
常言道英雄最怕病來磨,楚星河、楚寒胖子三人竟病困在這淒涼的醫院中,周文想到這些,幾乎忍不住要流下淚來。
周文的電話響了,是酒店的前台打來的,他特意叮囑過酒店,若是有其他人到酒店打聽他們的住房,立即打電話給他。
“難道薑阿姨她們出事了?”
“周先生,剛才有人到酒店詢問你們的住房,所以我就打電話告訴您一聲。”
“謝謝”
“哥,你留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也不要離開一步。”
周文剛離開沒多久,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拿著一個信封朝他跑過來。
“叔叔,這個給你的!”
“什麼東西?”周武疑惑。
“你打開看就知道了。”
“誰給你的?”
“是一個很漂亮的阿姨讓我帶給你的。”
“那個阿姨是在哪兒給你的?”
“在樓下!”
那小男孩看著周武,伸出小手,道“叔叔,給錢!”
這個小孩的手比同齡人要略大一些,皮膚固然白嫩,看起來略顯粗糙。
小孩突然伸手要錢,周武愣住了,他覺得莫名其妙,怎麼現在的小孩子都這樣財迷心竅。難道是什麼騙子團夥用小孩來行騙勒索?畢竟這種事太多了。
在這敏感時刻,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周武立即意識到什麼,皺眉道“是那位阿姨讓你問我要錢的?”
“她告訴我,隻要將這封信送到叔叔你這兒,你就會給我五十塊錢。”
“為什麼?”周武疑竇叢生。
“她說你看了信之後一定就會明白!”
周文打開信封,隻見上麵赫然寫道“你弟弟已在我們手中,若不想他死,給這個小孩五十元,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信封底下另有見麵禮,請笑納。”
周武將信封裡麵的東西取出,赫然竟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似乎剛剛斬落下來的。
周武又驚又怒,幾乎忍不住就要大聲喝罵出來,但卻又怕驚動了旁人,隻有咬牙忍住。
“這是誰的手指?”
“難道是……”
這張紙條非但是他們的催命符,而且簡直是一種蔑視和侮辱。
他心亂如麻,連忙給周文打電話,卻沒有人接。
“難道真是小文出事了?”
他知道紙條一到,對方的人也快來了,他們這次竟不再以卑鄙的手段來暗算,反而堂而皇之的來叫陣。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他擔心敵人使用奸計將他們調開,然後各個擊破。
楚星河現在非但已沒有抵抗之力,而且隻能躺在床上坐以待斃。
現在的情況讓他進退兩難。
他們兄弟情深,知道弟弟有難,不可能不去救。但若是離開,楚星河二人就非常危險。他麵臨兩難抉擇,明明知道是敵人的陰謀詭計,卻不得不任其擺布。最終打電話給馮青石,卻無人接。
他咬了咬牙,立即從兜裡掏出五十元給小男孩,道“快帶我去那個地方!”
他隻覺胸膛都要氣炸了,全身熱血如沸。
楚星河、楚寒躺在監護室,此刻無論誰要對付他們,兩人都隻能束手待斃,全無半分抵抗之力。
周武氣得直跳腳,隨著那小孩出去。
倘若是周文,當不會如此莽撞冒失,但是周武與弟弟性子截然不同,脾氣急躁,風風火火。
此刻若是敵人來犯,要取楚星河二人的性命,豈非正如探囊取物,手到擒來,這正是敵人奸詐狡猾的地方。
大雨如注,電閃雷鳴,給本已黑暗的夜色又加重了簾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