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樣看一個女人很失禮,原本想把目光從這個女人身上移開,隻是這個女人就是他要尋找的陸先生,現在他就算用儘所有的力量不讓自已去看都不行了,就算要他的眼睛離開她一下子都困難得很。
楚星河看了婦人許久,仿佛要將她看透看穿,婦人也神色自若的凝視著他。
楚星河輕輕一歎,道“古往今來,女人名字叫先生的還真不多,不過男人叫夫人的也不乏其人。你叫陸先生,是不是因為你不願意讓人知道你是個女人?”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女人再有本事,可是在這個男人主宰的世界,始終處於弱勢。”陸先生衝楚星河淡淡的微笑。
“你畢竟是巾幗不讓須眉,所以還是起了陸先生這個名字?”
“也許是的!”
“難道還有彆的意思?”楚星河問道。
陸先生露出一抹動人心魄的微笑,以楚星河的定力也不禁心神一蕩,柳生無雙已經美的驚豔絕倫,可楚星河仍能坐懷不亂,談笑自若,可是她那種魔力與這個陸先生比起來,不知要遜色多少。
她望著楚星河,道“也許隻不過因為我不願意讓彆人像你這樣看著我而已。”
楚星河不由得露出尷尬的微笑,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紅,他本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麵對這個陸先生竟然有這樣的尷尬表現。
陸先生似乎沒有注意到楚星河的反應,繼續道“話又說回來,像我這個年紀的女人,能夠被你這樣看,說明我還不是很老!”
陸先生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她隻問楚星河“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楚星河道“我既然要回國發展,第一件事,自然要對國內的情況了如指掌,像陸先生這樣的奇人,更要作重點了解!”
“為什麼一定要來見我?是不是因為你認為我與你要查的案子有關?”陸先生竟然主動提到案子。
“不是。”
“那你來做什麼?”
“我隻是想來要回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龍鳳天羅玉!”
“你認為我取走了龍鳳天羅玉?”陸先生反問道。
“至少目前來看,在長沙境內,還沒有比你更有條件的。”
清晨的山風不僅清涼,而且溫柔如水。
陸先生靜靜的看著四周的景色,仿佛她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她看的竟然比楚星河還要投入和仔細。
她的臉色看來也像那嬌豔的花朵,純雅、清麗、蒼白,一片片、一瓣瓣、一重重疊在一起。
楚星河已經感到一股肅殺之一蔓延開來!
她的手指忽然輕輕一彈,花瓣就散開了,花雨繽紛,散亂在楚星河眼前,紛紛揚揚,像是天女散花。
她的右手向後一揮,指尖已拈起了一根長有一朵大白花的花枝,手腕輕輕一抖,花瓣如同流星箭雨,悄無聲息,卻又威猛絕倫地射向楚星河,手中的花枝也如利劍出鞘,刺向楚星河的雙眼。
沒有人能形容她在這一瞬間使出的手法。
無法形容的輕巧,無法形容的優雅,無法形容的毒辣!
一種幾乎已接近完美的毒辣。
沒有人能想到這樣一個優雅美麗的女人,突然如此淩厲,竟然還有如此驚人的武功。
有人說,女人是世上最危險的動物,楚星河終於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
或許也隻有這麼樣一個女人才會這樣的深不可測,這樣淩厲強勢。
楚星河的眼睛如果被刺瞎,也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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