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對了。
蔣謎有彆的想法。
我不再說話,隻是看見許清清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躲在了江淮的背後。
許天雄也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
剛才還一場群像戲的包間裡麵,變成了江淮跟蔣謎兩個人的較量。
蔣謎那張冷冽的麵上,終於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第一次笑,張揚、乖戾,落在我的眼中,就像是一個惡魔。
我咬了咬唇,垂下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被耍了。
被蔣謎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江淮這樣對我,讓我深刻地認識到,江淮對我的感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少得多,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甚至這三年的朝夕相處,也沒有讓他動容半分。
他能讓我隨時隨地陷入危險中去,可就是不能傷害許清清。
蔣謎說:“既然阿淮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都圈子了,這是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不如讓許小姐父女倆先離開?”
江淮沉下臉色,但我知道他現在心裡麵估計是迫不及待想讓許清清和許天雄離開了。
蔣諾牽住了我的手說:“瑤姐姐,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蔣謎卻說:“不用,這畢竟是江氏集團跟蔣家的合作,江太太也不是外人,自然是可以留在這裡的。”
江淮讓許清清跟許天雄先走,兩人沒說什麼,逃也似地離開了包間。
方才還熱鬨的包間裡麵,此時此刻瞬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我對著蔣諾輕輕搖頭,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謝謝你。”
蔣諾道:“哥,那我也不走了。”
蔣謎看了她一眼,“你也應該接觸家裡麵的業務了,可以留在這裡。”
我和蔣諾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江淮則去了蔣謎的對麵。
他說:“做這樣一場大戲,蔣少就是為了讓我同意你的要求,但是現在我並不能夠感覺到你的誠意。”
“誠意?”蔣謎笑了一聲,笑意卻十分滲人,“我都已經放過了你的心頭寶,還覺得我們應該是兄弟,你還要我怎麼給你誠意?倒是阿淮,你一口一個蔣少地叫著,我總覺得你是不想跟做兄弟了。”
都這種情況下了,他們還能做兄弟?
我心中一麵在譏諷蔣謎的話,一邊又覺得江淮再丟幾塊地都是應該的,誰叫他那麼冷血的?
我抿著唇,和蔣諾牽著手,我感覺到她手在用力,再看她的表情,在隱忍什麼情緒。
江淮說:“所以,你說吧,你要給多少資金?”
蔣謎說:“三百萬現金,立馬支付。”
我不知道江淮手中那塊地如何,但是在我跟著父親學習了那麼久的商界的知識,也知道三百萬的現金能立馬支付,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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