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周晴在我的耳邊說:“一切都是許清清的錯,你解決完了許清清,再解決江淮,更加易如反掌。”
事實如此,江淮不是一個忠誠的伴侶,前提是他的心根本就沒有在我的身上。
但是他對許清清一直都是忠誠的,那假如許清清不在了呢?
他們不能時刻見麵的話,是不是這種感覺就會少很多?是不是他們的情愫也會消淡?
我忽然發現我的想法有些偏激,立馬拿出來了能夠鎮定自己情緒的藥丸,吃進了肚子裡麵。
我深呼吸了幾下,卻發現這樣的藥丸對於我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我隻是想要真相,於公於私,死去的人的冤屈說出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腦子裡麵已出現了這樣的念頭,我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關上了咖啡機,走出了辦公大廳,乘電梯上樓去了。
我找到了洛野。
他似乎正在為了明天的案子有些焦頭爛額,看見我的時候,他很顯然的眼睛一亮,“白小姐?”
這樣的稱呼令我陌生。
對於律所內部來說,他稱呼我為‘小白’才是正常的,畢竟我隻是律所的一名實習律師,並不是客戶,不需要這樣尊敬委婉的稱呼。
我愣了愣,還沒回過神,洛野就站起了來問我:“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
我搖頭,“我來不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的……”
傍晚六點,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
因為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了,所以我還在律所裡麵,跟梅姐核對明天有關的程序。
八點整,一通電話打斷了我們。
我看了眼手機,竟然是江淮打來的。
我下午就給他發過短信了,告訴他今晚上加班。
他沒有回複我,也不會回複我這種消息,但我知道他一定已經看見了。
現在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關心起來我回家的時間了?
梅姐說:“你先接吧,反正也收尾了,剩下的回去我們各自搞定一部分,明天開庭之前再說說問題,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
她是律師界的翹楚,但一樣在開庭之前會做萬全的準備。
我應聲,正要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卻掛斷了。
於是我跟梅姐一起收拾好了東西,出門上車之後,我才給江淮回撥了過去。
“您好,請問您是江太太嗎?”
嘈雜的音樂混雜著嬉笑聲,對方抬高了聲音跟我說話,我也隻能聽個大概。
“是的。”
“你好江太太,我是……的酒保,江少現在喝多了,在……我……”
我皺了皺眉,“你把地址發給我,扶他到外麵來,我很快就過來。”
掛斷電話,我收到了地址。
江淮喝醉了?
還是一個人?
這可是不常見的事情。
我驅車前往,很快就在一家酒吧門口看見了被人扶著的江淮的身影。
準確地來說,那不是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