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這是針對外界的說法。
隻不過我選擇了隱瞞,主要還是因為更像這件事情水落石出。
是不是如果我把許天雄的下落告訴洛野,事情就會越來越接近真相?
我不敢想象,內心也充斥著糾結。
硬著頭皮跟梅姐對接完,我抱著資料從辦公室出來之後,安娜還一如既往非常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小白,你一定要加油啊,梅姐這一次非常看重這個案子,而且她最近想升一級律師,這個案子對於她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雖然我知道她一定會贏,就算對方是洛野,她也會贏。”
安娜這樣相信梅姐的能力,就像我,其實我也非常相信她的能力。
但就是因為這一份信任,讓我現在如芒刺背,十分難受。
我說:“我會努力的。”
安娜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她對著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忍不住笑笑,才轉身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座位上,楊娜頗有些八卦地湊近了我說:“怎麼樣?梅姐給你說明天出庭的事宜了嗎?你有把握嗎?我聽說這個案子的原告方是洛律負責的,你們要在法庭上見麵誒,真羨慕你。”
我知道因為她的身體,梅姐已經很久沒有讓她單獨處理一個案件了,也許就沒有讓她上庭過。
而且這一次上庭的就是兩個律政界的風雨人物,被羨慕是應該的,當然,這樣的風光不是出自我的身上。
我卻十分苦惱,歎了聲氣。
楊娜問我:“怎麼了?這個案子有什麼問題嗎?”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給楊娜傾訴我的感受,可是又覺得找她傾訴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於是又搖頭了搖頭。
“沒事,就是覺得有點難,不過梅姐很相信我,我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做好。”
楊娜笑著衝我比了比大拇指說:“好,我就欣賞你這一股子衝勁,我現在是想衝都衝不了了。”
我沒有再說話,坐在這裡隻覺得頭上像是被烏雲壓的透不過來氣。
我站起身說:“我去衝一杯咖啡。”
楊娜點頭,“去吧,去走走,我以前還能上庭時候,遇見過很多棘手的案子,有時候起來走一下,腦子裡麵忽然就想通了。”
她沒有發病的時候,對身邊是抱有善意的。
我感激地對她說了一聲謝謝,逃去了茶水間。
我現在不僅僅需要想通一些事情,更需要彆人來幫幫我,告訴我,我現在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好。
我撐著雙臂在茶水台上,盯著正在製作咖啡的機器,嗡嗡聲讓我產生了一種不願意看見許清清好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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