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的最後一句是:最近昏睡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比想象中更長了,這樣下去很危險。
我不由得皺眉。
回想江淮有昏睡的經曆嗎?
至少在我的記憶中,是沒有這樣的時候。
而且這一句話跟前麵簡單記錄的一天行蹤,根本就前言不搭後語。
我甚至都開始懷疑,這是江淮寫的日記嗎?
我點開了前麵一篇的日記記錄,日期是我們來江城的那天。
2020.12.18
一切正常,沒有昏睡。
她沒有遇上危險。
一切正常?
那天我記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要說有變故的話,應該也是我忽然要出差,江淮當時還打電話質問了我,說我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他在江城,所以才選擇了來出差。
是什麼正常?
而‘她’又是誰?
我的心中忽然升騰起了一股寒意。
我又翻看了幾張,內容都差不多,記錄的事情都是一天的經過,做了什麼,隻不過非常簡單地記錄,看不出任何的信息來。
江淮為什麼會記錄下來這樣的東西?
而時不時的感歎,有‘她’也有‘他’,他們又是誰?
‘他’會不會就是那個人?
可是看江淮的描述,那個人舉動並不像是我遇見的那個人。
我腦子像是被人用棒子狠狠地攪動了一番,一切都亂了套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忽然,放在電腦旁邊江淮的手機震動起來。
我動作飛快地關閉了文件夾,還清理了使用過的痕跡,關上了電腦。
我拿起手機,正要給江淮拿進去,臥室的門忽然開了。
江淮站在門口,盯著我,目光又下移,看向了電腦,厲聲問我:“你坐在那裡乾什麼?”
我有些心虛,但也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道:“我給你拿手機,是阿肯打來的。”
手機屏幕上麵閃爍著阿肯的名字。
江淮走過來,拿起手機,並沒有立馬接通電話,而是問我:“你動我電腦了?”
我搖頭,“沒有。”
我看著江淮,眸光不敢有一瞬間的閃爍。
我擔心江淮會從我的臉上看出來有一絲絲的異樣,但是他就那樣盯著我,讓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發虛了。
電話掛斷了,但是很快又震動了起來。
我說:“老公,你先接電話吧,阿肯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你。”
他收回了目光,一言不發拿著手機回去了臥室。
江淮接電話的時候,還關上了門。
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也沒有想要在這個時候去以身犯險,而是遠離了沙發,去廚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準備吃藥。
江淮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懷疑。
看來,他真的很擔心我會看見他電腦裡麵的東西。
隻可惜我今天準備的並不是很充分,不然我一定要從他的電腦裡麵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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