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說的沒錯,麻藥過去之後,這樣的疼痛更是令我難以忍受。
但我這個時候隻能忍著,止痛藥片也放在江淮車裡了,我有些後悔做事太過粗心了。
“白雲瑤?”
忽然,有人走到我的跟前,對我露出了一抹十分友好的微笑。
我抬眼,看向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年輕男人,有些疑惑,“你是?”
我努力忽略手臂上的疼痛,帶著耐性回複他。
男人笑著說:“不記得我了嗎?當時在倫敦的時候,我們住在同一個街區,咱們的彆墅挨著的,我經常上你家借辣醬吃,英國人的東西我確實是吃不慣。”
我腦子裡麵閃過了一個年輕男生的臉,“李成東?”
他臉上笑意加深,點著頭說:“是啊,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再遇見你——你怎麼了?怎麼滿頭大汗的樣子?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扶你去吧?”
我對這個男人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反倒是因為當時在留學圈子裡麵聽見過太多有關他的爛事了,甚至對他有些厭惡。
他說的接辣椒醬的事情,也隻是在我不知道他身上那些混亂私生活的事情之前,後來我幾乎跟他沒有什麼來往,所以我才會第一眼的時候根本就認不出來他。
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後退半步說:“沒事,我隻是站的有些累了,我自己知道去休息,就不勞煩你了。”
但這畢竟是公共場所,我也跟李成東之間並沒有什麼具體的矛盾產生,所以我不能直接跟他產生不好的糾紛。
李成東一張還算端正的臉帶著笑,靠近我,“沒事,咱們都是老同學,關心一下老同學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是想去休息區還是要去酒店的房間裡麵休息?”
他的聲音中透露著一股令人感到惡心的油膩和猥瑣感。
我蹙眉道:“李先生,謝謝你,但是我現在不需要你的幫助,你還是留著你的好心跟熱情去對待彆的人吧,我想在這裡應該還有更多比我更需要幫助的人。”
李成東卻得寸進尺說:“我去關心彆人乾什麼?我就想要關心白小姐,之前留學的時候一直沒有機會靠近你,你也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我可不能放過一個跟同學敘舊的好機會。”
我甚至都能夠聽出來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語內容中的野心勃勃了,天知道他想要帶我去酒店的房間裡麵做什麼?
隻是在聽見他這樣的話語之後,一種不被尊重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我非常不滿地看著李成東,“李先生,我早已經非常嚴厲地拒絕了你,為什麼你還要這樣一直執著?請你收回你的手,不要觸碰我,你的靠近讓我感覺到非常的冒犯。”
我擔心是我剛才的拒絕太過柔弱,讓他誤解了我的意思。
而手臂上傷口的痛意令我早就已經失去了耐心,便不再顧及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李成東聽見我的話微微一愣,隨即嘁了一聲,“都不是處女了,還裝什麼裝?”
我火從心起,“李成東,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就算他是壓低了聲音,但是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也能肯定,他是故意用這樣的分貝,想讓我聽見的。
而我生氣地指出他話語難聽的時候,他又露出了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說:“白小姐,你說什麼?我都不知道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以後不會說這樣的話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我還是陪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他太高了聲音分貝,已經吸引了周圍好幾個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