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摟住了我的腰,緩緩開口道:“怎麼了?”
他十分自然地與我親昵,半裸的身軀已經貼緊了我。
我心跳加速,也感覺到了他逐漸變得滾燙了的肌膚。
他微微低頭,呼吸都打在了我的麵頰上。
要是他真的是江淮,我想我已經經受不住他的撩撥,緊緊地抱住了他。
可他不是,我身體僵硬,眼神不自然地掃過他的額頭,想著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弄清楚我想知道的問題。
他摟著我的手臂用力,縮緊了我跟他之間的距離。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聽見他曖昧又膩黏的聲音越來越靠近我的耳朵,我渾身都在發抖。
“怎麼忽然不動了?瑤瑤,你不喜歡我這樣嗎?你不是說過,你更喜歡這樣的我嗎?”
我猛地抬頭,決心要快點解決掉這樣的場麵。
我伸出手,捧著他的臉,“老公,明天早上我還要早起呢,今晚上就不折騰了好不好?”
他有些不高興了,“剛剛不是還說了要給我暖床嗎?怎麼現在又說不要折騰了?你在害怕什麼?還是嫌棄我了?”
我搖頭,“我怎麼可能會害怕你、嫌棄你呢?”
我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拂過了他頭上的疤痕。
真實的、帶著體溫的疤痕,就算我假裝用力地揉搓了一下他的麵頰,指甲帶過了那裡,也不見‘道具’有半分露餡。
那是真的疤痕,並不是假的,所以江淮沒有精神分裂,抱著我的人確實不是江淮!
我猛地推開了他,“我、我有點不舒服!”
我直接衝進了洗手間,將門反鎖。
他跟在後麵,想要開門,但是卻怎麼都打不開。
“你怎麼鎖門了?開門。”
‘江淮’的聲音中沒有太多的冷漠,反倒是透露著一絲著急和擔心,
我說:“我想嘔吐,老公,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這一副狼狽的樣子,你、你先回去臥室吧,我馬上就過來。”
他說:“很難受?那你開門出來,我帶你去醫院。”
我心有一動,都準備開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上一次我跟安娜和何靜聚餐的時候,他說什麼都不放我離開,這一次說這一句話,一定也是為了騙我出去。
我手腳冰涼,用力擰著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努力保持著清醒。
我不能被他這一句話就騙出去。
我目光掃過浴室,心知自己要是真的不弄出一點瘋狂的動靜來,今晚上說什麼都逃不過去了。
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有那麼好的運氣,逃過他給我編織好的網。
我盯著透亮的鏡子,心下一橫,手握成拳頭,高高舉起,然後閉上眼睛用力地砸向了鏡子。
玻璃破碎的聲音,伴隨著手指背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我咬緊了牙關,才沒有讓自己因為疼痛而哼出來一聲。
這聲音讓門外的男人更加激動了起來,他說:“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你彆嚇我,瑤瑤!你開門!”
我看著皮膚上被玻璃劃傷的口子,咬了咬牙,又用玻璃碎片將口子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