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帶我離開這裡,不過他在著急什麼?
我不明白,也不清楚。
我咬了咬唇,“不用說了,你先回去吧,我讓安娜跟小何送我去醫院就行了,我不耽誤你的工作。”
我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想他就算再不甘心,應該也不會做什麼了。
除開我們四個人,也有來來回回的居酒屋的客人,我不相信‘江淮’會強迫我。
他不在乎自己的臉麵,也要在乎江家的臉麵。
不,江淮很在乎自己的麵子。
但是此時此刻,我眼前這個男人隻是忽然陰沉著臉,直接伸手,將我扯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說:“跟我回家。”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帶著我離開了。
我根本就沒有掙紮的餘地。
安娜和何靜要來拉我,我根本就沒有看見她們,就聽見她們摔倒的聲音了。
天哪,我究竟要怎麼解釋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丈夫?
如果江淮回來了,我明天去律所,又要如何給她們道歉?
而江淮究竟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會出現,我都不知道。
我的腦子已經亂作一團,一直到我再一次被他塞進了車子裡麵。
我知道,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了。
果然,等到安娜和何靜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開發動車子,載著我離開了。
我從後視鏡中看著站在居酒屋門口的安娜跟何靜,望著我唯一的希望離我越來越遠,而她們也那樣手足無措的樣子,一種絕望感油然而生。
我像是一條在案板上清醒過來的魚,隻能看著屠夫拿著刀逐漸向我靠近。
車門鎖死,我的包被他扔在了後排座,不管我想如何自救,都像是徒勞的。
我咬緊了唇,不讓恐懼蔓延開,令我精神潰散。
隻要還有一線生機,我就絕對不會放棄。
車載電台自動播放著柔情音樂,江淮從來不聽這種流行歌曲。
我側目,盯著男人微微蹙眉的側臉,還是那樣完美無瑕。
在看不見那道疤痕的側臉上,我多麼希望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點都不愛我的江淮。
“瑤瑤,你今天不乖。”
冷不丁的,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朝著車門的方向靠去,心中的冷意令我想要無限遠離這個對我柔聲細語的男人。
我悻悻然道:“我醉了,老公,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失態了。”
事已至此,我隻能穩住他了。
在我的道歉之後,他那雙緊緊皺起來的眉頭舒展開了一些。
他說:“以後不許再在外麵喝酒了,要是今天我沒有來接你,你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
我訕笑,“怎麼會呢,我同事都還在,她們會把我安全送到家的。實在是不行的話,在附近開一間酒店的房間,我也能住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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