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怎麼了,為什麼會醉成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因為跟安娜和何靜在吃飯喝酒,我想我可能都要懷疑自己被下藥了。
他自然是不可能將我放下來的,一路抱著我出了居酒屋。
一直到冷風撲麵而來,灌進了我的脖子裡麵的時候,我才清醒了許多。
‘江淮’將我放在車上,溫柔的動作中透露著詭異。
我盯著他給我係上安全帶時候的俊美側顏,忍不住推開了他。
他看向我,一臉不解,“怎麼了?”
我吞了吞口水,放在大腿上的手,用力地捏著自己的肉,好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
但是沒用。
就算我能夠從車上下去,他也可以輕而易舉追上喝醉了的我。
我報警,警察也隻能說這是我們自己的家務事,他沒有家暴我,也沒有怎麼樣,單純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我說這不是我的丈夫,警察會相信嗎?
可能就連江父江母都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我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但是在看見這種跟江淮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的時候,我根本就冷靜不了。
我用力推著他,“你、你離我遠一點!”
可是我又不能表現出來,我已經知道他不是我的丈夫這件事情了。
天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會如何對我?
我咬了咬牙,盯著他,忍不住鼻尖一酸,哭著說:“你不是不喜歡我喝酒嗎?你為什麼要來管我?”
我哭了,但我知道,絕大部分原因是被嚇的。
就算是我想要控訴江淮,也絕對不會對著一個隻是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卻並不是他的人說這些話,不然根本就沒用。
雖然當著他的麵控訴,也一樣麼有什麼用。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在他說話之前道:“我不想回家,我想去看望我爸爸,他還在醫院裡麵,老公,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隻要離開他的身邊,我就會是安全的。
我渴求地看著這個男人,但他隻是微微蹙眉,一雙晶亮的眼睛裡麵寫滿了抗拒和不讚同。
他會拒絕我的,然後帶我回家,趁著我喝醉的時候,再對我做一些什麼嗎?
我不敢想象,也不敢聽見他說出拒絕自己的話來。
果然,他十分嚴肅地說:“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你想去醫院的話,明天我會開車送你過去,這個時候就不要鬨脾氣了。”
我咬著唇,想用疼痛感來讓自己的腦袋保持清醒。
可是清醒了又怎麼樣?我還是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盯著他,哭著說:“求你了,我真的很想看看我爸爸。”
“瑤瑤,”他忽然耐心道:“你去了醫院,你爸爸也在睡覺,你要怎麼看他?遠遠地看一眼?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等到明天下班了去,好不好?聽話。”
我從未聽過江淮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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