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釋?”我疑惑地問道:“我為什麼需要保釋?我不是壞人,我沒有做錯事情,我來警察局也隻是為了配合你們的工作,所以我不需要保釋。”
林警官尷尬道:“剛才我帶你們進來的時候,已經做了相關手續,你們……反正現在是需要保釋的,但是不會在你的檔案上麵留下汙點,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他對我的態度又忽然轉變了。
我不知道那個小警察跟他說了什麼,但是我下意識覺得,可能跟江淮或者是江家有關係。
要說那個肇事司機背後有人,我頂著江太太的頭銜,何嘗不也是一種便利?
隻是我從來不會將江家作為我的後盾而已。
可能又有誰認出了我來吧。
即便從審訊室安然出來了,但是我還是一點喜悅和輕鬆的感覺都沒有。
這種感覺就像是我親眼看見了不公,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去製止不公,反倒成為這不公中的一份子。
這種感覺我以前也有過,但今天在心中出現的越發強烈,我覺得這應該是我去律所工作之後,逐漸發生的思想改變吧。
我坐在了椅子上,等待著警方給我拿口供出來簽字,也等待何靜出來,卻始終沒有打電話給我的家人,找人來保釋我。
我不想讓父親擔心,不可能叫父親來保釋我,我更不想讓江淮知道這些事情。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周晴。
剛剛起身,我準備去拿手機,就看見從警察局外麵走進來的人。
是江淮。
他沉著一張臉,並沒有看見我,直直地朝著警察局內間走進去了。
我又坐回了椅子上。
不一會兒,何靜從裡麵出來。
我正在看我的筆錄,她坐在了我的身邊,麵如死灰。
我看了何靜一眼,“錄完口供了?”
何靜眼神中充斥著憤憤不平的情緒,但卻隻是小聲地說了一句,“那根本就不是在錄口供,是在審訊我……”
我聳了聳肩,“也不能白白被‘審訊’。”
她點頭,問我:“這是你的口供嗎?”
一旁警察道:“抱歉,你們不能互通口供。”
我抬眼,看向等待我的人,正是剛才跟著林警官給我錄口供時候,選擇性記錄的警察之一。
我說:“這口供跟我們說的內容不太一樣。”
小警察皺眉,“怎麼不一樣?我已經……”
說到一半,他看了眼坐在我身邊的何靜,又不往下說了。
我說:“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他搖頭,“沒什麼想說的,反正這裡麵沒有對你不利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