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後,紅酒下肚,多少有些醉人。
我腦袋暈乎乎地站起身,扶著牆超洗手間方向去,順便出來透透氣。
拐角處,我低著頭走,沒有看見迎麵而來的人,砰的一下撞了上去。
我按著有些疼痛的額頭,道歉道:“抱歉,我……”
抬起頭,再看見眼前這個人的時候,我愣住了。
江淮?
他盯著我,聲音響起,“真是你?”
語氣柔和,眼底帶著驚喜的淺淺笑意。
不對,他不是江淮。
我心中瞬間警鈴大作,朝著他額頭不動聲色地看去。
碎發之下,露出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疤痕。
我不由睜大眼,醉意立馬清醒過來,下意識往後退去半步。
我腳下沒站穩,差點摔倒之際,他一把將我拉過,抱在了懷中。
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低頭嗅了嗅我麵頰和脖頸處,不高興地皺了皺眉。
我身體僵硬,在他靠近我的時候,天知道這一刻,我的心裡麵有多緊張和恐懼。
他溫柔的嗓音再一次響起,隻不過此次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責備。
“喝酒了?”他看著我的眼睛,還是很溫和,“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你一個人還是跟誰來的?”
言辭間滿是因為占有欲而發泄的不滿,但無論如何,他的語氣一直都是似乎要將我溺死的溫柔。
但江淮絕對不可能這樣跟我說話。
我捏緊衣角,“跟同事一起來的,今天聚餐。”
他哦了一聲,“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江淮雖然很愛品酒,但並不喜歡我喝太多酒,也不喜歡烤肉店這種氛圍,他總是會很嫌棄地說:“味道很大,一身臭味。”
我自己都聞到了身上的酒味和油味道,他不但不嫌棄我,沒有生氣不說,剛剛還抱了我,如此關心我。
這個人就連演,都演得不像江淮。
我已經知道他不是江淮,麵對他的關懷,強壯鎮定道:“我知道,不過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嗎?總是會弄的一身味道。”
他卻從善如流,眼神都沒有飄忽地回答了我,“必要的應酬,每辦法。”
我看著他,繼續試探道:“那你什麼時候結束?我們一起回去?你等我,還是我等你?”
‘江淮’搖頭,“我還早,剛來不久,你先回去。”
我分明早已經看出他跟江淮的不同,但他還在演,又說:“或者你等著我?不過起碼得兩三個小時。”
故意說這麼久,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我還摸不準他究竟想乾什麼,不敢逼太緊,便笑了笑說:“算了,我們就快結束了,我也好累了,想先回家去了。”
他應聲,“也好……”
還沒說完,我聽見他手機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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