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下臉的樣子,總是會讓我心生惶恐。
我剛醒過來,腦子一片混沌,隻是覺得自己不能惹惱他。
我委屈道:“我做噩夢了,老公,我夢見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想要殺了我,所以我剛才才那麼害怕地推開了你……”
這一次,我抱住他,江淮沒有再推開我。
我腦袋貼在他的胸口處,並未發現他再聽見這一句話之後,有任何的異常。
江淮說:“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你壓力太大。”
我的試探沒有用。
聽著他冷冰冰沒有感情的話語,我呼吸一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江淮再一次推開我,“睡覺。”
他說完,鑽進了自己的被子裡麵,背對著我。
我看著江淮的背影,後知後覺自己錯過了一個造娃的好機會,道:“老公,你剛才是想……”
他打斷我,“累了,關燈睡覺。”
我隻能關燈,重新再躺下。
我們倆隻要不親熱,就都是一人蓋一床被子。
我翻了個身,在黑暗中用眼睛描摹著他身體模糊的輪廓,一種複雜的情緒閃過心頭。
我慶幸身邊的人是江淮,又失望他沒有繼續下去……
不對。
我剛剛提及自己噩夢的時候,江淮並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臉上有過一抹一閃而過的表情,隻是我抬眼的瞬間,並沒有捕捉到他的表情代表什麼情緒。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有些反常。
我很清楚江淮對我的維護,都隻是演給彆人看的,以此來達到他的某個目標,比如那塊當著眾人的麵,似是買給我的玉環,我連仔細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但我的心,還是會因為江淮護著我的動作而悸動。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睛時,身邊已經沒有了江淮的身影。
一如往常,我下樓準備吃早餐時,他就坐在沙發上看當天的新聞與資訊,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冷漠的模樣瞬間將我打回現實。
好像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好與壞,都是幻覺。
我倒希望那全都是幻覺,直到傭人過來說:“太太,先生昨天換下來的襯衣上麵帶著血跡,不管怎麼都洗不乾淨了,是要送去外麵洗?”
我搖了搖頭,“不用……”
有血跡的衣服,自然不能送去外麵。
我還沒說完,江淮打斷了我,對傭人說:“扔了。”
他的回答才令我清醒,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哪裡是什麼幻覺?分明都真實存在過。
我不再說話,一直到吃過早餐,江淮一番常態地說:“我送你去律所。”
我沒有拒絕,坐上車才聽見他說:“昨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隻能點頭說好,聽他的話。
那樣的事情,我也不能說,否則也是在給我自己找麻煩。
車子一路開到了律所的樓下,我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時候,江淮忽然說:“晚上我接你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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