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律師,我跟著實習期師父學的第一課,便是心理戰術。
後來我輔修了心理學,自然清楚在這種時候,將被打到慘叫的齊盛跟他們撇清關係,才能讓他們心生猶豫。
若非那種極好的關係,誰也不願意惹一身騷,因為江淮的身手實在是不錯,誰上去,都會挨打,還會被江淮‘記仇’,指不定下一個他想踢的就是自己了。
所有人都散開,我回頭望著對著齊盛幾乎壓製性下了死手的江淮,暗自驚呼:我的媽呀!
江淮什麼時候動過手?!
今天的他,格外的反常!不過我很肯定,眼前這個男人,是我認識的江淮本人,並不是那個奇怪又陌生的人。
齊盛幾乎奄奄一息,一開始還能反抗,雖然都是徒勞的,但能讓人看見他的手腳在動。
此刻他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被江淮打破,鮮血流了一地。
他要是打死齊盛了,那就是殺人犯。
我知道這也許是他的計劃,仍然心急如焚,正要出聲製止他,林亞忽然說了句:“江總,要是在這種地方鬨出人命的話,誰擔責任?”
江淮已經停手,摘下兩枚戒指,順手扯過桌布擦乾淨上麵的血。
他沒有回答林亞的問題,隻重複一個問題,“林少不能給我答複,是嗎?”
林亞並未直接回答,讓人將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齊盛拖了出去,隨即盯著江淮。
江淮外套裡麵的襯衣,被濺上了不少的血液,甚至他的麵頰上也有。
我趕緊拿出手巾,將他臉上的血液擦乾淨,仔細檢查他究竟有沒有受傷。
地上那麼大的一灘血,我不確定裡麵有沒有江淮的血。
林亞也沒回答他的問題,一張極其難看的表情下,還關心道:“江總沒事吧?”
他難得沒有避開我的動作,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沒有受傷。”
我鬆了口氣,總覺得這句話,他是對著我說的。
江淮從中另一隻緊握酒瓶的手上,取下了酒瓶扔在地上,牽住我的手。
他說:“林少,談不攏,先走了。”
話畢,他拉著我往外走。
我心驚膽顫地跟著他,感受到了周圍投來的目光,個個不善。
林亞攔住我們去路,“江總,齊盛現在的情況不明,你現在要是走了,如果齊盛又死了,我沒有辦法跟蔣老大交代。”
江淮冷眼盯著他,不帶一絲情緒道:“無需交代,我退出這個項目,告訴蔣老板,以後再想合作,就沒有這樣簡單了。”
林亞的臉色,也瞬間冷凝了起來。
他語氣冷如冰刀,道:“江總,你也知道,這裡是蔣老大的場子,不是小孩子去的遊樂園。你有幸買了票進來,卻不是你說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我的一顆心高高懸起。
這些道貌岸然的人,果真比我想象中的要恐怖。
江淮的身軀幾乎擋住了我,我看不見他麵對林亞的表情,卻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聽出來,他也生氣了。
他說:“你以為就憑你,能攔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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