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不改,眸光淡淡地掃向他,“這跟你都沒有關係。”
周揚眸光微閃,我不給他說話的計劃,“所以還請周律師肚子不舒服想放屁去廁所,彆在這裡張嘴臭人。看起來你這張嘴挺厲害的,不過好像你都沒有能夠讓上個案子的辯方律師閉嘴。能力不夠,努力來湊,多多提升自己的專業素養吧,還號稱資深律師?就這點能耐?你不如讓人事將員工欄裡麵你頭銜上的‘資深’兩個字去掉吧。”
他麵色煞白,我冷哼一聲,“我要是你,肯定都天天夾著尾巴做人。”
我的話戳中周揚的痛處,他臉上的表情再也支撐不住,因為憤怒卻不敢發作而變得扭曲。
但我從他慘白的臉上,找到了一絲洋洋得意的情緒。
他沒有反駁我,隻氣衝衝地離開,回去自己工位上。
周邊因此傳來對我指指點點的聲音。
“她好像還挺得意的啊,竟然敢這樣說周律,她有什麼能耐啊?”
“哎呀,新來的得罪了周律師,那遭殃的還不是我們小組的人?”
“她說出這樣帶話來,不擔心梅姐會生氣嗎?”
我知道他們中有不少人跟周揚是一夥的,那又怎麼樣?
我不在乎周揚的汙蔑,更不在乎這些人當著我的麵或者在我背後說閒話。
我來這裡是工作和學習經驗,不是吵架。
爭辯的本事,留在法庭上就夠了。
重新拿起筆,我繼續工作。
又耽誤了一些時間,看來得加緊了。
剛準備下筆,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白雲瑤,你來我辦公室。”
我回頭,不知道梅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表情不悅,臉色很不好看,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我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一種不安的情緒。
我剛站起來,隔壁桌的楊娜探頭過來說:“小白,梅姐最不喜歡咱們辦公室裡麵,有人用失敗的案件來攻擊對方律師了。更彆說還是針對咱們一個律所的同事,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周揚,但是小白,我還是要說一下,上一個被判定為‘不團結’的員工,已經被律所辭退了。剛剛我沒看見梅姐進來了,不然一定阻止說下去。”
話音落下,我蹙眉,隱隱約約聽見有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活該,誰讓她那樣心高氣傲?一個小實習律師,整的像是大律一樣,就連梅姐都不會這樣說周律。”
“哎呀,這下她可就慘了吧,會被辭退吧?”
“不止這樣吧,她這算是違背了咱們律所的守則了,上回那個沒有賠付違約金,是因為老員工了,她算什麼?肯定得賠償給周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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