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我洗完澡出來,發現江淮還沒回來。
這放在以前,算是常態,我自然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和不開心的。
但今晚,我站在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看著靜謐的屋子裡麵,心中陡然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就算江淮沒回來,也有可能他今晚都不會回來了,但我心中依舊沒底。
我不敢回去臥室裡麵睡覺。
想了想,我還是回去了小書房,那間屋子,如今在我的心裡麵,仿佛成了安全屋一樣的存在。
雖然我很清楚,這是江淮的房子,他有能力和資格,進入任何一間屋子。
蜷縮在了沙發上麵,一整天的疲倦,讓我很快困意來襲。
我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便看見了落地窗外麵照射進來十分強烈的日光。
我嚇了一跳,猛地坐起身。
因為小書房不是落地窗。
我環視四周,發現自己又一次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之下,被江淮抱回了臥室裡麵。
我緊張地檢查自己身體,也如同上一次一樣,並沒有什麼歡愛的痕跡,就連睡衣的紐扣也都扣得好好的。
我心情有些複雜。
不知道昨晚上江淮是什麼時候回來,我洗漱完下樓,還是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傭人看見我找尋的目光,將熱氣騰騰的中式早餐端到我的麵前說:“江先生早上很早就走了。”
我哦了一聲。
算算時間,我已經有二十四小時沒有見到他了。
但我心中沒有一絲以往的思念與焦灼等待的心情,反倒覺得輕鬆自在很多。
傭人說:“太太您放心,江先生早上是吃了早餐才走的。自從您以前說我們做的都不是江先生愛吃的早餐,按照您給的食譜給他做早餐之後,江先生頓頓早餐都吃呢。”
我喝牛奶的手一頓,敷衍了一句,“那就好。”
我現在一點也不關心江淮會不會吃早餐,更沒興趣知道他是不是餐餐都準時吃了。
以前的我像是星星,圍繞著天空中唯一的月亮轉,如今想想,挺沒意思的。
我很快吃完早餐,開車去了律所。
今天的工作有些繁複,我一到工作,就全身心投入,甚至中午同事邀約我去樓下吃午餐,我都拒絕了。
為了資產公正,今天為宴會的準備,我不能被江淮挑出意思錯處。
為了配合下午的時間,我隻能逼自己一把。
在提煉出來錢勇案辯方律師的觀點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因為勝訴,卻把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有些地方我要推翻重新做,忙的焦頭爛額。
剛剛打通一個節點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疑惑的聲音。
“還沒去吃飯?不餓嗎?”
話語中夾雜著一絲關懷備至。
我抬眼,放下手中的筆,看向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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