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看得出來,他很用力。
我咬了咬唇,假意捂麵哭泣,聽見他忍著怒火的聲音傳來,“白雲瑤,彆把話說的這樣難聽。”
他敢做,卻不敢承認,還說我將話說的難聽。
我暗自冷笑,卻抬臉委屈道:“我說錯了,你為什麼不給解釋?難道你要讓我就這樣猜忌你,你才覺得高興嗎。”
我聲音帶著一絲嬌嗔,有討好的嫌疑。
江淮的怒容緩和一些,沒有說話。
我繼續帶著哭腔撒嬌,“本來就是嘛!我說錯了什麼?我對你的感情,你以前不知道,可是這麼多年了,你都還是不知道嗎?就算是一塊冷硬的石頭,也該被我捂熱了一些吧。早上我真的以為是你想跟我調和關係,所以才那樣貼心地提出要送我去咖啡廳,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去見許清清,甚至到見家長的地步。阿淮,你說,你要是我,不會因此誤會,不會難過嗎?”
江淮側目,瞥我一眼,皺了眉頭,“你想多了,我隻是去跟許天雄談事情,不是你說的什麼見家長,簡直是無稽之談!”
冰冷的嗓音卻令我心中滿足。
他會解釋,我是萬萬沒有想到。
我非常作地質問:“談什麼事情,需要許清清和她爸一起在場?這跟見父母有什麼區彆?”
江淮不耐,不答反問:“你早上,還看到了什麼?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擦了麵頰上的淚水,抽泣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失望地看向他,“阿淮,就算你對我這樣,我也隻希望你不要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有時間你跟我去做個財產公證吧,我的資產是我的,跟你無關,就算離婚還是有私生子繼承財產了,都不可能……”
我還沒說話,江淮短促地笑了一聲。
但他怒意不減,似是氣極反笑。
他說:“你覺得,我貪圖你的資產?”
我抿了抿唇,本想說幾句諷刺他的話,還是忍住了。
但說我覺得許天雄的目的不純,他說不定能讓我立馬滾下車。
本著不能惹惱他,破壞計劃的原則,我隻能沉住氣。
我道:“我不知道。不過你可能不會,但想要做江太太的女人就不一定了。我連你的主意都拿不準,更彆說是彆人。”
希望江淮能聽懂我話語中的暗示。
但江淮隻是反問我:“你是說許清清?”
我沒說話,喝了一口熱可可。
一點也不暖,猶如江淮的關注點隻有許清清,讓我如墜冰窖。
我沒有說話回應。
江淮淡淡開口,“絕對不可能。”
我心中咯噔一下。
看著他堅定而冷漠的神情,心中終於有了一絲起伏。
他在維護許清清,恐怕此時覺得我是小人吧,在背後這樣說許清清。
我收回目光,靠在車座椅上,隻覺得心中一陣陣地抽痛。
我不能這樣下去,不能被他所影響。
我吐了口濁氣,壓抑住內心難受的感覺,隻冷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不過起碼我能確定,這是我熟悉的江淮。
晚飯之後,我看著起身準備上樓的江淮,跟在他身後給他道了歉。
“老公,你還生我的氣嗎?”我自己的氣消了,絕對不能讓我們倆之間的矛盾,影響懷孩子這個目的,“對不起,是我在車上的時候說話太衝了,其實我不是那樣想的……我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沒有分寸多人,不然你早就同意跟我離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