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地盯著男人,“你、你叫我什麼?”
江淮卻不再說話了,辦公室的巨幅落地窗也被自動窗簾擋住。
方才還光亮的屋子,瞬間變得漆黑。
男人熾熱的氣息靠近,伴隨著一股陌生的暖橘香,胃裡猛地竄出一股酸意,我下意識推開江淮。
我捂著嘴:“不,你彆碰我。”
我不知道江淮到底把我當什麼,但我不想和他親熱。
從公司出來,是下午三點。
我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烏雲密布,正如我此刻的心情,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仿佛如同那一片被風吹動的枯葉,正接近暴風雨的中心。
回家的路上,我回憶起觸碰到江淮額頭上疤痕的觸感,卻怎麼也想不起,以往在床上,我有沒有看見過那道疤痕。
不,我們每一次歡愛,屋子裡麵什麼亮光也沒有,我根本看不清江淮的臉。
但……
“齊叔,開快一點。”
我手機中唯一一張江淮的照片,是他光潔的左邊側臉。
所以我讓司機開快些,我要回去翻找所有江淮存留的照片,驗證我內心的惶恐隻是因為記性太差。
十分鐘後,我回到彆墅,匆匆上樓找出了我們當初的結婚照。
相冊中是我甜蜜的笑容,與江淮冷漠疏離的表情。
我一張一張地尋找……
沒有、沒有、全都沒有!
每一張照片,他英俊到無可挑剔的臉上,潔淨如新,沒有一點痕跡!
是攝像師全部p掉了嗎?
我衝去床頭,那裡擺放的相框中,是我跟江淮在一次宴會上拍的照片。
照片沒有被修過,上麵的江淮一臉冷意,他裸露著的額頭上,也沒有疤痕。
怎麼會!
這照片可是一個月前的,而江淮額頭上那道疤痕,起碼好幾年了。
我陷入了震驚與惶恐中,一直到傭人來敲響房門。
“太太,許小姐拜訪。”
許清清。
我拿著相冊跑下樓,看見畫著完美妝容的許清清坐在沙發上,猶如一副女主人姿態。
許清清看向我。
許是我太狼狽,她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笑,“聽說,你要離婚?我是特地來恭喜你的,恭喜你離開一個不愛你的人。”
我雖想找她證明,但還是在看見她拍手叫好時,起了勝負欲。
“我是想離婚,但江淮不願意。”
我繞過沙發,盯著坐在主位上的許清清,對傭人說:“許小姐坐過這個沙發,一會兒記得扔了,換一個一模一樣的,我有潔癖。”
傭人應聲,將許清清氣的不輕。
“你!”她指著我,不願被我居高臨下看著,站起了諷刺道:“不跟你離婚,還不是看中了白氏的財力,白雲瑤,你難不成真以為阿淮是舍不得你,才不跟你離婚嗎?”
她黔驢技窮,說出來的話沒有任何殺傷力,我心情舒暢,才記起自己沒讓人直接將她趕出去的目的。
我說:“你知道江淮額頭上有疤痕嗎?”
許清清雙手環胸,抓住我一個漏洞就開始無情打擊,“我憑什麼告訴你?你真以為你是江太太?不過一個冒牌貨,阿淮都不會承認你。”
我笑了笑,“看來許小姐也並不了解他嘛。”
“你在激我?”許清清顯然是被激到了,卻故作淡定,“我當然可以大發慈悲告訴你,阿淮的額頭上從來沒有什麼疤。”
我愣住,手中的相冊滑落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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