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雖不純愛,但也是可以生情的。
許清清簡直氣得跳腳,她手握成拳,“結婚了又如何?得到江太太的位置,你能得到阿淮的心嗎?還不如趁早離婚,放他自由,對大家都好。”
大家是誰?
我盯著她那急迫的模樣,很想笑,許清清不會以為江淮離了婚就會和她再續前緣吧。
她真的不了解江淮。
一點也不。
僵持間,我看見了一個高挑又挺拔的身影。
我渾身血液瞬間沸騰起來,揮手喊道:“老公,你來啦!”
江淮身形一僵,看向我,眼底不知是什麼情緒。
許清清自然沒有想到他會來,神色微變。
江淮過來了,我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對許清清說:“許小姐,你不是要找我老公嗎?他來了。你有話要說?”
許清清麵色慘白,盯著江淮。
我臉上掛著微笑,搭在江淮手臂上的手指卻微微縮緊。
他們兩人對視,我站在這裡,倒像是一個局外人。
“我、我沒什麼想說的……”
許清清不可能得罪白家,她也不敢真的在這種場合激怒我。
她隻能低下頭,狼狽無措。
我冷笑,仰頭對江淮說:“老公,我好冷啊。”
他不帶絲毫猶豫,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
不得不說,江淮的行為舉止,很難得叫人挑出錯處。
但我還是在他微微隆起的眉心處,看見了絲絲不耐。
是我過分了嗎?
但他還是為我來了。
說到底,我悵然的心情裡,還是有一絲喜悅的。
我看著他:“老公,我想回家了,我們進去和大家打一下招呼吧。”
江淮淡淡地‘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的話語。
他對我很冷淡,但是此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得到的許清清,才是輸家。
在回去的車上,江淮閉上眼睛,冷漠到不願與我交談的模樣,叫我心生怯意。
到家後,我正愁該怎麼打破僵局,管家說前些日子訂購的紅酒到了。
這是我專門為江淮定的,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中,紅酒是其中一個。
我拿了一瓶酒,頗有興致問江淮,“老公,今晚上你都沒有品嘗到爸爸的藏酒吧?但是我專門叫人從法國莫莉酒莊送了陳年佳釀回來,我們一起喝吧?”
江淮剛洗完澡,冷冷看我一眼,“彆做這些,看似很了解我,實則讓人厭煩。”
話語中充斥著警告。
我愣住,他從我身邊擦身過,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撞了我的肩膀,手中的紅酒滑落。
酒瓶破碎,紅色的液體帶著醇香灑落一地。
我怔怔盯著碎了的紅酒,猶如此刻我的心情,高空墜地,四分五裂。
江淮腳步不過一頓,連回頭看也沒有,直接去了書房。
傭人很快收拾好一切,管家小心翼翼問我,“太太,酒要放去地窖嗎……”
我回神,搖頭,“不,全部醒了,我要喝。”
兩瓶珍藏的紅酒,碎了一瓶,剩下的一瓶江淮不會要,我也絕不會浪費。
賭氣得有些狠了,一瓶酒沒喝完,我就醉了。
次日,我從睡夢中醒來時,隻覺得渾身酸痛。
昨夜我是在地毯上醉倒的,此刻,我卻一絲不掛地在床上醒來。
江淮哪有那麼好心?
不過是借我發泄欲望罷了。
我看著散落一地的狼狽,紅色的酒液染紅純白的地毯,我覺得萬分諷刺。
他把我當雞嗎?
第一次,我產生了離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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