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都差不多,你肯定也都知道,彩禮錢不說了嗎,你們現在負擔也重,說了那麼多就那麼多。其餘的,你看,雖說藍歡是獨生子女,但是下麵堂弟還有兩個,不是親弟也相當於親弟了,這個給弟弟的錢是要給的。還有我父母都還在,按照老傳統,也要給錢。我們之前沒有辦訂婚宴,你看我們是不是要補辦一下?”
李忠國聽到之後很是皺了皺眉,結婚證都領完了,現在來提什麼訂婚宴,距離兩家商量的結婚日期都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再來訂婚不覺得有點多餘嗎?
“老藍啊,你看,我現在還在機關辦事,恐怕還有幾天才能辦完,回去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我們的喜糖啊、請柬啊都還沒弄,事情太多了,而且我回去都要在重慶在住上一段時間,這個訂婚宴如果要辦也隻有再往後延一延了。”李忠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如此說。
等他把事情辦完,距離過年也就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而且進入到了臘月,大家事情都多,哪天能碰得上大家都有空還不一定呢,李忠國直接采用了拖字訣,拖著拖著這事沒準就遺忘了,也就不用再辦了。
李忠國沒有明言拒絕,藍天也挑不出錯來,不管怎麼說李忠國可沒說不辦,這個軟釘子可著實把藍天也噎著了。藍天可不是在這點小事上吃癟就放棄的人,轉念一想,立馬又來了主意。
“這個確實,要辦訂婚宴總要人到齊才行,這個等你回來再說吧。除了要給藍歡兩個堂弟的錢,還有我們家親戚過來添妝,按習俗你們男方多少都要表示一下,還有……”
李忠國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打斷了藍天滔滔不絕的表達欲望,說:“老藍,雖說我們老家都是這裡的,但是我們都在北方住了這麼多年了,其實很多習慣已經跟老家不一樣了,真沒有必要還把幾十年前的老風俗拿出來說。更何況前段時間藍歡還說了,她都是城市人,那我們給新人辦事,更應該是新人新麵貌,又不是我們這個年紀的結婚,哪還有遵照那麼古老規矩的,你說呢?”
李忠國這話說的讓藍天啞口無言,沒錯,藍歡說的城市人這話是他教的,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這句話給打臉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們親戚朋友這麼多,都知道我們是在外麵上班掙錢的,比他們在農村更有見識,要是現在他們來一看,辦的還不如農村的話,那不是讓你我都沒麵子嗎?出去了幾十年,到老了,不就活一張麵子嗎?”藍天在電話這邊臉色一沉,語氣也變得低沉。
這句話讓李忠國麵色也不太好看,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說到底人不就為了這口氣而活著嗎,而藍天的這句話無異於把李忠國架在火上烤,為了麵子也得答應下來。
“我覺得這樣吧,我也問一下我的兄弟姐妹,看看現在農村辦酒席都講些什麼風俗,確實在老家辦也不能什麼都不講究,但是也沒必要什麼都遵照著辦,說到底還是我們說了算,沒必要太在乎彆人的眼光,我們都是馬上要退休的人了,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就行了,你說是不,老藍?”李忠國還是繼續打太極,先把這事拖一拖。
藍天也沒想到李忠國又來這麼一手,這不是把剛才自己那招現學現賣嗎,難道自己要說不行,就要一切按老家規矩來,讓老家這些親戚挑不出什麼錯來?這擺明是不可能的。
“那也行,我們家也再商量商量,看到底怎麼做合適,過兩天我們再定吧。”藍天訕訕地笑了笑,最後一句話還是沒有給李忠國太多時間,想要儘快確定下來。
兩個人各有心思,好像是要商量事情,最後決定下來,結果又什麼事都沒商量出個結果。
李忠國把電話掛了之後,不由得回想了一下剛才藍天的話,感覺到困難重重,而且有種變本加厲的感覺,如果就此下去,恐怕還不斷會有新的想法,到時候自己家難以承受。
李忠國打通了王秀麗的電話,這事兩個人必須好好研究一下對策,過兩天藍天會舊事重提,他也不可能再拖延下去,時間上來不及,而且藍天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事情就是這樣,藍天又在想辦法多要錢,我是說要先問一問。”李忠國用平靜的語氣把事情複述了一遍。
王秀麗聽到了卻無法保持平靜,本就火爆的脾氣這時一點就炸了:“什麼?他又出了這種幺蛾子?我們都幾十年沒怎麼在老家了,誰知道現在又是什麼習慣?既然要問,那我就去問問,你等我問完再說。”
王秀麗立馬就把電話掛了,她都不用問彆人,自己家妯娌這麼多,隨便找一個問,問完之後又找王秀菊再問了一遍,這樣一顆心也終於死了。
王秀麗幾乎是黑著臉,給李忠國打電話,說:“我跟你說,不能答應藍天。要是真按老家的風俗來,我們吃不消。這麼多年我們在北方,結婚的風氣雖然多少也被當地沾染了,但是總的來說是簡單很多,沒有那麼多道道。但是老家這邊不一樣,現在各種錢,以各種名義,要是真的弄下來,我們要多花出10萬都不止。所以藍天再提起這個事,你就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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