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淳於越旁邊的一名儒士,瞪著眼睛站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今日不見客?!你這狗奴才,竟敢攔著我們,不讓我們見大公子?!”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你?!”
“若是因為你耽誤了大公子和淳於博士的事,你擔待得起嗎?!!”
管事的還真不怕。
他們能有什麼事?
之前天天來找大公子,還不是白吃白喝的。
要真有事,怎麼之前就不說?
偏偏大公子不想見他們了,他們就說有事了?
再說了,他們有再大的事,能大得過大公子嗎?
大公子說了不見就是不見!
若是他們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肯定也不會不說。
在這胡攪蠻纏,鬨著要見大公子的,指定就不是要緊的事!
管事麵不改色的說,“幾位若是有事,可告知小的。”
“小的自會為幾位通稟,若是沒事還請慢走,不送!”
“你!”
“你個刁奴!”
丁誌氣的眼睛都紅了!
他何時受過這個氣?
這個宮人也太過分了!
被罵刁奴,管事宮人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既然幾位無事,那小的就不奉陪了。”
他轉頭看向站在周圍的宮人,“大公子喜靜,你們守好各自的地盤。”
“不要讓閒雜人等到處亂晃,若是有人驚擾了大公子,仔細身上的皮!”
宮人們齊刷刷一抖!
“諾!”
說完,管事宮人直接一甩手走了。
留下黑著臉的淳於越、丁誌幾人。
丁誌指了指管事宮人離去的背影,又憤然的甩了一下胳膊。
然後朝淳於越問道,“博士,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淳於越皺著眉,“你問我,我問誰?”
“這”
被嗆了一聲,丁誌也不敢出聲了。
閉著嘴坐回了椅子上。
另外兩名儒士,相互對視了一眼。
看了看周圍盯著他們,猶如防賊一樣的宮人。
低聲朝淳於越說道,“那個要不咱們先回去再說?”
“留在這裡暫時也見不到大公子,乾等著也不是個事啊。”
主要是這些宮人的眼神,太讓人難受了。
也是他們活該。
以前扶蘇對他們禮遇有加,對他們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連帶著宮人們,也對他們小心伺候。
可他們倒好,把扶蘇當冤大頭。
靠著他蹭吃蹭喝,還妄想通過扶持扶蘇,給他洗腦,讓他尊崇儒道。
好通過扶蘇培養他們儒家的勢力,將來有朝一日扶蘇被立為太子。
他們就是太子黨的人。
更有機會成為新王身邊,最親近的人!
如今扶蘇突然變得不可控起來,還排斥他們。
連帶著宮人們,也見風使舵,對他們冷眼相待。
這落差太大,他們一時間接受不了。
淳於越自然也清楚的感受到了,這些宮人對他態度的轉變。
他心中憋著一口氣,“走!”
當先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丁誌與另外兩名儒士,趕緊起身跟上。
一路盯著,直到淳於越、丁誌等人踏出宮門後。
宮人們才收回視線,繼續去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