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
隨著朱棣的命令下達。
跪在地上的紀綱直接愣在了當場,一臉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站在案台位置的朱棣,像是丟了魂一般,久久不曾有半點動作,且一直保持著跪拜的姿勢。
不怪其如此作態。
“哪怕是罵名,亦能夠在史書上留下濃厚的筆墨,亦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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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把上位者的生性多疑,發揮到了極致。
聽聞這話,下方的奴婢身形徒然一頓,眼中驚駭之意滑過。
都是自私的!
‘呼’
罵那些個文臣虛偽、死鴨子嘴硬,不就是在罵他嗎?
刹那之中深宮之中不管是巡邏將士、亦或者是服侍的奴婢,一個個的臉上神情都變的無比莊重,緊張且噬人心魄的肅殺之氣蔓延開來,給碩大的皇宮披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
錦衣衛詔獄之中。
“感受到了。”
讓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感受著灑落在身上的晨陽,兩人皆是皺了皺眉一雙大眼不由的眯了眯,臉上滿是疲憊之色,雙手狠狠的揉搓著兩邊臉龐企圖緩解疲勞。
“難道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老二啊!老二!”
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夠讓眼前這位爺如此作態,毫無疑問肯定是出現了什麼捅破天、且會引起朝局動蕩之事發生。
難道老頭子如此等不急?
隨即,命人將其給帶了進來。
“老頭子怕是早就在宮中,等著我們兩前去彙報具體情況了。”
“必須放下手中的事情,以最快速度前來禦書房見我。”
隨即,他臉色滿是蒼白,浮現出一絲淒涼的笑意,顫抖著嘴唇低聲喃喃自嘲,道:
於公這麼多人,倘若全部清理的話,頃刻之間必定會引起朝堂局勢的動蕩不安,致使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局勢付之一炬。
“不知匆忙召集我等前來,所謂何事?”
“既然已到這番田地,那就讓我們兩父子好好的做過一場,看看究竟是誰厲害,看看此番爭奪將鹿死誰手吧!”
這般言語像是直接已經認定了,漢王朱高煦一定要造反一般。
紀綱亦是不敢再有半分的逗留,趕忙躬身行禮,像逃一般快速離去。
這些人為官,真的能夠為百姓想,能夠為真心實意為民請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嗎?
“難怪老二和那些個武將們瞧不上這些個混蛋玩意。”
見到那些個人被抓之後、義憤填膺抨擊他們,把自己標榜為官清廉、說他們迫害忠良,要麵見聖上、要告他們的禦狀,等一係列義正言辭的樣子。
說罷。
“哈哈哈”
就這樣的人,真的在朝廷危難之際,能夠挺身而出,報效朝廷嗎?
宮中的大人?
聽聞此言,兩人皺了皺眉頭,彼此看了彼此一眼,眼中儘是一陣狐疑之色。
兩人身後的詔獄之中,呼喊、大呼冤屈、求饒、痛哭的聲音不時傳來。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
“同時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太子、趙王、禁軍統領,讓其不管現如今在忙什麼。”
倘若大明朝堂之上都是一群這樣的玩意,大明往後還能夠有未來嗎?
因為不論是於公於私,都不太現實。
“真是一報還一報,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
“此事,不得經任何人之手,必須你自己一個人獨自前去完成。”
頃刻之間,其貼身奴婢從門外一路小跑著進來,作勢就要跪拜下去行禮。
“微臣永遠忠於陛下,是陛下手中最鋒利的刀。”
“不論誰人生、誰人死,就讓這生命的煙花綻放的更加出彩一些。”
“哪個忠良之臣,老老實實拿朝中的俸祿,家中能夠搜羅出幾萬、乃至數十萬的銀兩。”
直接顛覆了這麼多年以來,文臣們留給朱高熾的高風亮節、威武不屈、貧賤不移,無欲無求能夠隨時為國捐軀,不怕死、不怕流血、不怕犧牲的印象。
短暫的愣神之後,站在一旁的朱高燧半眯著雙眸,臉上閃過一絲譏諷之意,狠狠的碎了一嘴口水,沉聲道:
“嗬這就是所謂文人氣節、文人風骨。”
“問題是這些人真的是忠良嗎?”
於此同時,宮廷之中負責守衛宮中安危的禁軍,亦是緊急調動了起來,巡邏的將士也變的多了起來。
“咱們父子倆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嗎?”
說到這裡,朱棣頓了頓,神情徒然一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意,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而詭異的笑容:
朱高燧一臉笑意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太子爺出聲問道。
朱高熾:“.”
“你的轉變、手腕、所挑時間、能力著實令我很是驚訝。”
此言一出。
聽了這話,前來傳口諭的奴婢,搖了搖頭應道:
昨夜他所緝拿的、連其中所記錄人名的零頭都不到。
朱高熾、朱高燧兩人神色各異、拖著厚重的眼袋,緩緩從詔獄之中走了出來。
對於這件事情,朱高熾自知理虧、詞窮,也懶得與之爭口舌之利,沒有接朱高燧這茬,轉而瞥了其一眼,回聲道:
“老三,差不多得了。”
“我今天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其心中更是不由升起一陣瘋狂的想法,要不要好生找朱棣談一談,看能不能將那些個奏章之上的人都給全部緝拿打下詔獄,重整、重塑朝堂文官。
“諾!”
待到所有人離開,插著腰站立在案台後方的朱棣,雙眼空洞整個人如同瞬間被抽離三魂氣魄一般,沒了半點帝王的精氣神,身體猶如一灘爛泥般跌坐在軟榻之上。
於私真要把所有人都清理了,後期誰人還支持他?
那個時候他所頂著的太子爺頭銜,怕是要徹底淪為一個笑話、方也少有人用。
“今日宮中的氣氛有點不對味。”
“太子殿下、趙王爺想要知道具體為何事,到宮中見了陛下自然就會知道了。”
可見事情的緊急性,以及重要性。
“傳陛下口諭。”
不過這樣的瘋狂的想法,在他腦海之中出現的瞬間,就直接被他給狠狠的否定、否決了。
“聽明白了嗎?”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哎真不知道將來,那些個史官官們,會如何在史書書寫我們一家人。”
說罷。
“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