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這些個朝中重臣,大多都是在朱棣還未起事,就跟隨在其身旁。
所以對這個一直跟隨在永樂大帝身旁朱高煦性格很是了解。
可以說.這麼多年以來。
他們這些人,看到朱高煦生氣和發怒不是第一次,反倒是數不勝數,但見其這般鄭重,神情這般凝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還真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同時緊跟著,眾人的心中亦是不由自主大呼不好。
漢王爺這次是真的動了真怒了。
不僅僅是真怒,說的再準確一點,應該是雷霆震怒。
雖在他們看來金善這位禮部尚書,言語未曾有過分,或者超出界限的事情,甚至於是實事求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亦算是一心為朝廷,為大明江山社稷著想。
可饒是如此。
這個時候,麵對猶如憤怒雄獅的朱高煦。
一個個群車,卻未曾有一人願意這個時候跳出來,為金善鳴不平,一個個都選擇明哲保身,害怕自己被波及於其中。
畢竟朱高煦狠辣手段,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這些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出手那叫一個果決。
且喜歡食腦,比之以往,以蠻力破局的臭丘八性格,不可同日而語。
在他們看來.這個時候,最好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畢竟太子爺還站在上麵看著,想來真的需要他們出手,太子爺絕對會給他們遞眼色,屆時再動手也不遲。
相較於一眾沉默不言的群臣。
此事件的始作俑者,禮部尚書金善此時此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整的愣在了當場,一張老臉肉眼可見的緋紅了起來,神情亦是略顯有些呆滯。
就此時,他都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說錯了。
亦或者說,認為自己有錯。
皆認為自己是對的。
為此,金善在此刻,更是不知死活的下意識出言,問道:
“漢王爺”
“如此作態。”
“可是老臣說錯了什麼?”
“難道老臣說的有錯?”
“懇請漢王爺明示。”
群臣中。
知曉朱高煦性格,略微知曉內情的戶部尚書夏元吉,見著不知死活梗著脖子問話的金善,心中不禁一陣歎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其實此事,按照正常情況來說。
金善這般言語確實無錯,但其完全忽略了漢王的執政理念,以及對於外邦的態度。
這個可是想要將韃靼和瓦剌給滅種,或者直接吞噬同化的主啊!
不能夠吞噬和同化,就必須人道毀滅。
且以異族的財氣和生氣,養育回饋大明百姓的主。
在這位爺麵前,異族與異端邪教一般無二。
結合這幾點情況。
夏元吉心中無比了然,也知曉為何漢王朱高煦會發那麼大的火。
同時,此刻的夏元吉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之前的一次閉門會議,自己也這般高談闊論,以天朝之姿,對異族那般不屑,被罵的狗血淋頭情形。
與現在的禮部尚書金善,所遭遇的眼下場景何其相像。
不過
對於那次,被朱高煦給罵的狗血淋頭,於夏元吉的心中對其卻沒有多少怨恨,應該壓根就沒有恨意。
不僅僅如此,因那次被罵。
更是讓夏元吉一下明悟,也看清了許多東西。
於某些東西,亦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同時讓他對於朱高煦,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當然其心中也不由升起佩服。
就方才禮部尚書金善的反對。
倘若不是漢王朱高煦率先發難,做出這副姿態的話,怕他這個戶部尚書都忍不住要發言開噴了,直接站出來力挺朱高煦和朱高熾兩人的決定,與金善打擂台,企圖將其給噴的體無完膚。
當然讓他有這個想法,前提則是那一千萬兩白花花的銀兩誘惑,以及朱高煦和太子爺兩人,篤定的倭國有著數額巨大的銀礦,這兩者讓人無法拒絕誘惑使然。
畢竟他為大明錢袋子統籌全局,哪裡需要錢都要從他這裡支出,都要問他要。
現如今.
好不容易有一波肥,或者說一波賺大錢的機會,且壓根不需要付出什麼成本。
卻有人反對。
常言道: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
可想而知,對於金善的言語,夏元吉心中是何其的不爽和憤怒。
雖未能發怒,未與之打擂台。
不過因此事,夏元吉心中的小本本上,卻是給金善這個禮部尚書狠狠的記上了一筆,其心中盤算著往後,禮部需要從戶部拿錢的時候,必定要好生的卡卡禮部這些個混蛋的脖子。
讓這些個混蛋,明白錢財的來之不易。
或者說讓金善這個禮部尚書,自行籌措去好生的感受一下中間不易。
看其在見識到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掙錢不易之後,其還能不能夠說出這般輕飄飄的話語來。
還會不會高談什麼天朝威勢,天朝形象。
屁的形象。
自己錢都拿不出來,家裡窮的鍋都揭不開了。
還這般.在夏元吉看來就是迂腐,就是妥妥的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麵子活受罪。
人群中,見金善還不知好歹,夏元吉再也忍不住,‘踏’的一聲,其亦是重重的拍擊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直直的站了起來,一臉憤怒嗬斥道:
“金善.金尚書。”
“閉上你的臭嘴。”
“還明鑒,還明示。”
“還是否有錯?”
“你這個老貨,究竟是什麼給你勇氣,讓你說出這般無腦的言語來的。”
“怕不是讀書讀傻了吧!”
“把一切事情都看的那般美好,沒體會過所謂的人心險惡,世間疾苦,才能夠說出,問出這般大言不慚的話語來。”
“我真的羞與你為伍。”
“就你這老貨,真的是給咱大明朝堂蒙羞。”
隨著夏元吉憤怒嘶吼和嗬斥。
殿內的氣氛瞬間變的詭波雲湧了起來。
頃刻間。
眾人目光不禁下意識彙聚於,站出來為朱高煦出頭嗬斥金善的夏元吉,直接給整的愣在了當場,完全搞不明白眼下到底怎麼一回事。
不是金善與漢王打擂台嗎?
怎麼漢王爺都沒發話,率先坐不住的卻是夏元吉這個老貨。
夏老頭不是一直都是選擇中立,從來不站隊任何人的嗎?
為何?
對此,一個個心中充滿了疑惑,同時也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難道夏元吉這老貨和漢王爺,兩人勾搭到一塊去了?
艸!
不會吧!不會吧!
什麼時候的事情,玩的這麼花,玩的這般狂野嗎?
太子知道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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