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城。
班駁的城牆上,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煦煦生輝。
敞開的大門周遭多了許許多多手握長槍將士,杵立於兩旁不時盤查著進入的行人。
而那些個需要離開府城的甭管是百姓也罷,亦或者遊離於各州府做生意的賈商也好,一個個都被攔於城門處,被將士一一勸返,打哪裡來回哪裡去。
無一人可離開應天府城。
對此。
突如其來的戒嚴,致使不少企圖離開府城的人,為此有著諸多怨言。
不過在麵對一眾手持長槍的大明將士,以及隨行檢查和巡視的錦衣衛之時,那些個企圖理論,究其緣由的百姓和賈商們,紛紛為此歇鼓,敢怒不敢言,亦不敢有絲毫過激舉動。
這些行人中。
亦不乏有著一些達官顯貴家中之人,甚至有不少人為了離開應天府城,報上了自己主子的名號,企圖讓守城的將士和錦衣衛,能夠看在自己主子的麵子上,為他們通融通融。
哪知,他們這般算盤。
貌似對上守城將士和錦衣衛之後,卻是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都被守城將士和錦衣衛給硬生生的懟了回去。
為此。
給了他們兩個選擇。
其一,則是打哪裡來回哪裡去。
其二,則是不用回去了,跟錦衣衛去詔獄中走一趟,等他們主子來領人。
其三,則是讓漢王也或者太子殿下,兩人任何一人手諭,就可直接離開應天府城。
就這三點要求。
可謂是將不少企圖離開的人,給硬生生的懟的無語,忍不住心中為此罵娘。
同時眼下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一下讓這些個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昨日都還好好,未發生任何事情,可隨意同行,去到各處的應天府城,怎麼一夜之間,就直接戒嚴了,不讓任何人離開了。
而這般變故。
他們這些個人中,不乏身份尊貴的人。
卻為此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待被拒絕之後,不少聰明人,倒也沒有在此地過多逗留,轉頭往自己家中或者自己主子家中,以最快速度趕了過去,想要將眼下突然發生不知何種事情引起的重大變故,以最快速度呈報上去。
與此同時。
就在應天府城外的不遠處官道之上,遠遠的就能夠聽見,一陣戰馬奔騰的震耳欲聾馬蹄聲傳了過來。
隨後,隻見官道天際處,天空中徒然揚起陣陣塵霧,往著四周擴散開來,彌漫於天空中的塵埃,將奔騰的戰馬籠罩,朝著應天府城城門處而來。
原本還在勸解,製止的大明將士,以及隨同一起的錦衣衛等人,身形不由的徒然一震,神情驟然間變的無比鄭重,下意識彼此對望了彼此一眼。
“來人.”
“關城門,戒備。”
“詢問來者身份。”
忽然間,隻聽見從愣神中的將士從愣神中回過神來,沒有絲毫猶豫,轉頭看向一旁的將士以及錦衣衛,怒聲大喝下達命令。
被怒喝聲驚醒的將士。
此時此刻,麵容驟然間變的無比凝重,不敢有絲毫猶豫,一個個快速將來到城門兩側,使出吃奶的力氣,快速推著厚重的城門,企圖將巨大的城門給關上。
嘎吱吱吱
驟然間。
厚重的城門被緩緩推動,木製門栓摩擦的刺耳聲音響起。
那些個原本等待著出城的一個個百姓和賈商以及達官顯貴們,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以及守城將士和錦衣衛這般鄭重神情,麵色都不由得變了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此時此刻。
原本喧鬨的城門處,頃刻間歇鼓,變故的鴉雀無聲。
與此同時。
在大明即將關閉之際,守城將領此刻,亦是帶上手下的一隊人馬,直直的往城門外而去,對遠方疾馳而來不知何身份的人,瞬間擺開戰鬥行事,以此戒備了起來。
噠噠噠.
駕駕駕.
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聲響,那漫天彌漫的煙塵,隨之衝著守城將士等一眾出城戒備阻攔的人撲麵而來。
而後。
守城將領‘噌’的一聲,隨手抽出彆在腰間大刀,其身後的將士則是將手中長矛,以四十五度角斜頂上前,一臉肅然的看向那彌漫卷席而來的狂沙。
“籲”
隻聽見漫天卷席而來的狂沙中,一道粗獷的喝止聲音響起。
那奔行的戰馬驟然有序的停歇了下來,前腳馬蹄高高的揚起,伴隨著陣陣戰馬嘶鳴聲,不過卻是未再主動上前,停在了與守城將士相距十丈左右的地方。
給彼此留足了安全感,亦讓現場肅然的氣氛,驟然下降了不少。
見著奔行的戰馬停在十丈外之地,未再前行不管不顧衝擊他們這些人的阻攔,為此守城將領心中此刻也不免長長的出了口大氣,原本被提起的心,此時也總算是放了下去。
同時,其心中瞬間了然,雖不知來者為何身份,不過就其這般識趣的舉動,為強行開攔截的行為,則應該就不是敵人。
雖不是敵人。
但就眼前這一隊人馬,這般肆無忌憚的在官道上馳騁,無所顧忌的衝向應天府城方位。
按照大明律例來說,則亦算是一項不輕的罪罰。
且這些個不知身份的混蛋,這般肆無忌憚的行為,可謂是把他這個今日值守的守城將領,給嚇得夠嗆,差點以為自己就要上戰場對敵了,都差不多抱以必死之心了。
搞得守城將領,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對這般肆無忌憚行為,則很是不爽。
雖未發生什麼彆的事情,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也甭想他對其能夠有什麼好臉色,畢竟誰被這麼嚇一跳,能夠開心高興才有鬼呢!
隨後,守城將領,陰沉著大臉,一雙虎目陰翳冷厲的駭人,怒聲嗬斥質問道:
“來者何人。”
“速速報上名來。”
“何人允許爾等,這般肆無忌憚縱馬奔行。”
“可知此地乃是應天府城,大明國都之地。”
“駕馬衝擊國都城門之地,依照大明律例乃是重罪”
“還不趕緊下馬。”
“報上爾等性命職務,給咱一個合理的解釋,爾還在等什麼?”
“難道等我等上前來拿人不成?”
言語中。
憤怒之意儘顯。
而後,跟隨在守城將士身後的大明將士們,亦是同仇敵愾一臉憤概的直勾勾盯著停在不遠處的隊列之人身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將其給拿下的意思。
對此。
列隊乘騎在戰馬上身著厚重大明所製盔甲的將士,對於這番警告則是無動於衷,未有搭理其半分,轉而自顧自的分彆揚了揚手中的馬繩,極為有序的靠向兩邊,於隊列中間讓出一條大道出來。
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