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他們打起來了,快跑!”陳深臉色一變,拉著顧清歌朝塔樓外跑去。
“唰啦——”
無形的虛影從天而降,迅速覆蓋住整個塔樓。
“叮!”
一道清脆的響聲在他們前麵響起,虛影形成的無形幕布瞬間破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原來狐王早就注意到了他們!
“清歌,快走。”陳深急切道,他將顧清歌帶到塔樓外,將顧清歌置到馬背上。
“不要,父皇……父皇有危險!”顧清歌焦急地說。
“狐王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王後和那個黃泉的閻王恐怕都是修羅境,實力絕巔,你我留下來隻會是拖累。”陳深切實道。
“雷鳴。”
顧州澄從轟然倒塌的塔樓中飛出,懸浮於半空,手中雷霆震鳴。
“轟!”
顧寒秋也從塔樓中飛出,浮於半空,昂起頭直麵顧州澄,沒有一絲恐懼。
“狐王,您都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舍得死嗎?”隱藏在暗處的閻王嬉笑出聲。
“生當做豪傑,死亦為鬼雄。我的命就在這裡,想要隨時來取便是。”顧州澄放聲大笑。
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大人物,這寵辱不驚的精神都值得自己學上一輩子了,周琅讚歎。
“轟隆隆——”
驚雷狂躁地朝著顧寒秋的腦袋砸下,沒有絲毫停滯。
既然已經談崩了,那麼就隻好拚儘全力殺死對方了。
“【淮陰】!”顧寒秋大吼,恐怖的屍潮在她周身瞬間形成,違背重力地朝上空罩去。
“啌啌啌!”
藏在暗處的閻王悄悄收束虛影,殺機畢現。
“【步陰陽】”顧州澄直直伸出手,隨著他聲音蕩開,一股無比精純的力量同時蕩開,帶著令人窒息的殺意,籠罩整個空間。
“遭了,這個奇術……”陳深目光如炬,眼神炯炯。
“這個奇術怎麼了?”顧清歌疑惑。
“你聽說過【死神永生】這個奇術嗎?”陳深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道。
“【死神永生】?全天下隻有十個四字奇術,而它更是被戶部列為第三位,隻要不是隱世不出的人,就都知道這個奇術吧?你為什麼這麼問?”顧清歌疑惑。
“【死神永生】可以讓人歸白骨也可以讓人腐生肉。而【步陰陽】這個奇術就簡單了,它是單純的泯滅,泯滅敵人,泯滅自己。”陳深眼神凝重,將天馬升高。
“什麼?那父親……”顧清歌無比擔憂。
“這個奇術會瘋狂燃燒使用者的心力或氣血,如今狐王的身軀是畸種,以畸種的軀體強度以及狐王對心力的掌控,恐怕狐王還沒斬殺王後兩人,自己就會……”陳深欲言又止。
“不會的,不會的,父皇是狐族的守護神,他是最強的!”顧清歌難以置信。
“恐怕狐王早就預料到今日的境況了,這是他親自選擇死法,這是他為青丘謀取的未來。”陳深沉吟道。
“難道父皇一直都知道寒秋嬢嬢要謀反?”顧清歌瞪大眼睛。
“有這個可能,或許她暗中扶持暖春王妃,就是為了製衡王後吧,可惜,他沒有想到顧寒秋早就和黃泉還有秦百川同流合汙了。”陳深歎氣。
“不,他想到了,我們就是為他而來的。”有人說。
周琅猛地一驚,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
陳深牽引著天馬轉身,看到來人後驚喜地笑出聲,“李默,李觀棋前輩!”
“陳深小兄弟,兩日不見,憔悴了啊。”李默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