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理解錯,那個保鏢的意思是傅司禮還有什麼其他不得了的身份?
不等海明哲再細想,傅司禮就一腳踢在他肩上,道:“你想怎麼死?”
傅司禮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海明哲本來跪著的身體經他這麼一踢,身子後仰重重倒在地上。
不過,海明哲此刻顧不得摔在地上的狼狽。
傅司禮那話看似給了海明哲選擇,其實海明哲根本沒有選擇!
今天,他必死無疑!
海明哲驚恐道:“不!傅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他一邊說,一邊抖著手撐起身子,重新彎腰匍匐在地:“……傅、傅總,隻要你饒我一命,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
不,不,我把整個海家都給你……都給你,你放了我,放了我……”
海明哲口不擇言,竟然想拿錢買命。
可傅司禮是誰,一個瘋子,一個遇到危機寧可玉石俱焚的瘋子!
彆說海明哲現在任他拿捏,就說如果海明哲有實力和他對抗,傅司禮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弄死海明哲!
至於後果……
傅司禮從不考慮後果!
至於海明哲的話,傅司禮隻是輕蔑一笑:“你、我要殺,海家、我也要!”
“……什、什麼?”海明哲震驚地直起腰,“傅司禮,你瘋了?你、這是要滅了我海家?”
就因為他要槍殺他?!
而且他還沒成功,傅司禮還活得好好的。
傅司禮竟然要滅了他海家?!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屈辱,不甘,憤怒,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海明哲雙手狠狠摳進泥土裡。
“傅司禮,算你狠!我都如此低聲下氣求你,你還不肯放過我。傅司禮,等我死了,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海明哲猩紅著眼,毒蛇一般緊緊盯著傅司禮,配著臉上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瞧著讓人毛骨悚然。
陳睿輝走出來,咬著牙一腳踹向海明哲,“狗東西!瞪什麼瞪!信不信把你眼睛挖出來!”
一腳撲了個空,陳睿輝氣得牙癢癢,“還敢躲?”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抓住海明哲,一巴掌扇了過去,“還敢說我們傅總狠,你彆忘了是你要先殺我們傅總的!
怎麼?我們傅總沒被你弄死,他現在要弄死你,你就覺得他狠了?”
陳睿輝簡直氣炸了。
海明哲簡直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還要再打,傅司禮出聲道:“陳睿輝!”
陳睿輝停住抬起的拳頭,扭頭應聲道:“傅總。”
隻見,傅司禮脫掉西服外套,扯掉領帶,挽起黑色襯衫衣袖,邁步走了過來。
陳睿輝一下子興奮起來,連忙鬆開海明哲給傅司禮騰地方。
海明哲被推倒在地,他望著傅司禮越來越近的優雅矜貴身影,刹那間渾身如墜冰窟。
從頭涼到腳。
待傅司禮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時,海明哲如夢初醒。
他連忙手腳並用的往後爬,可傅司禮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腳,同時,如催命符一般的寒冷嗓音響起:“刀。”
下一刻
陳睿輝遞給傅司禮一把匕首。
傅司禮伸手接過,手腕微動,匕首沒入血肉。
“啊——”
海明哲痛喊出聲。
漸漸地,喊叫聲越來越弱。
不一會兒就徹底沒了聲響。
傅司禮站起身,嫌惡般的丟掉手中匕首,接過陳睿輝遞過來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自己的每根手指。
“丟回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