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糯蹲在一名穿著花襯衫套裝的老婆婆麵前。
老婆婆頭發稀疏,鼻梁上架著一副花邊眼鏡,她的腳邊還有一塊花床單,上麵擺放著一些小玩具。
也許是那名老婆婆長得太慈愛,葉小糯忍不住同那名老婆婆交談。
她用的是港話,說得還不太標準。
老婆婆笑眯眯看著她,絲毫不嫌棄她這稚嫩的港話,同葉小糯攀談起來。
葉小糯有不懂的,會叫紀荷幫她翻譯。
談話期間有顧客帶著小孩子來買小玩具,老婆婆笑著讓葉小糯充當小老板。
葉小糯剛開始還不好意思,但經過那麼兩回臉皮逐漸厚了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經到了中午,老婆婆笑著和葉小糯告彆。
等老婆婆走後,葉小糯轉頭對紀荷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回去後,葉小糯吃過午飯,一整個下午都呆在書房。
夜幕降臨,傅司禮並沒有回來。
葉小糯洗漱過後就上了床睡覺。
紀荷等她睡熟後走出臥室撥通了傅司禮的電話。
彙報完葉小糯今天的動態,紀荷猶豫一下,說道“傅總,小夫人今天出去後心情好了點。”
言外之意就是傅總你可以回來了。
但對麵竟然沉默了。
沉默許久後,紀荷似乎聽見一聲歎息。
“以後她想去哪兒去哪兒。”
“是。”
“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
“她”
對麵停頓了,紀荷屏息凝神,怕錯過什麼重要信息。
耳邊沉默半響後,傅司禮的嗓音又透過聽筒傳進來。
“以後,你負責教她港話,我會把教學課件發給你。”
“是。”
這回,對麵掛了電話。
紀荷重新回到臥室。
臥室裡很安靜,隻能聽見空調工作的響聲。
與這裡的安靜不同,此時,一座奢華包廂裡,傅司禮斜斜歪靠在黑色卡座裡。
包廂裡一片黑暗,隻有掛在正中的液晶顯示屏顯示著那一點亮光。
“沉醉癡人夢”
“今生已不再尋覓”
“逝去的容顏歎息”
“冷清化一場遊過往”
“隻剩”
液晶電視顯示屏上傳來歌唱聲,唱的什麼傅司禮不知道,他隻知道女歌手唱的婉轉百腸。
聽得人傷心不已。
就和如今的他一樣。
“寂寞花鴛鴦相望”
“是我在做多情種”
“情深已不懂人憔悴”
“消散煙雨中”
女歌手的嗓音還在繼續。
傅司禮隨手拿起一瓶酒,仰頭灌進自己嘴裡。
灌的太快,淺褐色的酒液順著嘴角溢出,滑過下頜,脖頸,最後隱入他的鬆鬆垮垮的黑色襯衫裡。
傅司禮這副悲糜,遇事逃避的樣子陳睿輝從來沒見過,他站在角落裡想勸又不敢勸。
一瓶酒灌完,傅司禮又拿了一瓶。
一瓶接一瓶,陳睿輝也不記得他喝了多少。等傅司禮終於不再灌自己酒了,陳睿輝聽到了他模糊不清的聲音“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