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夫郎在!
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這個事實。
隻因為換誰頭疼欲裂地躺在床板上六天,身邊有個羅裡吧嗦的老婆子時時刻刻耳提麵命地教訓你,你都會不得不接受這種狀況。
那老婆子的話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個意思“皇女你又調皮了!”“皇女你這次調皮的有點過!”“皇女你命差點丟了知不知道?”
前三日,她把這老婆子當瘋子瞪著。沒辦法,也不知身上出了什麼毛病,氣若遊絲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後三日,她開始認命,大概這瘋婆子口口聲聲的皇女確實是她了。
當然,她可不承認,自己一個現代人居然被一個古代老婆子洗腦了。
要問她怎麼穿越過來的,她可真是一概不知。隻知道自己好像那晚上買了瓶冰啤酒,一時興頭起來了,對著橋下的河麵唱了首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她估摸著,她可能那晚真的‘妹妹大膽的往前走’了。
可怎麼著死了也該入天堂,哪怕上不了天堂,她下個地獄也行,怎麼偏偏趕時髦遇上了穿越這個戲碼?
眼睛一轉,這身子的大小體型明顯不是自己。得,還是魂穿,前世的身子估計還在那條不知名的河上飄著呢。
那老婆子雖然囉嗦,但是手腳還是挺快的,每每到了用飯的時候,都是她來伺候,順便給自己淨臉淨手。一日裡也就那段時間,讓李袖春覺得倍感舒爽了。
當然每日,那婆子必然會端一碗臭氣熏天的藥來給她堵心一下,拜這個所賜,她的身體也在一點點的恢複。
到了今日,也就是第七日,她已能自己坐起來了。
“這老婆子怎麼還不來?”李袖春閒極無聊,開始念叨起那婆子來。從相處幾日的情形來看,那婆子從不遲到,今日倒是出了奇,太陽都快照屁股了還沒見她來伺候自己。
李袖春一時有些不習慣,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唯一熟絡的也就是那個老婆子了,她還想趁今日好好問問清楚那婆子一些事呢。
比如,這身體的主人是皇女她知道,那自己上麵有多少個兄弟姐妹,下麵又有多少個兄弟姐妹啊?還有,她是個皇女的話怎麼會受傷啊?聽那婆子的語氣,倒像是這個身體的主人自己糟蹋的一樣。但為何要糟蹋自己?理由呢?
還有,明明是個皇女,怎麼伺候的人就隻見到老婆子一個?
不解的事就像麻花越纏越多,索性李袖春不是那種拘泥的人。她既然能接受穿越的事實,當然也不會是普通人那樣急躁的心性。
落地汲鞋,李袖春乾脆從床榻上下來,自行走動。
躺了這麼久,她連這個住所都還沒逛逛呢。
這屋子裡的格局確實氣派,物品也精致如畫。金黃漆燃的床鋪,飄落帶著香氣的薄紗床帳,再往外看,是放置在塌前的香爐,再再往外便是外廳了。走入外廳,入眼便是些人體彩繪抽象圖在牆壁上掛著,看得李袖春是目瞪口呆。
呦嗬,古代人蠻開放的麼!這像是春宮圖的東西就這麼坦坦蕩蕩的掛在牆壁上!
再走幾步,李袖春感覺到有點體力不支,畢竟是剛養好傷的身體,不宜久動,隨手拉了把小木凳,往桌子旁一坐。伸手好奇地翻翻旁邊摞在上麵的書,她更是驚呼連連。
這什麼《我和xx的風月事》《前朝後宮男子的xx》《不得不說的那x夜》
她到底是穿越到了個什麼年代?
莫非,還是架空年代?
李袖春左思右想也不知是哪個朝代可以這麼開放,便猜測恐怕真是架空年代。
架空好啊,她得趕緊想想有什麼詩詞歌賦的拿來裝x的。那些個穿越電視劇裡,不都寫穿越者這個出口李白,那個落筆王羲之麼,架空年代就是個讓穿越者帶著外掛行走的好年代啊!
然,李袖春正衝著這本《前朝後宮男子的xx》想著李白、白居易、杜甫、辛棄疾等人的詩詞時,一聲尖利的通報嚇得她手一抖,剛剛腦海裡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詩全都忘了個遍。
“鳳君到!”那聲音穿過了重重阻礙,到達了李袖春的耳朵裡。
她呆滯地盯著《前朝後宮男子的xx》,心裡卻在想著,這鳳君又是哪個人物?是皇宮裡哪個官職?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也不怪李袖春不知道鳳君是何物,她接觸的最多的古裝戲無非是《xx傳》、《xx記》、《x鬥x》等,根本沒接觸過什麼女尊、女強之類的知識,所以她理所當然以為這‘鳳君’應該是個大官才是。
既然是大官,她就應該迎接才是,哪怕自己是皇女也該見禮才是。
沒曾想,她還沒穩當地站起來呢,那勞什子‘鳳君’已經直驅而入了。
外廳的小門跟裡屋的床榻一樣,是被簾子給隔出來的,所以李袖春第一眼瞄到的不是這個‘大官’的腦袋頂,也不是這個‘大官’的大腳丫,而是這個‘大官’的手。
一隻如凝脂般白皙的手,輕輕撩開重紫色的簾子,指尖塗著櫻色的蔻丹,與那重紫色簾子更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