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同光皺眉,神情嚴肅了一些,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你說,那位?可那位也不是這個風格啊。”
古斯塔夫再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我說,在那之前——”
千島葉氏,中土真髓之裔,乾將莫邪之傳承!
幾百年前,第二次白河之戰的時候,千島聯合裡麵,葉氏也是真刀真槍和北境之王乾過一場的!
更不要提自永恒帝國時期起,累計千年有餘的劍匠之名!
如今雖然沒落到隻剩下葉限一個,葉限也懶得把這些東西再拿出來使,可你不能把人家的家傳當不存在好麼!
“不是說傳承已絕麼?現世織錦裡聖賢之靈的流轉都斷了。”
“旁脈開支,也是可以重新傳續正統的……倘若葉限有這個意思的話,恐怕不論是各個方麵,也是會認的。”
“有個好學生真好啊。”薑同光感慨。
“你要是眼饞,也可以帶一個。”古斯塔夫說:“外麵排著隊等‘天淵同光’指點的學徒和工匠多了去了。”
“算了吧,麻煩。”
薑同光不假思索的搖頭,輕歎。
遇到駑鈍的教起來麻煩。遇到聰明的,教起來更麻煩。而萬一再糟糕點,遇到季覺這種的,教起來……恐怕就不知道一輩子會多出多少麻煩了。
啪!
破裂的聲音從浮光之中響起。
模擬投影之中,焰光如血流出,飛濺。
蘇爾特爾踉蹌,後退一步。
明明是虛無的火焰和鐵漿所鑄就的巨人之軀,胸前,浮現出一道慘烈的傷痕。
而就在它的正對麵。
熾熱灼紅的裝甲肅立,手中,長刀猙獰浴血,短劍飄忽如影。
“短劍?!”
弗雷德裡克自毫無理由的劇痛之中,錯愕失聲。
此刻,遲滯震驚的不止是弗雷德裡克和場外的旁觀者,就連古斯塔夫都微微愕然,出乎預料……這麼邪門的玩意兒,他居然特麼的還有第二把?!
什麼時候弄的……
“說起來,還沒有走過流程啊。”
熾熱灼紅的裝甲之中,響起了早就已經錄好的語音:“這時候按照慣例,是應該介紹一下自己的作品,賺一波逼格和時髦值才對!
想必,現在你一定要問了: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這麼邪門?”
“實不相瞞,這可是我學習煉金術兩年半之後的心血之作,靈光乍現的天才一筆!”
工匠鏡像展開雙臂,手中的長刀揮灑,短劍倒持,血光毒咒流轉之中,儘顯獰惡:“其凶邪狂暴之處,想必你也已經深有體會了。
雖然遠遠稱不上天工,但作為賜福作品,我想在同等位階裡麵,應該也少有敵手了。正因為如此,我才用全世界最可怕的兩樣東西來為它們命名——”
伴隨著工匠的話語,刀身劍脊之上,流轉的血色下,漆黑的銘文顯現,彰顯姓名!
“這一把長刀,叫做【前妻】!”
在喇叭裡麵,伴隨著慷慨激昂的勁爆鼓點,工匠肅然說道,“而這一把短劍呢,名字叫做【後媽】!”
【???】
有那麼一瞬間,死寂裡,一切都陷入沉默。
再無聲音。
模擬內外,浮光上下,一股莫可名狀的寒意毫無征兆的升起,浮現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表情,僵硬在臉上。
下意識的想要掏掏耳朵眼,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特麼說什麼玩意兒?!
就連化為火焰巨人的弗雷德裡克,已經愣在原地,忘記身在何處。倘若強襲牛馬此刻抓住機會猛攻的話,恐怕他一定反應不過來,會被砍的麵目全非吧?
可偏偏對方在說完之後,仿佛就進入了展示環節,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不斷變換動作,演示作品。
“果然很可怕,對吧?!是不是被嚇到了?”
喇叭中的聲音喋喋不休,詳細的介紹道:“顧名思義,前妻刀光淩厲,勢大招沉,無堅不摧,尤其最擅長掠取靈質、分割財產,每一刀下去都讓人痛徹心扉,就算是家資億萬,也要淨身出戶,最終潦倒街頭!
而後媽更是可怕,不僅輕靈詭異,無孔不入,唯快不破。而且其中咒、毒具全,刃過無痕,內中自潰,殺人不見血!
可以說凡擦到一點,都會痛入骨髓,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如此恐怖的力量,試問又有哪個人能不怕不懼不畏了?!
沒有!
根本沒有!
就算是全天底下的鐵血硬漢把自己的骨氣全都捐出來彙聚在一起,看到這一刀一劍如此恐怖的陣容,恐怕也會忍不住流下眼淚吧?
“可惜,積分實在不太夠啊。”
季覺由衷感慨:“原本在計劃裡,我還打算做一對拳套,左邊的叫蘿卜,右邊的叫大棒!雙拳合璧,無堅不……”
轟!!!
毫無征兆的,無窮焰光驟然爆發。
焚燒之主·蘇爾特爾咆哮,巨劍暴漲,向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對手斬落!
早已經,受夠了!
“可!給!我!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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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暖好麻煩,搞了一整天都沒搞好,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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