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低做小。
形勢比人強,跟這種狗東西實在是較勁劃不來,況且,以後生意還是要做的,情緒價值當然是要適當的給上一些嘛!
這不還是為了賺錢麼?
不寒穆。
「得了,片兒湯話也彆說了。」季覺擺手:「你搖上身的那位,究竟是哪路英雄哪位好漢,總要讓我知道一下吧?」
「啊這—」
湯虔頓時呆滯,然後臉色又白了,一副奄奄一息、風中殘燭的樣子躺下來,一副你再問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
反正還錢是不可能還的,金幣響起來又好聽,他超喜歡的。但回答也是不可能回答的,畢竟季覺不可能拿他怎麼樣,但老祖宗不高興了,是真能給他幾個大逼兜子,讓他酸爽個好幾年的。
況且,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他也不可能有問必答,越問隻會越麻煩。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祖宗不負卿?
這種事情,他也沒辦法。
隻能裝死。
直到季覺摸了摸口袋,又摸出了五個金幣來,在他跟前的桌子上,一字排開。
璀璨的金光,照亮了他的眼睛。
可緊接著,骨刀就劈了下來,差點剁掉了他那一隻不是很安分摸過來的小手兒”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季覺笑眯眯的看著他:「不如,你把他搖出來,我們倆講兩句?」
湯虔聞言,頓時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你以為老祖宗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那麼多祖宗裡,越往上越難聯係,像是天公這種,幾百年出來一次,一次就要禍害幾百年,這才幾天?怎麼可能聯係得上?
彆說自己也聯係不上,就算能聯係上,為了這種事情把天戮公那個老東西搖出來,他不得搞個血流成河?
還不如裝模作樣一下,表示儘力了沒能贏,有個交代,好歹也讓季覺死心。
可就在心念微動的瞬間,還沒有進行祭的時候,他的表情卻忽然變了。
壞了!
傳承祭驟然自行運轉,意識最深處的血海之中,一雙眼晴隱隱睜開,垂眸而至。
無聲嘴笑一聲。
臥槽?!
湯虔呆滯在原地—
居然真出來了!
很快,他的表情頓時抽搐了起來,越發複雜。
「呢,他—.—”」
湯虔止言又欲,味很久之後,委婉的轉達了意見:「他說,嗯,現在不是時候,你還需要努力。」
【?】
季覺也懵了。
實際上,天公的原話,未必有他想的那麼好聽。
「嘿!連個選帝之位都沒有,也配來支使我麼?等什麼時候當上了劍匠,再來跟老子說話吧!告訴那個小崽子,想跟老子攀交情,先給勝邪湊夠了六天故鬼之印再說!」
說完之後,那一雙傲慢冷漠的眼晴便消失不見。
留下了費儘心思翻譯轉達完了的湯虔和季覺,在寂靜裡,麵麵相。
「沒了?」季覺問。
「沒了,就這麼點。」
湯虔無奈攤手,順帶著行雲流水的把金幣掃進口袋裡,裝作無事發生。
反正錢是不退的!
季覺皺眉,許久,問道:「六天故鬼?那又是什麼?」
「啊,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
湯虔生怕季覺把錢收回去,趕忙解說:「以前在永恒王朝時期,和皇室綁定的正統祭主隻有三個,被稱為‘三天正主」。
除此之外的,其他所有祭主中六個最大的祭主,就被稱之為六邪,六天故鬼之印,應該所指的就是它們的傳承祭和聖物。
&nmmm,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老板你懂的,但凡學習好,大家誰還搞大群啊,是吧?」
季覺沉默。
都過了四五百年,除了老湯這種家裡跟永恒帝國不清不楚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又有誰還會記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從天戮的話裡來看,磐郢,不,勝邪的完整形態,除了賜福之外,起碼也是要集齊這六個祭主的聖物烙印的。
以血洗血,以邪勝邪!
作為永恒帝國的禦用劍匠,葉家居然堂而皇之的跟非官方的六個祭主勾勾搭搭,而且能留下九型的傳承,沒有被滅族,個中隱秘往事,季覺也猜不出個所以然。
可問題在於除了主動送上來的菌群和創疤,我特麼去哪兒找這六個出來?
「這個簡單!」
湯虔頓時眉飛色舞:「按天—咳咳,老祖宗的意思,六邪和勝邪之間,自有共鳴,
反正以後你遇到大群就揍,揍完能在你劍上留下印子的就是。」
神特麼遇到大群就揍!
我眼前就有一個,我看著還挺欠揍的要不要試一下?!
季覺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一一自己一個工匠,閒著沒事兒去殺大群乾嘛?而且還漫山遍野滿天下的找著殺?活夠了嗎?
這又不是永恒帝國時期,自己可以仗著皇權和劍匠的身份見人就打。
況且就算是永恒帝國時期,自己也不可能是劍匠啊!
劍匠之位,從來都隻有一個,隻有葉家的家主才能擔任,自己連葉都不姓的,況且,
我手上的非攻你看到了沒?
鬼才能想到,隔了四百年之後,永恒帝國的心腹劍匠的傳承和帝國心腹大患墨者的矩陣湊在了同一個人身上·
這要穿越回去,不得被兩邊輪著吊起來打?
季覺沉默著,看著眼前的老湯。
隻想怎麼把自己的金幣再要回來。
本來是奔著解惑求知的目的來的,結果問題一個沒答,還多了一大堆問題和麻煩你一個乙方,怎麼還發起任務來了?
隻可惜,老湯早就把金幣揣懷裡了,著屁股,寧死不屈。
你要是不爽的話,溝子隨意,反正進口袋的錢就彆想著再出來了!
季覺磨了半鐘頭,反複套話,有的沒的真的假的的東西交代了一大堆,結果愣是一點乾貨和重點都沒有。
眼看著什麼都榨不出來了,他才起身走人。
出了門就指示護士:趁早把這個騙吃騙喝的趕出去,再特麼讓他住下去,他出院的時候怕不是要連醫務室的大樓都要扛走了!
既然沒有剩餘價值了,那就趕快回歸社會吧!
看了一眼時間,他匆匆去往了新泉的入口。
呂盈月的人,就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