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係統使用的越多,那就代表著距離教團和天輝所劃定的陣營和準則越遠!
畢竟,相比教團的嚴苛和封閉,上善係統太過寬鬆了,大門打開,擁抱一切,給了所有人第二個選擇。
可和上善不同,信仰卻是唯一的,虔誠也必須是絕對的。
這一份力量,一旦觸碰,就注定不容於教團,不容於聖神了!
至於教團會不會反過來利用這一套係統乾翻季覺之後再據為己有確實存在這種可能,而且這個可能必然是會實現的。
就好比現在!
就在察覺到上善係統的存在居然毫不遮掩的向著所有人開放的瞬間,教宗已經陷入錯和迷惑之中,難以置信。
居然有人會如此的愚蠢!
太阿在手,卻居然會授人以柄?!
還是說—
不對勁!!!
有問題!這裡麵,絕對有—.
察覺到異常瞬間的教宗麵色大變,甚至還來不及警告所有人彆去觸碰這一份力量,問題,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當世界發生了改變,當這一份觸動湧現在心頭,當嶄新的世界向著自已打開大門。在鬥爭中,在廝殺裡,在自顧不暇的混亂之中,不知有多少人畏懼不安,下意識的排斥,可還有更多,在狂熱之中早已經燒壞了腦子,順應著上善的呼喚,推開了那一扇門,看向了門後的風景。
可門後沒有風景。
門後隻有深淵。
現在,深淵,也看向了他!
再緊接著,伴隨著無私的饋贈,擇人而噬的黑暗井噴而出,席卷而來!
哀嚎,嘶鳴,絕望的呼喚,癲狂的咆哮。
在亂戰之中,此起彼伏。
雷霆和火光的映照裡,被血色染紅的戰場上,一個個天使之中,驟然有人的身軀驟然劇烈的抽搐了起來,膨脹,擴散,爆炸!
瞬間,炸成了粉碎,可破碎的骨架卻隨著肌肉一起,迅速增殖,海量的器官從血肉之中雜亂的生長而出,混合成了一團。
血肉畸變。
而有的卻哀豪著,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剝落的甲胃之下,濃鬱旺盛的毛發迅速的生長而出,而當那一張扭曲抽搐的麵孔抬起時,卻已經畸形拉長,仿佛狼吻!
食人衝動。
還有的,身體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失去了意識和自我,自我磨滅,自性蒸發,一根根黑線從身軀之中雜亂的蔓延而出,畸變之律擴張蔓延。甚至反過來開始束縛體內的天輝,
開始汙染這一份純粹的輝光規則扭曲。
有的天使渾身焚燒著血焰,嘶吼欲狂,撲向身旁的隊友,刀劍相向,刀碎了,就用拳,拳碎了,就用牙咬。哪怕是四分五裂也會瞬間聚合,就算是焚燒成灰燼,無法死亡的靈魂也會如同惡靈一樣再度重聚,無止境的宣泄瘋狂和殺意。
癲狂殺戮。
有的天使身軀驟然破碎,如同陶器,異變的靈體從其中脫離,仿佛幽靈一樣,尖嘯著散發靈質衝擊,迅速的分裂,化為一隻隻怨靈靈質分裂。
這一瞬間,不隻是天城,不折不扣的地獄,降臨在神國之中的每一個角落裡,大量貿然觸碰上善的人,在擁抱這一份力量的瞬間,就迎來了預料之外的反噬和畸變一個又一個的怪物和畸變體在嘶鳴之中肆意的捕食著周圍的一切,無可阻擋的將一切推向更加殘酷的混亂和毀滅。
甚至,就連教宗的眼前,都一陣陣的昏黑,強行維持著神力的解放,覆蓋了絕大多數天使,艱難的想要將上善帶來的滲透切割祛除!
那一瞬間,他再一次看到了,血火之中輕蔑微笑的神敵。
這個異端!!!!
「深呼吸,彆緊張,孽化是正常的。」
季覺遺憾攤手,無可奈何:「實話說,這可不怪我,上善對大家所有人都是等同的要怪的話,就怪你們在極樂之境裡玩的太野了吧。」
誰讓教團拿極樂之境這種狗屎東西放福利呢?
誰讓每個教團的高層都在極樂之境裡流連忘返呢?!甚至,海量的天使年年月月的浸泡在其中,早已經習慣了那極致的感受和甜美!
可一切殘暴的歡愉,必將迎來殘暴的終結!
無窮儘的聲色,勝過禁藥數百上千倍的快感,不論如何放縱都能夠得到滿足的欲望,
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曾經的極限,感受到更加誇張和難以忘懷的刺激卻仍然,不知飽足!
當汝等放浪形骸的奢靡狂歡時,這一份早就在放縱之中千瘡百孔的理智,這一份早就在祈禱和狂熱中削弱到極限的自性,早就注定墮入深淵!
季覺什麼都沒有做。
季覺什麼都不需要做。
他隻需要,輕輕的為他們打開這一扇門,給他們一個墮落的機會,這積重難返的一切就會像是泥石流一般,滾滾落向深淵!
這些,才是真正的火焰!